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標與朱元璋的態度明確,朝臣們無不稱讚英明。
紮巴木臉色變幻不止。
一直跟著他的大胡子粗聲粗氣地道:“你們這些大明人真是不知好歹,與我瓦刺結盟,便是相當於我瓦刺白給你們看守門戶,你們竟然還不要?要不是我們汗王心善,你當我們願意娶你們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屁用都沒有的公主嗎?”大胡子當著眾人的麵,重重地呸了一口。
朱樉前一步,指著大胡子厲聲嗬斥:“放肆,竟敢在咱大明的朝堂吐口水,你真當咱不敢殺你嗎!”
“嗬,殺啊?殺了我,我瓦刺的軍隊,明天就能打到這應天城下。”
大胡子滿臉傲氣,渾然不將大明放在眼裡。
他鄙夷完大明,還順便嘲諷起朱樉來:“二公主今日怎麼不是女裝了?是怕嚇到我家王子嗎?”
朱樉氣得想殺人。
朱棣也站了出來,寒聲警告:“巴木圖,咱看你是想死!”
朱標也沉著臉。
朱元璋正欲喊人進來,將巴木圖拉出去殺掉時。
砰!
“嗷!”
一聲震耳的槍響,巴木圖的的吵鬨聲戛然而止,被一聲更大的慘叫聲取代。
巴木圖壯碩如山的身體,撲通一聲跌坐在地。
他抱著自己的腿,嗷嗷地叫。
鮮血順著他的手指流出來。
紮巴木看著那些血,都還沒來得及興師問罪,就聽楚澤拍著巴掌喊:“哎呀,這是怎麼搞的?難道是他嘴太臭,被天降罰了?嘖嘖嘖,真是活該。那什麼,你們都彆愣著啊,趕緊叫禦醫啊,再不叫禦醫,這腿怕是得廢。”
眾人震驚地看著楚澤胡說八道。
那些看著楚澤掏槍傷人,然後又立刻將槍塞給身邊大人,示意他趕緊傳走的大臣,強忍著抽搐的嘴角,默默低下了頭。
隻有被楚澤點名的幾個大人,回過神,哦哦兩聲,連忙跑出去請禦醫。
紮巴木臉色鐵青。
他檢查了一下巴木圖的腿。
在巴木圖的腿,有一個圓形的傷口。
這個傷口貫穿了巴木圖的整個小腿。
紮巴木沒見過槍傷,但看這情況,還有剛才的動靜,很難不讓他看想到是槍傷。
而這個朝堂,敢在殿開槍的人,除了楚澤,他不作他想。
紮巴木忿怒起身,朝著楚澤大步走過去。
“楚澤,竟然敢打傷我的人,我今天要殺了你!”
朱標連忙喚來禁衛,將紮巴木攔下。
楚澤做出一臉小生怕怕的表情,委屈道:“王子,你這就冤枉咱了,咱大明的宮禁森嚴。在入宮之前,所有的兵器都是要解下來的,咱怎麼可能帶槍朝?”除非有特旨。
巧了不是,楚澤正好有。
這是朱元璋為了彰顯對他的信任,特意恩賜的。
平日裡楚澤都是乖乖巧巧,將手槍藏得好好的,從未輕易拿出來過。
今日是頭一遭。
頭一份啊,巴木圖真榮幸。
楚澤還有些感歎。
朱標更是毫不猶豫地接話:“先不說這是不是楚澤傷的,就算是,那也是他活該。敢在咱大明的朝堂放肆,沒直接要了他的命,已經是開恩了。”
朱元璋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,隻當自己眼瞎耳聾,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,任由他們鬨騰。
等鬨得差不多了,他再出麵結尾。
朱標一看父皇這態度,就知道他對楚澤的舉動是滿意的。
但麵子還得過得去。
左右人又沒死,問題不大。
看著幾度想動手,卻又強行忍下去的紮巴木,朱標放緩了語氣,建議道:“紮巴木王子,不如先看看巴木圖?”
紮巴木聞言,立刻轉頭瞪向朱標,指著他威脅:“巴木圖若有任何事,我瓦刺與你大明勢不兩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