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他剛剛出門,天就突然開始下起了傾盆大雨。
魔界的天氣變化無常,有人為(大魔王)原因,也有自然原因,但萬萬沒想到,魔獸的發情期竟然提前了。
當大魔王撐著一把黑傘,來到魔獸森林,正要釋放出自己的魔氣,便被一頭發情中的母獸瞧上了。
大魔王跟碾死螞蟻一樣把發情中的母獸碾死。他的魔氣跟魔獸死前留下的迷香混合在一起,又經過雨水的洗禮,這個氣味簡直是給魔獸打了一劑增強針。
魔界不論是魔族還是魔獸,都以強者為尊。魔獸感覺到了強大的力量,發情中的魔獸不論高階低階,不論性彆,全部都朝著大魔王湧了過來。
以大魔王的能力,他當然能夠將這些魔獸全部抹殺,但一下子全把魔獸殺光了,他以後睡醒還有什麼遊戲好消遣呢?
就在大魔王準備先抹殺一半的魔獸,掃興回宮的時候,一道紫雷直直地劈中了大魔王手裡的黑傘,若不是大魔王反應夠快……
大魔王從燒焦的黑傘感覺到了詛咒的氣息,一個生氣,就沒控製住自己,把魔獸森林夷為平地,從此,魔獸森林變成了魔獸沙漠。
接下來的一周裡,大魔王喝水被水嗆到,走在路上都能引雷,準備睡覺休息,床突然塌了,房梁砸下來正中腦門。
大魔王看著被自己的腦袋“劈”成兩半的房梁,召來了詛咒師。
“傘怎麼回事?”
“或許、或許是屬下用太久,沾上了屬下的氣息……”詛咒師心驚膽戰地回答。
大魔王背對著他,詛咒師看著陛下高大的背影,聽到一聲冷哼,強大的詛咒氣息突然從大魔王的身上爆發。
“從此,不準你再跟我說一個字。”
詛咒隻能針對比自己能力弱的對象,像大魔王這樣級彆的對象,詛咒師是萬萬不可能詛咒大魔王的,給大魔王沾上一點黴運,就已經是極限了。反之,大魔王這麼一說,詛咒師要是不照做,恐怕下場淒慘。
阮白芷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,看著詛咒師委屈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便跑去跟魔王爸爸說:“詛咒師叔叔也不是故意的啦。”
大魔王看著她手裡抱著的布娃娃,食指戳了戳布娃娃的臉,從布娃娃的身上抽出一縷不知道什麼時候沾染上的黑氣,像是彈珠子一樣彈走那縷黑氣。
“笨小孩。”連沾上了詛咒都不知道。
阮白芷舉起詛咒師送的布娃娃,“咦?”
怎麼會有黑氣從裡麵冒出來?
大魔王:“無意傷害就不是傷害了嗎?笨小孩,接下來這一周,彆離開我身邊。”
果不其然,那段時間阮白芷也變倒黴了,好在她有爸爸在,爸爸會保護她。
大魔王看著幼崽倒黴的樣子,忍俊不禁,邊笑邊把她救出來。
阮白芷因為沾染了詛咒氣息,而倒黴了好些天,現在看到唐楷初也被詛咒了,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“什麼詛咒?”唐楷初不知道她在說什麼,卻因為她的話品出了一些彆的意思。
如果是換做彆人,一個小女孩突然告訴他自己中了詛咒,他肯定不會相信,但從她讓他媽媽立誓開始,他就確定了這個女孩絕非凡人。
阮白芷說不能確定他身上被下的是什麼詛咒,可能還要請教詛咒師叔叔。
“我需要你的一滴血,才能確定是什麼詛咒。”
葉知柏剛把劍尖的血抹掉,聽到她的話,他默默地把劍收了起來,垂手站在她身旁。
唐楷初爽快地給了阮白芷一滴血。
阮白芷將這滴血存進爸爸給她的儲物袋裡,打算等會兒問問詛咒師叔叔。
“一個敢要,一個敢給。有意思。”葉知柏看著他們動作,忍不住感慨。
阮白芷也有些不解,問道:“為什麼你會給我?難道你就不怕我會用來做壞事嗎?”
院長說過,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無。
這位小狐狸哥哥,好像沒什麼防人之心。
唐楷初像是自嘲般扯了扯嘴角,“我已經這樣倒黴了。還怕會更加倒黴嗎?”
頓了頓,他又看向這個比自己矮了許多的女孩,“倒是你,為什麼願意幫我?”
阮白芷和身旁的葉知柏對視了一眼,兩人眼含笑意,異口同聲道:“因為你是找上門的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