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四還是搖頭:“沒見著。”
這人到是沉得住氣。
“走。”楚澤起身,“咱親自去見見他。”
他到要看看,胡惟庸能有多沉得住氣。
楚澤直奔胡府書房。
胡惟庸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。
看到楚澤來,竟然還能笑盈盈地上前迎接:“賢侄怎麼有空來了?快裡麵請。”
楚澤打量著胡惟庸。
這人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,難道他還不知道管家的事?
如果不知道,那他就提醒一下他。
“當然是來跟胡叔說些事。”楚澤隨著胡惟庸走進書房坐下。
胡惟庸看著他,笑得和藹:“賢侄要說什麼事?”
楚澤目光往四周看了一眼,明知故問:“胡叔,怎麼沒看到劉管家?”
“劉管家啊?昨天與他兒子劉青一道去鄰縣替咱辦事去了。”胡惟庸答應得坦然。
“辦事?”
楚澤古怪地看著對方。
這人是真不知道嗎?
還是在裝?
楚澤覺得應該是第二個可能。
“可是昨天夜裡,咱在天牢裡抓到一個人,這人與劉管家長得一模一樣啊。”楚澤目光緊緊地盯著胡惟庸,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。
胡惟庸一怔,像是很驚訝一樣:“怎麼可能呢,劉管家在昨天就已經離府了,賢侄抓的這個人,怕是誰假冒的吧?”
“是不是假冒,胡叔見見不就知道了?請吧。”楚澤起身,示意胡惟庸跟跟自己走。
胡惟庸有些無奈地笑了笑,道:“賢侄真是,連胡叔你都不相信。”
楚澤笑笑不說話。
“行吧,既然賢侄都這麼說了,那咱去看看就去,也好洗清咱的嫌疑。”胡惟庸滿臉無奈的笑笑,像是多縱容楚澤這個不調皮的晚輩一樣。
他連衣服都沒換,跟著楚澤就出門了。
胡惟庸的馬車都牽來了,楚澤連忙將人攔住:“哎哎,胡叔彆介啊,咱一起坐唄,正好咱跟胡叔聊聊天。”他將人請到自己的馬車旁,親自將人送上馬車。等人鑽進馬車之後,楚澤才登上馬車。
兩人相對而坐,胡惟庸一臉若無其事的談天說地。
根本不像是心腹落入敵手,自身險入危機的模樣。
奇怪。
這人怎私做到這麼淡定的?
楚澤實在是想不通。
他刺激刺激他看。
楚澤心裡打定主意,話音倏然一轉,他道:“胡叔,你說巧不巧,咱前腳收押了戚老七,轉頭胡叔您的管家就出現在天牢。胡叔啊,你這真的讓咱很為難啊,咱與胡叔怎麼著也是叔侄,咱這就算是想放胡叔一馬,這都不知道從哪裡放起啊。”楚澤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。
胡惟庸撩起眼皮斜了楚澤一眼。
“賢侄有這個心思,胡叔還是很高興的。但劉管家早已離開,天牢裡那人,怎麼可能是他?上次就說賢侄是被人利用了,沒想到現在這人竟然連假的劉管家都準備上了。賢侄啊,操縱這人的人,實在是居心叵測啊。”胡惟庸一臉的語重心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