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他不可能坐視不理。
難道是被朱亮祖壓製著,沒辦法反抗?
朱樉證實了他的想法。
“那個道同倒是有些骨氣,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唄。”朱樉很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。
他甚至可以預見,如果不是這次朱亮祖案發,番禺的事,他們根本不會知道。
楚澤沉吟片刻,道:“那就趁著這次機會,將番禺縣好好治理一番。”
“放心吧,就那些惡商,我已經吩咐下去了,保證他們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,父皇要的東西,也在路途中了。對了,聽說這羅家裡還收藏了不少寶貝,等東西到了,咱去找太子大哥通融通融,讓咱也開開眼界去。”
楚澤自然沒意見。
他在現代也經常去博物館玩,各朝代的文物他都見到過。
但在博物館裡隔著玻璃看,那能與拿在手裡看一樣?
完全不一樣好吧。
萬一太子一時高興,說不定還會賞他一件兩件的。
這等好事,他是傻了才會拒絕。
說話間,兩人已經走到金吾後街。
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,兩人走過去,隨著人流不斷地往裡走。
走進去沒多遠,楚澤便從喧囂的人聲裡,聽到了一些彆的聲音。
“都過來看看啊,大熊做術算了,走過路過不要錯過。”緊接著便是一聲極響亮的鑼聲。
一聲敲下去,聲音傳得老遠。
朱樉眼神一亮,拉著楚澤往人群裡走:“到了到了,他們還在,走咱們也去看看去。”
楚澤跟著朱樉擠進人群。
撥開人群之後,是一個大大的帳篷擺在路邊,四周都掛著漂亮的彩旗,門口有幾個人守在那裡,想要進去,得交門票。
朱樉與楚澤兩人擠到門口,朱樉拿出錢拋過去,兩人順利入內。
帳篷裡麵一片火熱,表演已經開始了一會兒。
兩人尋了個位置坐下,開始津津有味地看馬戲。
台上,有一隻大黑熊正在配合訓獸師表演著。
楚澤看了片刻,總覺得少了點什麼。
少了點什麼呢?
“嘖,楚澤,你能不能彆像個蛆一樣,總是拱來拱去?”朱樉正看得高興,忽然感覺到身邊的人像板凳上有刺一樣,總是不斷地轉來動去,就很影響他看戲啊。
朱樉轉過頭,遣責地看著楚澤。
楚澤一眼瞪過去:“看啥?想搶我錢?”
“……”什麼鬼?
他堂堂的皇子,還需要搶他的錢?
“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,剛才你進來的門票是誰替你付的?”朱樉抓起楚澤的手,按到楚澤的心口。
楚澤理直氣壯地拍開他的手:“我沒良心。”
朱樉:“……你可真夠不要臉的。”
“謝謝誇獎。”
兩人互相擠兌了兩句,楚澤又撞了撞朱樉的肩膀,小聲跟他說:“你覺得不覺得,少了些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