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船飄飄蕩蕩,駛向小島。
小島不小。
近看時才能發現,這座島也很大。
小船在沙灘上停下,駕船的人轉身去薅楚澤。
想將他揪下船。
楚澤伸手一擋:“打住,你帶路,咱有腳自己可以走。”
駕船的人打量了楚澤一陣,自覺他已經逃不掉了,便冷哼一聲,率先跳下船:“下來吧。”
楚澤站在船上,嫌棄地看著麵前前的淺灘。
這些海盜也忒不講究了。
都不知道將船往前再推一點。
這麼跳下去,他的褲子跟鞋不得全濕了?
不行。
會冷,而且還會不舒服。
楚澤全身心充滿拒絕。
駕船的人見他不動,臉立刻板起來,他手搭在腰上,握著槍把手,戒備地看著楚澤:“我警告你彆想逃,不然我打死你。”
“沒逃。”
他都來到這兒了,還逃什麼逃。
楚澤索性坐下來。
迎著駕船人疑惑的目光,他點了點身下的船,朝駕船人揚了揚下巴,道:“把船往前推一點,咱不想沾水。”
駕船人吃驚地瞪大了眼睛。
這人瘋了吧?
竟然使喚他。
而且還使喚得這麼自然而然。
跟使喚他下人一樣。
駕船人吃驚過後就冷笑出聲,他抽出槍,指著楚澤無情嘲諷:“你嚇傻了吧?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,你竟然還敢提條件?趕緊下來,不然我就崩了你。”
見這人真想動手,楚澤無奈舉起雙手。
“得得得,咱自己下,自己下還不成嗎?”
在黑洞洞的槍口下,楚澤慢吞吞地坐下來,將自己的鞋祙脫下來,又將褲腿挽起來。
確定不會沾到海水後,才從船裡跳出來。
一腳踩進海水裡。
涼絲絲的海水頓時將他的腿包裹。
彆說,還挺舒服的。
尤其是腳下的細沙,一腳踩下去,腳掌都陷進去小半個,軟乎乎的,舒服極了。
楚澤舒服地眯了眯眼睛。
他抱著衣擺,手裡還擔著鞋襪。
那精致的模樣,讓駕船的海盜嫌棄得不行。
他將槍收起來,推攘著楚澤往前,嘴裡還罵罵咧咧:“都快死了還這麼多窮講究。”
楚澤被推得一個踉蹡。
站穩後,他便自己往前走。
腳步慢悠悠地,眼睛不住地打量著四周。
嘴上不在意地回答道:“咱這不還沒死嗎。再說了,咱也未必會死。”
“你做夢,我們船長說了,要拿你的頭祭我們的副船長。”
楚澤眼神微凝,問:“咱殺的是你們的副船長?那你們的能力也太次了吧,副船長連咱一回合都撐不住,你們的船長估計也不太行。”
“放屁,我們的船長是這一片最厲害的海盜,從這裡路過的船隻,隻要我們想劫,就沒有劫不到的。這些都是我們船長的能耐。還有我身上的槍,都是我們船長弄到的。”駕船的人還不知道自己被套了話,得意地將自家船長狠狠誇了一遍。
楚澤認真地聽著,從駕船人透露的信息裡,捕捉咩地自己需要的內容。
駕船人似乎是他們的船長吹。
一路上他的嘴就沒停過。
全在誇他們船長如何如何,還在述說他們船長的戰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