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那個周陳氏,他們都隻能將她暫時關在牢裡。
想到這裡,朱樉立刻有了主意。
他建議道:“關一個是關,關兩個也是關,不如將春雪也暫時放在縣大牢,那裡有咱的人在,還有獄卒,雖然條件差了點,但勝在安全。你們覺得呢?”
朱棣自然是沒意見的。
而且他也覺得將人關在那裡挺不錯的。
不過春雪願意去嗎?
水棣與朱樉齊齊看向春雪。
春雪哭了良久,聲音還沙啞著,一張臉都哭腫了。
見他們看過來,春雪啞著嗓子道:“咱無所謂,隻要能讓咱報仇,莫說是去大牢裡住幾天,就是再差的環境,咱都住得。”
“是個勇敢的姑娘。”朱樉給她豎了個大拇指。
誇得春雪俏臉一紅,不好意思地低下頭,小聲:“咱那有殿下說得那麼好。”
“楚澤,你說句話啊,春雪都答應了,你答應不答應?”朱棣問楚澤。
楚澤搖頭。
“咱不答應。”
“為什麼?”三張臉,同款疑惑。
楚澤看向三人,解釋道:“咱將周陳氏放在那裡,還有個重要的原因,是因為她雖然牽扯出了白清文,也讓咱找到了兔子窩,但她到底是個邊緣人物,頂天了算是個引子,對後麵的事沒什麼影響。白清文就算知道這事是她引起的,也不會不計後果地去刺殺她。所以把她放在那裡,咱放心。
但春雪不同。
春雪的存在,直接影響著後麵的事情發展。雖然就咱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,白清文怎麼都逃不掉死罪。但白清文還水知道啊。你們說,如果讓白清文知道有一個可以決定他生死的人存在,為了能讓自己活下去,他會不會破釜沉舟?”
這話倒是沒錯。
莫說是白清文了,就是他們,也會做最後一搏。
萬一搏到了,那是他們運氣。
就算最後還是沒成功,那也是自己時運不濟。
坐以待斃這種事,他們不會乾,白清文也不會乾。
“可大牢裡不是有獄卒與咱的人嗎?那麼多人守著,咱還能讓春雪姑娘出事嗎?實在不行,就將咱身邊的侍衛也調過去,這麼多人總護得住她一個人了吧?”朱棣對自己的侍衛信心可是很高的。
他有自信,隻要這些人在那裡守著,必定可以保春雪平安無恙。
朱樉指著朱棣對楚澤道:“這樣你總歸放心了吧?”
“還是不放心。那裡的情況太複雜,咱的人可以保證沒問題,誰保證其他人也沒問題?春雪在咱手上的事,最好就咱幾個人知道。”楚澤見他們還想說什麼,直接擺手打斷,“你們都不用說了,這事咱就這麼定了。”
楚澤再次掀開簾子,叫過趙實發,道:“這事交給你,現在就將人帶走吧,再調一兩個人在她身邊保護。”
趙實發應了聲是,將春雪帶走。
而楚澤等人,則直接回了官驛。
說來也巧,他們回來的時候,竟然在進門之時,遇到了康誠。
楚澤抬起頭看了看天色。
“沒看出來啊,國師也是個懂得生活的人,這麼大半夜了,竟然才回來。”他湊到國師身邊嗅了嗅,一股淡淡的脂粉味湧入楚澤的鼻腔,楚澤揶揄地看著康誠,“看來國師這是剛從溫柔鄉裡爬出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