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姿態哪裡像是來受審的,不知道的還當他是來獻寶的。
楚澤還真是來獻寶的。
在他身後,跟著數隻箱子。
這些箱子正是他在銀川收的禮。
通報過後,楚澤帶著箱子上了朝。
“太子殿下,臣聽聞有大人在彈劾臣,彈劾嘛,那不得對質一下。既然要對質,那殿下必定是要傳臣上殿的,臣索性給殿下與各位大人們省省時間,臣自己個兒來了。”
楚澤囂張地走到大殿中央,將箱子往殿中一擺。
與朱標等人見過禮後,楚澤將目光轉移到那群正在彈劾自己的大臣身上。
這些大臣或畏懼或嫌惡地看著楚澤。
其中,周觀政看向楚澤的眼神最為憤然。
跟要扒了他的皮一樣。
凶是凶,但他的皮可不是誰都能扒的。
楚澤不僅不惱,反而朝周觀政挑釁一笑。
這一笑差點兒沒把周觀政氣死。
楚澤得了樂趣,就將視線挪開了。
“咱方才在殿外偷聽了會兒,各位大人之所以彈劾咱,不過是說咱扒了銀川的皮,不顧銀川百姓的死活,對吧?”楚澤語氣輕鬆。
好像這些事,都隻是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楚澤這般語氣,徹底將周觀政心裡的怒火點燃。
“楚澤,聽聽你這無所謂的語氣,咱說你無視百姓生死,有錯嗎!”周觀政瞪他。
楚澤側頭瞧他:“周大人身在應天,怎麼知道咱就無視了百姓生死了?你千裡眼順風耳啊,身在京城就能縱觀天下?”
當自己是諸葛亮呢,運籌帷幄之中,決勝千裡之外?
要不是他放水,這人現在能有這麼多話說?
楚澤嫌棄完,還翻了個白眼。
將不屑兩個字表達得淋漓儘致。
周觀政氣得額角青筋直跳,指著楚澤腳邊的箱子大聲:“你連罪證都擺出來了,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!”
楚澤順著周觀政的手低頭。
“周大人所言極是,楚澤,你不儘無視百姓疾苦,竟然還無視天威,竟然堂而皇之地將罪證擺到大殿上來,簡直不把我大明王法放在眼裡。”
“楚澤,你若是知趣,現在就跪下認罪,殿下仁德,說不定還能饒你們一命。”
“……”
楚澤掏了掏了耳朵:“真是奇了怪了,咱這箱子上也沒貼標誌,你們怎麼就知道是罪證?”
“這若不是罪證,那你到說說是什麼。”
一眾官員快被楚澤這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壞了。
人證物證都有,這人竟然還敢當著太子殿下的麵狡辯,簡直囂張。
不過他們現在不怕楚澤。
楚澤所倚仗的,無處乎是皇上的寵信。
現在皇上不在,太子就算再厲害,也不過是個剛剛試著協理政事的太子。
剛才他們連錦衣衛都能讓皇上答應,那現在他們就能讓楚澤也下大牢。
麵對這些官員的咄咄相逼,朱標等人就安靜看戲。
楚澤那張嘴,難道還怕他吃虧?
不存在的。
他不讓彆人吃虧,都算他道德底線高。
楚澤聽了一頓狗叫,忽然伸手將幾個箱子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