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,紮巴木動了。
巴木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,臉便狠狠挨了一巴掌。
那隻大手,猛地扣住巴木圖的脖子。
巴木圖的呼吸瞬間被剝奪。
巴木圖下意識地掙紮起來,他嗬嗬地喘著粗氣,試圖將扣在肚子的手掰開。
但他肚子的手,像是鋼筋一樣。
他怎麼都掰不動。
紮巴木手臂微微用力,將人提了起來。
“巴木圖,你還嫌自己添的亂不夠多嗎?如果不是你自己說話不動腦子,會讓楚澤抓住把柄?要不是你衝動,本王子至於落於下風?我告訴伱,昨日我瓦刺顏麵受損,責任全都在你!
我警告你,如果你再不收斂,不必楚澤動手,本王子就先殺了你。”
紮巴木冷哼一聲,將人摔在床。
隨著紮巴木那鐵鉗般的手鬆開,巴木圖的脖子得了自由,突然瞬間湧入,房間裡暴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。
他捂著脖子,驚恐地看著紮巴木。
剛才他明顯有感覺到紮巴木的殺意。
他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。
巴木圖甚至顧不再度流血的傷口,下意識地往床裡縮了一下。
紮巴木冷眼瞧著。
麵具人走前來,遞了方手帕給紮巴木。
紮巴木接過,細細地擦拭著手指。
他一麵擦著一麵警告道:“有些話我隻說一遍,下一次,就不會如此輕鬆了。”他暼了眼巴木圖流血的傷口,揮手叫進手下,指著巴木圖的腿吩咐,“給他包紮。”
說罷,紮巴木轉身離開。
麵具人跟著一道離開。
在麵具人即將走出房門前,身後傳來一聲鄙夷的:“婊子,呸!”
麵具人腳步一頓,回過頭目光陰惻惻地暼了巴木圖一眼。
在巴木圖毫不示弱的目光瞪視下,詭異地笑了笑,而後邁步出了房間。
巴木圖被楚澤當場打傷,大明皇帝視而不見,紮巴木覺得自己身份地位與瓦刺的顏麵,都受到了強烈的挑釁。
他心情本就不好,巴木圖這個罪魁禍首還不自覺。
處處給他惹事,絲毫不知悔改。
紮巴木甚至有些後悔,早知道巴木圖如此能惹事,他當初就不應該帶巴木圖來。
此時的紮巴木早就忘了,帶巴木圖赴應天,本就是他的主意。
他本就想著,打壓一下大明。
誰知踢到了鐵板。
沒打壓到彆人,反倒是傷了自己。
紮巴木麵色陰森地捶了下桌子,桌麵的茶杯蹦起,落在地碎成了無數塊碎片。
麵具人進來時,正好看到這一幕。
麵具人默默前,將碎片收拾掉。
“王子何必與巴木圖那種粗人計較?”麵具人輕聲安撫。
紮巴木聞聲抬頭。
他目光幽幽,看了麵具人兩眼:“過來。”
麵具人順從地走過去。
紮巴木冷聲吩咐:“把麵具摘下來。”
麵具人聽話地摘掉麵具。
她剛將麵具取下,臉便狠狠挨了一巴掌。
麵具人被打得猝不及防,捂著臉,驚訝地看著紮巴木。
紮巴木收回手,寒聲警告:“把你那點小心思都給我收好,再敢自作主張,我不介意殺了你。”他身為瓦刺的大王子,女人想要多少有多少,不是非她不可。
尤其是這個女人野心勃勃,竟然妄圖利用他來對付大明。
這點尤其讓他不悅。
他可以對付大明,但必須是他自己願意,而不是被誰推著,被迫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