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樉也嚇了一跳,一拳打開耿炳文,回頭去喊楚澤,結果身後根本沒人。
“人呢?”
明明剛才還在他身後的。
朱樉慌了,彆是被熊給吃了吧。
他正準備大喊,就聽到一聲熊吼。
緊接著是楚澤的大聲:“長興侯,你在這裡打架驚擾了熊,等下傷了人,你就是主責,等著皇上問責吧。”
耿炳文看了眼不斷胡亂衝跑的人群,再看了眼已經從台上跳下來的黑熊,耿炳文嚇得臉都白了。
就東西他之前見過,力大無窮。
就算是他,挨了一巴掌,也會去掉半條命的。
要是真傷了百姓,今天在這裡打架的人,一個都彆想跑掉。
他隻是看不慣楚澤借勢打壓胡惟庸及他的同僚,可沒想因這事而被皇上罵啊。
他也顧不上與楚澤了,連忙去找馬戲團的主事,讓他來控製局麵。
楚澤見此,嗤笑一聲,走到朱樉麵前,拉著人就走。
朱樉:“那熊你就不管了?”
“不是有長興侯嗎,咱們兩去湊什麼熱鬨。”現在他們得趕緊離開,等下這人騰出手來,難保不會再繼續對他們動手。
打架什麼的,楚澤不擅長。
但暗戳戳整人,他會!
朱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:“那百姓你就不管了?!”
他的眼神裡透著遣責,仿佛楚澤敢說一句“不管了”,他就能把拳頭蓋人臉上去一樣。
楚澤拉著人出了帳篷,才道:“怕什麼,百姓早撤了,而且那熊身上有鐵鏈,隻要抓住鐵鏈,就能控製住。不過就是控製的人要吃些虧而已。”楚澤說完就陰惻惻地笑了起來。
耿炳文的力氣這麼大,想必控製一頭熊,問題不大。
至於他會不會受傷,那不在楚澤的考慮範圍內。
這人才要打他了,他還考慮對方會不會受傷?
他又不是聖母。
“走吧,這裡不會有事的,如果你實在不放心,我們可以去旁邊看著,等這些事態平息再離開也行。”楚澤雖是想教訓耿炳文,也沒想傷及無辜。
朱樉不放心他很能理解。
朱樉聽完楚澤的話,轉頭朝他豎了個大拇指。
“你真陰險。”
楚澤白他:“那我進去幫他把熊控製住,然後讓他繼續打你?”
“……那還是算了吧,反正耿侯爺也是沙場老將,受點傷問題不大。”朱樉很痛快地搖頭拒絕了楚澤的好意。
帳篷裡的動靜,很快就平息下來,耿炳文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,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。
他衣衫淩亂,發髻也散了開。
身上染著血,大步自裡麵走出來。
剛走出來,就看到了正坐在街對麵茶蓬子裡的楚澤與朱樉。
楚澤看到他後,笑眯眯地朝他招手:“長興侯威武啊,怎麼樣,累不累,要不要來喝杯茶歇息一下?”
朱樉險些將嘴裡的茶吐出來。
“你現在叫他過來乾嘛,挨打嗎?”
“放心,長興侯現在可沒力氣打我們。”他剛才出來時,腳踉蹌了一下,明顯是力氣耗儘了。
楚澤可看得清楚,不然他怎麼敢喊這話?
不就是仗著對方現在身體虛乏,故意氣人麼。
耿炳文果然被氣得一個倒仰。
他忍了又忍,忍無可忍地咬牙罵了了聲:“楚澤,你這個陰險小人!”
“謝謝侯爺誇獎。”楚澤笑得沒臉沒皮,痛快地將他的話當成了誇獎。
耿炳文更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