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白清文不可置信地大聲質問:“他知道了?!”
還是早就知道!
那……
“你之前在騙咱!”白清文兩眼冒火地瞪著康誠。
他分明記得,康誠上次就跟他說過,說楚澤不知道他們之間有私下往來。
最多就是有點懷疑。
當時他就給康誠說,讓他這段時間都回避一點,沒什麼大事,不要來找自己。等他錢籌夠了,自然會交給他。
這段時間康誠也確實是這麼做的。
結果現在康誠告訴他,楚澤竟然早就知道了。
白清文心裡的火直往上冒。
他大步走到康誠麵前,火急火燎地衝著他吼:“康誠!這麼重要的事,你怎麼不早說!你是不是想害死咱!”
康誠撩起眼皮看他。
“你急什麼?”康誠語氣淡定從容,似乎這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大事。
於他來說,確實也不算一件大事。
如果是之前,康誠說不定還有所忌憚。
但現在,康誠一點都不怕。
白清文已經跟他是一艘船上的人了,他此時再想下船,可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所以他毫無畏懼。
甚至不以為然。
但這事對白清文來說,卻是件毀天滅地的大事。
“你讓咱怎麼不急!你難道不知道,這事要捅出去,咱一家子都得死!”白清文急得腦門都開始冒汗了。
可康誠卻毫不在意。
聽到白清文的抱怨,康誠道:“你怕什麼,你幫了我,我怎麼也不可能將你扔下不管。”
“那你怎麼管?”
白清文不悅地看著他。
“雖說咱不是一個國家的人,但也不是不可以成為一個國家的人。”康誠抬頭,漆黑的眸子裡縈繞著蠱惑的意味,他看著白清文,道,“隻要你願意,我可以將你們一家子全都接入琉球。你如今幫了我,也就等於幫了琉球。這場賭局我們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,等我拿到圖紙,你就是我琉球的大功臣,封侯拜相不在話下,豈不比當這個商人快活?”
康誠看著白清文眼中浮現出向往之色,他就知道,自己這話是戳到白清文的癢處了。
康誠繼續道:“當然,如果你願意繼續當商人,那我也可以向我們陛下推薦你做我琉球唯一的皇商。往後皇宮裡的所有一應物品,都交與你采購,這能嫌多少銀子,想必不用我給你算吧。”
白清文臉上的笑容越來的越大。
皇商啊。
都說皇帝用的東西裡,是最好撈油水的了。
隻要他能做上皇商,那他白家就是捧上金飯碗了。
至於封侯拜相,沒有他也不在意,有自然是更好的。
不管怎麼說,他的日子都會比現在好過上一百倍、一千倍!
白清文說不向往那是假的。
“可是你真能保證?”白清文還是不放心。
康誠道:“我可以起誓,如果你還不相信,我也可以寫下契約,或者我現在就可以秘密給你安排,讓你的家人逐步往琉球遷移。”
既然康誠都能說出這話,那他必定不會食言。
而且他的銀子還捏在自己手裡呢。
但他們到底沒有過多交集,白清文信他,卻做不到全盤相信。
他想了想,道:“那你現在就將咱的家人安排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