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映笑得痞裡痞氣,放下手臂,橫出邁了一步,徑直擋在了朱樉的正前方。
他頗有些得意地微抬著下巴,嗤笑著看他:“當然關咱的事了,二殿下都來找咱爹了,那要說的事,必定也是與咱左家有關啊。咱雖比不上二殿下身份尊貴,但也是左家一份子,左家有什麼事,我這個當兒子的,不應該知道嗎?”
朱樉冷哼一聲,這人除了那點兒錢之外,朱樉實在想不出來,還有什麼事值得他上心的。
但這事,跟他說了也沒用。
朱樉繞過他繼續走。
左映這次沒攔,隻在朱樉的身後不急不徐地說了一句話:“二殿下可以不說,反正等咱爹回來,咱還可以問他。不過咱爹向來疼咱,你若是不說,那到時候若是這事兒成不了,可彆怨咱啊。”
朱樉臉一下子陰了下去。
他倏然轉頭,冷冷地看向左映。
後者吊兒郎當地站在原地,身形垮得像堆扶不起來的爛泥。
察覺到朱樉在看自己,他還挑釁地吹了吹指甲,笑著問:“怎麼樣,二殿下要說嗎?”
“左映,本殿下看你是找死吧,咱是皇家子弟,一言一行,都代表著皇家。本殿下前來見你爹,也是代表著皇上的,你是在藐視皇上嗎。”朱樉寒聲,右手下意識地按往的腰間的劍柄,眼中殺氣四溢,儼然是動了殺機。
但左映才不怕他。
這兒可是左府。
朱樉就算身份在高,也不能無緣無故地跑到彆人的府上去殺人吧?
而且殺的還是朝中重臣的兒子。
這事他交待不了,左映有恃無恐。
他絲毫不懼地笑出聲,在朱樉危險的目光注視下,走到一的椅子上坐下,抬起二郞腿,施施然地問朱樉:“聖旨呢?”
朱樉抿了抿唇。
“不是吧,二殿下。你可是代表著皇上來的,那沒有聖旨,怎麼著也應該有個口諭吧?來,說說看,隻要你能說出來,咱立刻跪地認錯道歉,就算今日二殿下將咱當場打死,咱也二話不說。”左映大手一揮,說話得頗為毫氣。
反正朱樉又不能真打死他。
因為他根本沒口諭。
要問他為什麼知道?
隻要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。
這人一身輕裝便衣,除了隨行的那個小廝之外,再無其他人。
而且剛才朱樉還準備走。
這足見這人根本沒有聖旨,也沒有口諭。
要不然,剛才他就拿出來壓自己了。
左映隻是紈絝,又不是傻。
看著朱樉黑下去的臉,左映更確定朱樉根本沒有聖旨了。
彆說,看著皇子在自己麵前吃癟,這感覺還真是傻啊。
回頭他一定要在那群的公子哥麵前好好的吹噓一番,看他們還敢不敢在他麵前充大爺。
左映得意地翹著腿,腳尖還一抖一抖的。
看得朱樉很想打人。
忍住,就裡彆人的府邸。
在彆人家裡打人,有理也低三分。
楚澤有句話說得對,咱正常人,不能跟那些傻鳥計較。
朱樉再次轉身。
這次左映倒是沒再攔了。
剛才接連兩次攔人,再攔,這人就真要動怒了。
他隻是想顯顯自己的威風,日後好向人吹噓,又不是真想將人得罪死。
朱樉見他沒攔,心裡的怒火也散了幾分。
可巧,剛走到院子中央,便見吏部尚書左崇自影的壁後繞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