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鴇子聽到這裡的動靜,連忙走出來打圓場。
但那富商仗勢欺人,甚至還想直接動手搶人。
在老鴇子身後,琴娘的眉頭皺得死緊,看著富商的表情透著孤傲的嫌棄。
還有隱隱的不耐煩。
這人……
隻是個琴娘嗎?
感覺這氣質不像啊。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楚澤就發現對麵的琴娘似乎是被推搡了一下,她沒站穩,柔弱地跌了下去。
等她抬起頭來時,剛才還滿是傲氣的臉色,變得泫然欲泣。
仿佛一位落入風塵的仙子,整個人透著一股可憐。
一下子抓住了在場眾人的心。
那一瞬間,連楚澤都忍不住心頭一動。
他甚至還想前,去英雄救美。
但楚澤忍住了。
因為有其他的英雄,已經先坐不住,紛紛前去救美。
可惜,對手太強大,這些英雄紛紛敗下陣來。
眼瞧著富商就要得手了,楚澤在心裡輕歎一聲,他按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惻怛之心,出聲製止:“住手!”
透著威嚴的聲音,自雅間裡傳出來,果然將場麵鎮住了。
富商側頭過來看:“誰敢管咱的事?不要命了是嗎!”
楚澤負手自雅間裡走出來。
“人家姑娘不願意,你又何必強求?咱看你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,何必做這種不得台麵的事?”楚澤沒想跟這人起太大的衝突,隻好言相勸。
但有些人吧,勸是沒用的。
比如眼前這位。
他不僅不聽,甚至還鄙夷地看著楚澤:“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在咱麵前說教?咱告訴你,今天這人咱是要定了,至於你小子麼,多管閒事,是要負出代價的。來人,將這小子給咱扔到湖裡,好好他醒醒腦子!”
居然敢得罪他?
也不瞧瞧他是……嘶!
富商臉的傲氣,瞬間扭曲。
他一雙眼睛,驚恐地看著麵前這隻黑洞洞的槍口。
“咱說,能不鬨事了嗎?”楚澤不耐煩地“嘖”了一聲,抖著手裡的槍,點在富商的額頭。
此時的楚澤,注意力全在富商身。
他完全沒留意到,那個一個不曾開口的柔弱琴娘,在看到他拿出手槍的刹那,瞳孔猛然一縮。
她飛速看了楚澤一眼,又將視線垂下。
朱橚與朱椿也出來了。
兩人抱著手臂站在不遠處,看著渾身都在抖的富商,嘲笑道:“你說你得罪誰不行,非得得罪咱先生,還想將先生扔湖裡去?簡直是壽星佬吊,嫌命長了。”
朱椿也搖頭。
那個富商隨著楚澤的動作,額頭的冷汗涔涔地落。
“公、公子,咱咱咱這就是的誤會,誤會……”富商急得聲音都在抖,恨不得的直接跪在地,給楚澤磕一個。
但楚澤的槍還對著他的眉心,他害怕得一動不敢動。
生怕楚澤手一抖,他的腦袋直接開了瓢。
楚澤晃晃手槍,問:“既然是誤會,那你們還不滾?”
“滾滾滾,咱現在滾。”一聽說楚澤沒殺他的意思,富商謝天謝地地帶著人跑了。
富商走了,場麵依舊死寂。
槍這個東西,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擁有的。
這人是誰?
不管是誰,這人都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。
老鴇子也是見多識廣的,見楚澤出手相助,她是又高興又擔心。
就怕楚澤出手,也是在打他身後琴娘的主意。
老鴇子青白著臉,抖著腿走到琴娘麵前,將她擋在身後,朝楚澤討好地笑著:“多謝公子相助,咱感激不儘、感激不儘。”她甚至都沒敢讓琴娘出來道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