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。
“白清文他敢做出這種事,那也必定做過其他事。咱要不從這個方麵入手,看看能不能查出其他的事來?”朱棣看向楚澤。
楚澤抬手,給朱棣豎了個大拇指。
“這是個好主意。”
朱樉見此,立刻道:“好,這事咱去查。”
“查的時候儘量小心些,不要驚動他們。”楚澤低聲叮囑。
朱樉不以為然地擺擺手:“放心放心。”
吃過飯,三人分作兩隊,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。
而昨日裡去監視康誠的人,此時也回來了。
馬車裡,那人坐在楚澤對麵,彙報著昨日夜裡自己看到打聽到的內容。
“昨天夜裡,康誠避開所有人的耳目,秘密進入白府。兩人秘談了近兩個時辰,直至天色將明,他才從裡麵出來。”
“那他們都說了什麼?”楚澤問。
那人繼續道:“康誠身邊的人挺多,屬下不能靠得太近,但屬下在監聽之時,聽到裡麵有爭吵之聲,還隱約聽到兩人在說錢已經籌得到一半,還說十日之內,必定將所有銀錢集齊。剩下的,屬下便不知道了。”
“夠了。”
就這些已經夠多了。
楚澤揮揮手,讓屬下退下去。
朱棣眉頭都擰了起來。
“這白清文動作還挺快。不過方禹那邊……怕是比不過白清文啊。”想讓方禹替他們籌錢,隻怕比不過白清文啊。
他們這一輸,問題可就大了。
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擔心。
楚澤看著朱棣,笑道:“急什麼,方禹也是一方豪紳,也有自己的勢力。籌這點錢,應當不是問題。”
“可咱的時間隻剩下十天了。”朱棣有些想不通,楚澤怎麼能做到這麼淡定的。
這都快火燒眉毛了,他還笑得出來。
楚澤道:“十天嘛,那還是有時間的。”
“這十天有什麼用?”
“咱說有用就是有用。”
馬車停在路邊,楚澤剛從馬車上下來,便聽到一陣叫罵聲。
罵得很是難聽,屬於男人聽了都要洗耳朵的程度。
偏偏這樣的罵聲,是從一個女人嘴裡發出的。
楚澤側頭,對身邊的侍衛道:“去打聽打聽,那是誰。”
沒過片刻那人更回來了。
“大人,那是周陳氏。”
“周陳氏?這名字還挺耳熟的。”朱棣想了想,眼前一亮,立刻道,“這不是之前跟王李氏一道堵著咱不讓咱修水渠,要銀子的那個寡婦嗎。”
楚澤:“是啊,就是她。”
本來他想著,王李氏解決了,這水渠也就通了。
這周陳氏是個寡婦,就算人品不咋樣,但到底是個寡婦,不需要動她,楚澤也不想輕易動她。
故此之後,他也沒再繼續搭理這人。
誰知這人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。
真是半分都不肯安分啊。
“咱過去看看。”楚澤對朱棣示意了一下,兩人邁上田梗,朝罵聲最響亮的地方走過去。
那道罵聲還未停,又一道聲音插了進來。
這道聲音楚澤倒是熟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