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鏡裡, 妖族和魔族一起和人界對峙,妖族提出要人界的一半版圖,人族不可踏入妖族的領地, 否則任由妖族處置。
人類自然不會同意,本來人類就多, 自己的地都不夠用了, 還要分出去?絕不可能。
妖族早就料到了人類的反應,便說,不同意就開始屠殺普通人, 看是已經沉睡了千年的天道先劈死他們妖族還是他們人族先死絕。
和妖族建立了合作關係的魔族:打起來打起來!
結界外的大魔王看到水鏡裡唯恐天下不亂的魔族,冷笑。
愚蠢。被妖族挑撥離間,當了妖族的工具魔還這麼高興,簡直愚不可及!
“阮老師,要不我們還是去保護普通民眾吧?”學生見等了這麼久,都被蚊子咬出了好幾個包, 實在等不下去了,也想像其他同學一樣斬妖除魔,為人類做貢獻。
現在妖族手裡有人質,所以才如此猖狂,如果他們可以救出人質, 妖族就沒辦法威脅他們了。
聽到學生喊大魔王“老師”,眾人才像是恍然大悟般反應過來。
原來這位氣場強大,而且對魔族幾乎了如指掌的先生是老師, 北辰學院的師資力量可真不錯。
阮白芷此時正趴在爸爸的懷裡睡覺。
她也陪著他們熬了有一段時間了,實在熬不住, 就睡了過去。
大魔王看著裡頭的魔淵之井, 人類的術士還在努力往裡頭傳送靈力, 加固封印法陣。
他收回水鏡,站起身,對著身後一名特殊部門的員工勾了勾手。
那名員工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聽話,抬腳就朝著大魔王走去。
大魔王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拿出了一個袋子,交給他,說:“魔淵之井裡的半仙對我和我女兒有恩,這裡麵的東西可以暫時替代你們人類術士的靈力。你把它交給那個‘安靜’部長,他會知道怎麼做的。”
員工原本想打開來看,但這束口袋加了禁製,隻有交到對應的人手裡才能打開。
他見大魔王周圍簇擁著北辰學院的學生,懷裡抱著自己的女兒,低頭護著女兒的時候,動作溫柔小心,就像他們任何一位人類父親,怎麼也和壞人聯係不上,便選擇相信這位老師。
進入結界需要認證身份,員工拎著這個麻袋,通過了結界的認證,一路小跑到倪安靖的麵前。
“部長,這是一位老師讓我交給您的東西,說是對我們有用。”員工雙手遞上麻袋。
倪安靖警惕裡麵的東西,先讓會透視的員工過來檢查,結果那位員工看完,倒吸了一口涼氣,倪安靖以為怎麼了,緊張地用武器對準了這個麻袋。
“是……是一整袋的靈石!”員工震驚地報告。
倪安靖這才打開束口袋,滿滿的靈石從袋子裡溢了出來。
他看到這袋靈石,差點傻眼。
這得不吃不喝賺多少年才能夠賺到其中的一顆靈石啊?
“這老師叫什麼?事情結束之後,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!”倪安靖一邊讓人把靈石送到魔淵之井,一邊去詢問好心人的姓名。
那名員工撓了撓頭,“聽他的學生說,應該是姓阮。”
某阮姓大魔王揮一揮衣袖,抱著女兒,帶著自己的學生前往妖氣最濃鬱的地方。
妖族最先占據的是一個南方的小城市。這個城市雖然經濟沒有那麼發達,但是山清水秀,最適合發展旅遊業,不過,這是十年前的環境了,現在因為開發商拚命開發,這個小城市也越來越商業化,旁邊的那條河河水都不清澈了,臭氣熏天的。
此時,妖族正在該城市剛剛建造好的商業廣場上,發布占領宣言,還綁了許多無辜的市民。
早早趕到這裡的術士包圍住這片廣場,但妖族手裡有人質,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,隻能先穩住妖族。
老虎妖化成原型,將一個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男人壓倒,大掌拍在他的後背上,吼叫聲帶著巨大的威懾力,將廣場上的普通人嚇得瑟瑟發抖,連掙紮都忘記了。
“彆傷害他!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!”一個女人淚流滿麵地想要衝上去,卻被旁邊的術士拉住。
她軟癱在地上,跪下來給老虎妖磕頭,“讓我換他!我願意換他的性命!”
那個被壓倒的男人頭部流血,後背的衣服也被老虎妖的爪子給抓破了,露出幾道血痕,他艱難地抬起頭,對著女人的方向,咳嗽著說:“不……快回去。危、險……”
周圍的妖並不止老虎妖一個,他們有的幻化成人形,有的就乾脆用原型示人,化成人形的妖族眼瞳都是豎瞳,顯然跟普通人類不一樣,就更顯得詭異了。
他們像是勝券在握般,看著人類在他們手裡掙紮,卻拿他們無可奈何。
“隻要你們人類答應我們提出的條件,我們就能把你們放走。說到做到,絕不食言。”老虎妖口吐人言,對著那些術士抬了抬下巴。
女人轉頭去求在這些術士裡等級最高的人,淚眼朦朧,“我丈夫隻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,不知道你們術士和妖族有什麼矛盾,當我求求你們,放過他吧!”
那位術士皺著眉頭,抬起手讓人把她拉開,“我們保護的就是你們普通人。”
說得好像是因為他們術士和妖族有矛盾才會拿普通人開刀一樣,他們術士也是為了普通人在戰鬥好嗎?
女人被人拉開,生怕自己會刺激到那位老虎妖,又怕他會傷害自己的丈夫,隻能跪在老虎妖可以看到的地方,對著他不停磕頭,磕到頭破血流,旁邊的人想拉她都拉不住。
“你們現在知道害怕了?當初將我們妖族的領地侵占,作為開發區的時候怎麼不見得害怕?你們那些大老板,養了一群術士,侵占我們的領地不說,還將我們妖族捉回去當寵物!簡直是人渣!”旁邊的狐妖有著三條尾巴,顯然是已經修煉有成的大妖。
她斜靠在老虎妖的身上,用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輕輕劃過被壓在下頭的男人的臉,稍一用力,那個男人的臉上就多了一道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