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澤也挺急,交待一句讓左崇在院子裡等著,便大步走遠。
半個時辰之後,煥然一新的楚澤與黎星再次出現在左崇麵前。
楚澤手裡還拿著紙筆。
左崇疑惑道:“拿紙筆乾什麼?”
他們要談的事有這麼重要,竟然要“錄堂供”?
楚澤快步走到石桌邊,左腳跨過石凳,大刺的坐下。
他紙筆往桌上一擺。
“你不用管,這個跟你沒關係。”
楚澤話音未落,黎星已然伸手,將紙筆拿了過去:“這是給我用的。你們不是有事要談,你們聊,不用管我。”
左崇:“??”
“怎麼不說話?”楚澤見左崇遲遲不開口,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。
左崇無語地看過去:“你們這架式,讓咱已經手足無措了,還怎麼談?”他都快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口了。
楚澤被左崇逗笑了。
他放鬆緊繃的身體,對左崇道:“咱剛才說了,這些事跟你沒關係。咱給他拿的紙筆,也是讓他畫圖用的。”
而他與左崇要說的內容,跟圖可沒有絲毫關係。
之所以將黎星叫來,那純粹是楚澤犯懶。
他不想等下跟左崇談完了,還得起的去找黎星。
那就一起處理了吧。
聽到楚澤這話,左崇的表情才好看些。
“王爺,你還記得你信裡寫的內容吧?”左崇開門見山。
楚澤點頭。
他寫的信,他當然記得。
“咱信裡說,想跟你做生意,是真的。但與你做生意的不是咱。”楚澤截住左崇的話,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。
左崇眉頭都擰了起來。
他疑惑地看著楚澤,問:“那是誰跟咱做生意?”
總不會是這人吧?
左崇的視線狐疑地落到黎星身上。
“不是我。”黎星像是頭頂長了眼睛一樣,左崇的視線一落到他身上,他便語氣悠悠地給出了否定的回答。
“……”
左崇再次看向楚澤,問:“那是誰?”
楚澤:“整個衡陽城。或者說,整個湖南。”
這次受災的範圍很廣。
整個湖南大半的城市都有涉及。
隻是衡陽的情況最嚴重。
甚至還差點兒的丟了位王爺。
左崇詫異地挑了下眉,笑說:“難怪你在信裡說這個是大買賣。”
一座城市出來做生意,這買賣能小嘍?
笑意自左崇眉眼中飛出來。
“那不知道你們想跟咱做什麼生意?不過咱先說好,這事你確定可以作主嗎?”為了保險,左崇謹慎地問了一句。
萬一他跟楚澤前腳商量好,湖南這邊卻反悔了。
那他可是哭都沒地兒哭。
楚澤答道:“咱當然可以。”
怕左崇不信,他將一份奏折遞給左崇,示意道:“看看。”
左崇疑惑地接過奏折。
奏折裡的內容,正是他們如今在談的生意。
在楚澤的墨跡之後,是一段朱批,內容很簡單,正是讓他暫時全權處理湖南的一切事宜,包括與他做生意。
有了這份奏折,左崇的心徹底放下來了。
他理了理衣服,坐直身體,看著楚澤嚴陣以待:“說吧,你們有什麼產品。”
楚澤沒有回答,而是再次拿出一張紙。
他將紙遞給左崇。
“這是咱統計出來的,可以拿出來與你做生意的東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