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出了什麼事,非得這麼大半夜的找咱?”楚澤隨便披了一件衣服,打著哈欠走出來。
沒怎麼睡好的人,語氣裡透著十足的不耐煩。
方禹立刻起身,道:“大人,十萬火急。”
他快速將之前才發生的事,大概地給楚澤說了一遍,然後又說了遍自己的猜測。
楚澤打哈欠的動作一頓,喃喃:“這人動作還挺快。”
“是啊,所以現在草民隻能來請楚大人示下,接下來咱應該怎麼辦。咱現在十萬兩還差得多,如果讓白清文將十萬兩銀子湊齊,咱就沒有比的餘地了。”方禹憂心忡忡,看起來比楚澤還要著急。
楚澤朝方禹招招手,示意他先坐下。
“彆著急,白清文要籌錢,咱也擋不住,來,先喝杯茶。”楚澤給方禹倒了杯水,推到方禹麵前。
方禹:“……您這時候還能喝得下茶?”
“也對,這大半夜的,喝了茶等下就睡不著了。”楚澤的茶杯都湊到嘴邊了,聽到方禹的話後又放了下來,他叫來侍衛,讓他們重新準備了一壺白水過來。
方禹:“……”
他這話的意思,是這個嗎?
他明明是在說白清文的事,這位楚大人,到底是怎麼將這話理解成他是不讓對方半夜喝茶了?!
方禹很不理解!
楚澤卻一派淡定,淡定得好像沒這回事一樣。
甚至還給方禹換了一杯水。
方禹再次:“……”
“大人,”方禹有些坐不住,抬手蓋住自己的茶杯口,不讚同地看著楚澤,道,“請容咱說句冒犯的話,現在就不是喝水的時候,應該先想想,白清文那裡辦。”
楚澤見對方將茶杯口蓋住,也不執著於給他添水。
楚澤將茶壺放下,自顧自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然後抬眼看方禹:“那你現在能阻止嗎?”
方禹:“……不能。”
“但他要的那七千兩,咱可以不給啊!”方禹又激動接話,“七千兩不多,但也可以拖延些時間,大人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做些準備啊。”
“那就是了嘛,既然有你替咱拖延時間,咱還怕什麼?”
楚澤的話是如此掋理所當然,方禹震驚。
他不可思異地看著楚澤,眼睛因為太過難以相信而瞪到最大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方禹一時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自己此時的心情。
太複雜了。
他在那裡替楚澤忙前忙後,不斷地籌謀。
結果楚澤在這裡擺爛!
而且還告訴他——“不是有你嗎?”
敢情有了他,就萬事不愁了,他就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櫃?!
他這個主事人都一副愛咋咋的態度,那他們這些辦事的,還辦個屁的事啊!
方禹嘴張了好幾張,罵人的話差點脫口而出。
楚澤:“……你的表情罵得真臟,糊到咱眼睛了。”
方禹深深地看著楚澤,放在上的手不斷地收緊。
如果可以,他更想用嘴罵人。
“好了,彆憤憤不平了,咱又沒說不管這事。”楚澤看著方禹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,沒什麼良心的笑了起來,他拍拍方禹的肩膀,安撫道,“你隻管將銀子扣著彆給,旁的事有咱呢。”
這話比之前的好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