當胡惟庸的馬車停下之後,楚澤有些迷迷糊糊的從馬車之上跳了下來。
而原本焦急無比的胡惟庸,此時整張老臉笑的猶如三月花開一般。
他看著依舊沒有回過神的楚澤,笑嗬嗬的對他最後叮囑了一句。
“賢侄,近來記得聽太子的,稍微的安分一些,手上的事你也得抓緊,這些可都是功績和資曆啊!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,記得隨時來找叔。”
“上次你跟叔提起的事情,很快就有眉目了。前幾天使者說了,這一趟遠洋,還給你帶回來了一些好東西,叔知道你喜歡一些稀罕玩意兒,特意吩咐給你帶了幾個倭女..哈哈哈,到時候送到了,叔讓人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記得叔跟你說的,適當的去探探口風。”
“叔就先走了哈!”
看著胡惟庸放下窗簾,然後他的馬夫駕著車逐漸遠去的背影。
楚澤有些迷糊的撓了撓頭。
“我什麼時候說自己喜歡什麼稀罕玩意兒了啊?你這是誹謗好不好!”
直到胡惟庸的馬車消失在了街道儘頭,楚澤這才反應了過來,最後有些氣惱的對著胡惟庸馬車消失的方向,狠狠的豎起了一個中指。
但稍後,他的嘴角卻又不由浮現起了一抹賊笑。
“倭女嘛...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喊‘一庫一庫’...”
“雖然咱壓根就沒有什麼不良嗜好,不過這個問題,也許也值得研究一下的...”
“而且順帶的也算是為曾經的先輩們完成他們和敵人的約定了...先輩們不都常說:我*你先人嘛...先輩之願,吾等後輩,必然履行之!”
在心中對自己一番安慰之後。
楚澤終於做到了麵不紅、心不喘,心安理得。
而當他走進自家大門的時候。
剛一進門,一聲槍響直接給楚澤嚇了一跳。
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。
就看到朱棣此時正和藍玉、李文忠等人站在一起。
而且剛才的那一聲響,就是從他們這邊響起來的。
“我去...你們幾個軍營裡不是有靶場嗎?乾嘛跑我家來玩火器啊...”
楚澤在看清楚其人手上的東西之後,臉色頓時就垮了下來。
這群家夥,居然拿著火槍在自己家玩了起來...
不知道子彈無眼啊?
“哎!楚澤你回來了啊!你快來看看啊。這是神機營的軍械司根據你試驗場那邊造出來的新式火槍。”
“把手彎曲,這樣握住舒服極了。而且還輕便了不少...你看,這兒還有卡扣,槍口可以直接裝上短匕。”
“關鍵時刻,直接開了一槍,拎著手裡的火槍就能上去拚命啊!這東西已經開始生產了。”
在聽到楚澤的聲音之後,剛剛放了一槍的藍玉頓時轉過頭來看向了楚澤這邊。
並且說話間,還不忘記嘚瑟的擺弄了一下手裡的火槍。
“我讓他們這麼設計的,我自己還能不知道啊!問題是...你們乾嘛跑我家來試槍啊。”
“這玩意走火啥的,多危險啊!”
...
楚澤雖然嘴上在抱怨著,但是卻還是伸手接過了藍玉遞過來的火槍。
並且還順帶的查看了一下槍口上鎖配備的卡扣。
這個卡扣是楚澤按照後世那些準備有刺刀的槍械所想,最終涉及出來的。
刺刀平日是拆卸下來的,等需要的時候才裝備上去。
並且這些火銃上的刺刀,都是采用的三棱軍刺的樣式。
追求的就是,一擊必殺。
拿在手中擺弄了幾下之後,楚澤便將東西重新丟回給了藍玉。
他雖然涉及武器,但是本身對武器並不感興趣。
畢竟,他長這麼大,親自動手殺過最大體型的東西,也就是殺雞和殺魚了。
一些殺人用的東西...他並不感興趣。
如果隻是捅人的話,他還有點兒心得...
“這還不是燕王,他裝填的火藥,我這不是想著,火藥裝填進去不安全了,乾脆我也就裝填了子彈,然後試了一下。手感很好,準度也很好啊!”
麵對楚澤的責備,藍玉嘿嘿一笑,直接將一旁的朱棣也給拉了進來。
而聽到他這麼說之後,朱棣有些無語的白了藍玉一眼之後,也來到了楚澤的邊上。
“行程定下來了,下個月月底,糧草就要開拔了,沿海戰船也已經開始調度彙聚了。”
“估計要不了幾天,朝中上下應該就要知道這件事了。”
楚澤在聽到朱棣這話之後,他微微皺了皺眉。
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啊!
這算起來的話,應該也差不多了才對。
“糧草和大軍還沒有開始調度,那麼事情也就還能再瞞住一個多月的時間,胡惟庸的商隊已經成功走通了第一次貿易了。”
“我今天從皇宮中回來的路上被他給堵住了。看他的樣子,收獲應該頗豐才對。下一次商貿,估計他不會等多少時間的。”
“第二次貿易開始之後,我會加大力度,爭取讓一切效果達到最好。”
兩國要開戰的話,想要一直瞞住身為宰相的胡惟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。
先前的時候因為隻是計劃,而且還要完成參戰士兵的牛痘接種。
所以一直都算得上是風平浪靜。
但是一旦大軍開始準備出征可以了。
那麼糧草就必須跟著調動起來。
十萬大軍出征,這可絕對不是小動作。
隻要動起來了,那胡惟庸必然會有所察覺。
所以,這一個半月的時間,就是最後的機會了。
“你二哥人呐?”
“他今天貌似又犯錯了,被父皇叫去了...估計得挨揍。你怎麼突然想起問他了?”
“呃...他乾嘛了又?”
楚澤本來隻是隨口一提來的,然而得到的結果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朱樉按理來說,如今自己的事自己心裡清楚才對。
他本來就是犯了錯才被叫回來的,如今就在他父皇眼皮子底下,他怎麼還敢皮啊?
這個結果,很顯然是有些讓楚澤想不通的。
“具體的我也不知道,不過聽說今天送你去禮部之後,他就出門溜達去了。父皇這次把他叫過去,好像說是因為他在街上強行擄掠他國女子還是什麼...反正事兒好像挺大的。”
“額...不是吧!雖然你二哥那啥了些,但這種事兒應該不至於才對啊...”
“這誰知道啊?”
楚澤和朱棣說話間,一個身影一瘸一拐的從外麵走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