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楚澤抗旨,朱元璋嘴角抽了抽。
這人是一點顏麵不給自己留啊。
朱樉在一旁捂著嘴笑。
朱元璋眼尖,一眼就發現了。
他轉頭沒好氣地瞪了朱樉一眼,罵道:“笑笑笑,老子丟臉你很高興?”
朱樉一臉無辜地搖頭:“沒有啊,咱就是覺得,楚澤一心為了咱大明的忠誠格外可嘉。”
能不可嘉麼,為了咱大明,抗咱大明皇帝的旨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,咱應該嘉獎一下楚澤?”
朱元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。
但凡此時朱標與朱棣有一個在身邊,都能看出朱元璋平靜的表麵下,那不著痕跡的算計。
可朱樉就是沒看出來。
他不僅沒看出來,還覺得自家老爹說得對。
人家楚澤這麼鞠躬儘瘁,都是為了他們老朱家長治久安。
要不得好好表揚一下?
“那自然是應訴應該的。”朱樉認真點頭。
朱元璋也點了點頭:“嗯,說得對,是應該的。樉兒你也是咱老朱家的根,理應為咱老朱家出力,給楚澤的獎勵,就從你府裡出吧。”
朱樉:“……爹咱能商量商量不?”
“不能,因為現在坐在你麵前的,是咱大明的皇帝,皇帝金口玉言,說出去了就不能收回。”
朱樉:“……”
他爹可真記仇。
……
胡府。
胡惟庸病懨懨地趴在床上。
聽完下人的彙報,他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來。
過了片刻,他才道:“這楚澤竟然連皇上的旨都敢抗,八成是又在做什麼。”
而且很有可能是關鍵時間,離不開人。
所以楚澤才會抗了聖旨。
皇上竟然也不生氣。
皇上對楚澤還真是偏心啊。
想到這裡,胡惟庸就很生氣,隻覺得背上的傷更疼了。
他稍微一動,鑽心的疼就從脊梁躥進了腦袋,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。
緩了緩,胡惟庸才咬牙忍痛地問道:“那個人處理掉了沒有?”
“老爺,那小子被楚澤送到了蜀王身邊去了,咱的人動不了啊。”管家反應過來胡惟庸指的是誰後,表情一下子苦了下來。
他家老爺剛受了罰,現在正是應該低調的時候。
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敢太過分。
楚澤約摸是答應了他什麼,作證後的當天晚上,便被楚澤送走了。
不僅他被送走,連他的家人一道送走的。
一路上都有朱樉身邊的人護衛,直接給人送到了蜀王朱椿的身邊。
他們的人跟了一路,直到跟到了蜀地,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被蜀王留在身邊,他們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。
胡惟庸所到捶床。
這手臂剛抬起來,便牽扯到了背上的傷。
疼得胡惟庸眼淚都冒也來了。
他咬著牙又能忍了會兒,才繼續問:“那些人呢?”
這次胡惟庸說的,是老陳一行人。
這些人讓他顏麵丟儘,這個仇不報,他就不是胡惟庸!
“這些人啊,已經處理了,乾乾淨淨的,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老爺身上來的。”管家笑得篤定。
老陳這些人蠢,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。
要處理他們,管家都不用動什麼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