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標離開禦書房後,立刻去見朱棣,將情況大概跟他說了一遍。
“嘿!楚澤乾得漂亮!”
朱棣聽完,激動得一巴掌,直接給石桌都拍碎了。
朱標:“……”
看著碎了一地的石桌,朱標眼中閃過一絲寵溺的無奈。
他叫來下人,讓他們將碎掉的桌子收拾走。
他們也換了位置。
“楚澤此事若是做得好,於咱大明是有利的,但變數也多。老你過去之後,自己多加小心。父皇吩咐了,如果你沒有旁的事,就立刻出發,趕往福州。”朱標有些著急。
福建離琉球比應天近。
等朱棣過去,琉球的回信必定已經到了康誠手裡。
信回來他不擔心,他擔心的時候琉球會派其他人入福州,給楚澤造成麻煩。
朱棣過去,就是為他擋住這些麻煩,讓楚澤安心對付康誠。
朱棣也知道此事重大,他道:“大哥放心,咱現在就收拾東西連夜出發。”
“好,一路多加保重。”
送走朱標之後,朱棣隻收拾了幾件衣服,便帶著侍衛騎著馬晝夜兼程,趕往福州。
他還在路上的時候,琉球給康誠的回信,就已經送到了康誠手中。
看完手中的信,康誠一直提著的心,鬆了下來。
他長長地吐了口濁氣。
小廝看著康誠的表情,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:“國師,國主同意了?”
“嗯,國主同意了。”康誠將信放下。
小廝也是認得字的,下意識地暼了兩眼。
隻見信裡國主告訴康誠,讓他務必贏得此賭。
不管用什麼法子。
而他們派出來相助的人,也已經出發了。
算著時間,今天晚上便可以抵達福州。
小廝飛速掃完信,高興道:“太好了,有了國主的應允,國師就可以大展拳腳了。”
康誠也挺高興的。
他起身,背著手,走到窗邊,看著窗外的風景,心情頗好的道:“是啊。”有了國主的話,他就算藏了些私,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。如果贏了,他更是琉球的功臣。
不管怎麼算,他都不虧。
隻是他到現在,都還想不通,上次他是怎麼輸的。
後麵他也審問過派去監視陸槐的侍衛,確信那人沒有欺騙他。也確定在那個時候,趙實發是不可能拿走文書,也確定是沒拿走文書的。
越是如此,他越是想不通,楚澤是怎麼提前將文書拿走的。
難道是在那之前,楚澤就已經拿走了文書?
他要去找楚澤問清楚。
就算是輸,他也要明白自己輸在哪裡。
楚澤聽完康誠的話,與朱樉對視了一眼,兩人哈哈笑了起來。
康誠擰眉看著兩人。
“笑夠了嗎?”康誠麵不算好,語氣自然也算不上好。
楚澤與朱樉收了笑聲。
朱樉眼底的笑意的不散。
他道:“國師你派的人,隻盯住了趙實發,但你怎麼就知道,咱們隻派了趙實發呢?”
康誠表情一怔。
但很快,康誠便篤定道:“不可能!”
他跟楚澤他們在一起呆了久,他們身邊有哪些人,他們都一清二楚。
如果陸槐身邊有其他人,他的人不可能認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