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早上來的匆忙,沒來得及吃早點的楚澤聽到老朱邀請之後,他壓根也就沒有多想。
直接就開始吃起了手中的燒餅的。
但是當他聽到老朱讓他幫忙處理山東的流民時候。
楚澤頓時就把嘴裡的燒餅給直接吐了出來。
這燒餅吃著,多少是有些燙嘴了好不好...
“陛下,您這不是為難人啊...您看我啥地方長的像是能解決這個問題的人了啊?”
在好半天,楚澤終於緩過勁來之後。
他嘴角有些抽搐的看著坐在對麵,一邊吃著燒餅,一邊笑嗬嗬的盯著自己的朱元璋。
楚澤眼中除了無奈之外,更多的則是無語。
“你在朝堂上都提到了山東難民的事兒了...怎麼?這事兒你會不知道處理的法子的?”
“咱就不說朱允炆這個廢物點心了,就永樂...你不是說老四是永樂大帝嘛?他沒解決掉這事兒?”
“要是老四沒解決,那他兒子...算了,他也就在位了幾個月,那他孫子,六邊形戰士,這個總應該能處理了吧?”
“你把他們用的法子給咱提一嘴,咱到時候直接用就是了。”
“...”
聽到朱元璋這一段幾乎是理所當然的話,楚澤隻是默默的將剛才自己不小心噴在桌子上的燒餅扒拉到了地上。
然後重新將手中的燒餅放進了嘴裡。
淡然的吃了一口之後,他這才默默的開口說道。
“陛下...你應該知道,咱華夏大地的曆史很長,長的十分的嚇人。”
“上到夏商周,終結於我所存在的時代,一般我們都稱其為上下五千年。”
“先不說我就是一個平凡人,就算我是個天才,我過目不忘,我也不可能記住這麼多東西啊!”
“而且,我貌似記得,流民這一塊,你們後麵壓根就沒有去解決的。”
“這事兒算是一直積壓了下來。”
“至於處理方法...我沒轍。”
聽到楚澤的這一番話之後,本來還笑嗬嗬的朱元璋,此時神色也逐漸的冰冷了下來。
他看著默默吃著燒餅的楚澤,一時間眉頭是越皺越深。
“你的意思是,山東那邊的事兒,前後一直延續了上百年?”
“呃...差不多。你要說具體數據,我還是知道一些的。比如,明朝一朝時間,起義就發生了上百次。”
“...”
本來同樣也在吃著燒餅的朱元璋,本來是感覺嘴裡的燒餅挺好吃的。
但是突然聽到楚澤說出那個明朝一朝時間,起義就發生了上百次的時候。
他頓時感覺嘴裡的燒餅,簡直就好像是在嚼蠟一般無味了。
“用你後世之人的眼光看看,難道這些流民就真沒法安置下來了?”
“呃...對了陛下,您剛才是不是在大殿上偷聽了啊?”
“你乾嘛突然這麼問?”
“不然你咋知道,我在朝堂上提過山東流民的事兒了啊!”
“...對,咱是偷聽了,咋的了?不行啊!咱標兒第一次親自主持朝政,咱幫著把把關,要是有做的不好的,做的不到位的地方,咱也好跟他提提意見。咋的了、你是有什麼意見嗎?有意見你說!”
“不敢,不敢!”
“不敢?不敢就是有咯?”
“...”
看著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朱元璋,楚澤尷尬的微微咳嗽了一聲。
這事兒搞的..
對於朱元璋偷聽的事兒,楚澤還真就沒什麼意見。
他也就是順嘴一提這事兒而已。
反正,老朱偷聽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了。
他早習慣了。
隻不過這種事情吧,還是彆和他這個不講道理的人繼續糾纏的好。
“陛下,對於山東那邊的流民。我本人是真真切切的給不出什麼意見來的。畢竟...我也不是什麼天才,不過我能說的一點就是。”
“有些問題,其實是社會的本質的問題。”
“就我知道的,山東地區位處平原地帶居多,而在那附近一代,除了農戶,商戶之外,還有一些特有的馬戶。這些人就是負責給朝廷養馬的。”
“但是這些馬戶的存在,其中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,他們若是把馬養死了,非但得不到任何養馬帶來的收益不說,反而還要自掏腰包的去填補朝廷的損失。”
“尋常百姓家,一年到頭,彆說是家中有存糧有餘錢了,能保證一家老小一年到頭,溫飽無憂都已經算是十分難得的事情。”
“這種馬戶的存在,對於百姓來說本就是一種負擔。”
“您想想,人還有個生老病死,意外身亡嘞,何況是牛馬畜生?”
“若是一個馬戶,家中的馬匹意外死了,這一家人,是不是就要絕戶了?”
“在這種情況之下,他們不去當流民、他們還能乾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