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來了?
司徒儀順著楚澤的手看過去,隻見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,自公堂門口走進來。
那人身穿一身雪白的練功服,烏色的頭發被一枝古樸的桃枝木束起。
他雙手腕上戴著鐐銬,身體兩側各跟著一名佩刀的禁軍。
在兩名禁軍的監視下,臉色鐵青地走了進來。
等這人走近,司徒儀猛地站。
“陸懷良?!”
他怎麼會被抓!!
司徒儀轉頭看向楚澤,他眼中盛滿了慌亂。
楚澤這是什麼意思?
難道……
司徒儀兩腿抖如篩糠。
反倒是陸懷良,一身正直模樣。
活像個被汙蔑的良民。
他走進來,看到楚澤時,他倨傲揚了揚下巴:“你是誰?為什麼要抓咱!”
司徒儀聽到這話,嘴唇抖了抖,解釋的話到底沒說出口。
“撲通。”
他腿上一軟,臉色蒼白地跪在地上。
陸懷良瞧見了。
他冷哼一聲,低低地罵句:“廢物。”
這聲音雖小,但在安靜的公堂上,依舊很明顯。
楚澤聽得清清楚楚。
他笑著單手支在公案桌上,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懷良。
“看來你是知道咱‘請’你來的原故了。”
陸懷良撩起眼皮看楚澤,他嗤道:“楚大人請人的法子,果然與眾不同。”
瞧,這人都知道他姓甚名誰。
他果然是知道自己叫他來的原因。
既然如此,那楚澤也不再跟他廢話。
楚澤坐直身體,收起臉上的戲謔。
他嚴肅地看著陸懷良,他將麵前一份帳本拿起來遞給趙四,示意他遞給陸懷良:“陸懷良,看看吧。”
趙四接過帳本,走到陸懷良麵前。
“接著吧。”趙四將帳本甩到陸懷良懷裡。
陸懷良接過帳本。
他輕蔑地撚開帳本。
隻看兩眼,陸懷良的瞳孔猛然一縮,他握著帳本的手指下意識地用力。
這帳本陸懷良認得。
但這帳本不應該出現在楚澤手裡。
陸懷良抿著唇,又翻了幾頁。
然後他將帳本往地上一丟。
他拍著手,滿臉嫌棄地道:“楚大人這是從哪弄來的東西,咱完全看不懂。”
“是真看不懂,還是裝看不懂?”楚澤看著他。
陸懷良往帳本上暼了一眼,道:“自然是真看不懂。也不知道楚大人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帳本,竟然拿到咱的麵前來,要咱說,楚大人若是想對付咱,也應該用心些,至少不能用這麼不上道的法子來對付咱吧?這要傳出去,怕是要被人笑話。”
楚澤指著他。
“行,你嘴硬。咱到是要看看,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