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、墓碑上的鬼(22)(2 / 2)

還有,挾持就算了,拿刀也不追究了,可為什麼每次都是衝著他來啊??!!!

我他媽招誰惹誰了

冉央忍不下去了

,他決定反抗。

反抗第一步是舉起胳膊…………然後脖子就被劃了一刀。

尖銳的刺痛傳來,冉央吸氣,血從衣領子往下流,浸紅了冉央的衣服。

他不敢動了。

雖然他是一個大男人,但身後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個瘋子。好不容易得來的第二條命,要真讓這人一刀了結了自己,自己不得虧死。

連放舌尖抵著牙齒,早在青年被挾持的一瞬間,連放心都揪起來了。

“放人。”連放聲音低沉。

女人癲笑起來,握著刀的手有些搖晃。

冉央垂眼看著那刀,心裡也跟著搖晃。

大媽,能不能關心一點兒人質的安全,能不能跟白天的綁匪學學,稍微有點兒綁匪精神。

他生怕這女人手瘸,就地給他來一刀。

“你做那些事兒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放過他們。那可都是你的親人啊?!”女人的聲音跟刀尖一樣鋒利,刺的人耳朵生疼。

大概是因為太鋒利,備用電源也沒用了。

“啪嗒”一聲輕響,大廳裡陷入了完完全全的黑暗中。

隻有外麵閃電一晃而過的光亮。

隨後是“轟隆”不儘的雷聲,在空中接連不斷地炸開,像是要將這天劈開了去。

女人抬頭望天,“你看啊,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。他要收了你這個厲鬼!你這個厲鬼!!”後麵兩個字簡直是從高空中的鋼絲上劃過去的一般,比針還要尖刺,仿佛能從中聽出喉嚨裡聲帶撕裂的“刺啦”聲。

隨後,女人又開始哭,大哭,冉央後脖子都能感覺到淚水的滴落。

“連放,連放,你放了他們好不好。你哥哥真的不能坐牢,他一坐牢這輩子都完了。還有你爸爸,他那麼一大把歲數了,他怎麼忍心看著他在外麵到處奔波。連放,算媽媽求你了好不好…………”

這時候,已經有傭人點著了蠟燭。

微風一吹,火光就開始閃爍,大廳中各式各樣的影子被印在人臉上,配著女人的真真切切的哭腔,效果很好

冉央皺眉,【“係統,這女人知道現在的連致就是連放了?”】

【係統正在抽煙沒空理他,敷衍的回了個“嗯”。】

【冉央:“那這大媽也忒不要臉了。他們活埋連放的時候想過放過連

放嗎?”】

連放一聲冷笑,剛準備揮手打掉女人手中刀的時候,被挾持的小東西先開口了。

隻見青年斜乜這眼睛對著女人呸了一口,“大媽,你真惡心。”

“你指著你心口問問,連家這十年的輝煌是誰帶來的?沒有我家連放你們連家算個屁,還一臉嘰嘰歪歪,逼逼賴賴的跟公雞似的叨叨叨…………”

女人一臉震驚,顯然沒見過這麼粗俗臟話,“你…………”

“你什麼你,連放在棺材裡的時候怎麼不見你?連放每年生日的時候怎麼不見你?連放餓了,渴了,傷心了,怎麼不見你?”

“你是媽媽嗎?為什麼卻對待連放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,連放到底哪裡做錯了,難道隻是因為他姓連?那他大可以不要這個姓!”

冉央一次吐完,有點喘不過來氣。

周圍一片安靜,隻有連放眼角眉梢帶著隱約的笑意。

女人顯然是被冉央叨逼瘋了,大叫一聲,匕首快速往裡刺去,但被冉央半路截了道。

他徒手握住了匕首尖兒。

不得不說,係統這次給的光速蟬比那麼個什麼鬼跳舞王好用多了。

冉央手腕用力,匕首被掰飛了出去。

女人體力不支,直接倒在了地上。

冉央沒管手心上的傷,他蹲下來,看著女人,“連家的輝煌是連放給的,現在連放不想給了,他自然能收回來。”

女人臉上淚水遍布,頭發濕噠噠的粘在脖子上,臉上神情絕望,恨意……什麼都有,獨獨少了悔過之心。

“還有……”冉央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你們不待見連放我待見,你們不喜歡他,我喜歡!”

冉央跟鬥架贏了的公雞似的,仰著頭朝連放身邊走去。

求表揚,求好感度。

女人極力想往連放身上撲,但最後被保鏢拖了出去。

指甲抓在地上,劃出一道道血痕,纖細的手指緊攥著門框,“連放,連放……”聲聲不絕於耳。

“帶下去吧。”連放揮了揮手。

女人抓著門框的手指被使勁兒掰開,像是溺水的人最後一根浮木被奪走,求生的希望被湮滅。

她惡毒的看著大廳裡的連放,以及連放身旁的冉央,再次癲狂著胡言亂語了起來,“連放,連放……你知道為什

麼連家會選你做陣眼嗎?”

她眼睛大睜,麵容猙獰地指著連放,“那是因為,那是因為你天生克父克母,克妻克子,你愛的人不得好死!而你!生生世世孤獨終老。哈哈哈哈哈…………”

“轟隆!”雷聲乍然落下,打在每個人的心頭。

一場鬨劇在女人的漸漸聲弱的嘶吼中結束。

冉央率先反應過來,他轉頭看向連放,“放哥?”

“嗯?”

“她說的不對。”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冉央見連放臉色還算正常,一口心放回了肚子裡他,他總怕目標暴走,大殺四方。

“放哥很好。”他又繼續。

“嗯,我知道。”

“放哥,天下無敵。”

“嗯。”

冉央見氣氛有些活了,這才敢哼唧身上的傷。

連放挑起他下巴,看了看脖子上。

“嘶……有點疼。彆碰。”

連放臉色肉眼可見的變臭,“手伸出來。”他命令道。

冉央瞥了一眼連放,說話就好好說,生什麼氣啊。

生氣傷肝不知道?

肝壞了,那腎還好的了?

腎要是不行了,那大鳥兒不就是擺設。

大佬,很嚴重的知道嗎。

連放顯然沒明白這小東西心裡的彎彎繞,還凶巴巴地催促,“快點兒。”

冉央磨磨蹭蹭伸出手,一道橫貫手掌的傷痕鮮血淋漓地出現在連放眼前。

“彆看。”冉央含著眼淚說,“其實不是很疼的。”

“你知道的,為了你,我什麼都願意的……”

係統看著他演。

一眾直男保鏢驚歎,看來這冉少爺是愛慘了他們的老板。

保鏢們擦了擦眼角,為老板的幸福而落淚。

傭人已經見怪不怪,並且開始有條理地把風吹滅的蠟燭點燃,之後處理衛生。

“放哥,我是真的愛你的。放哥,你要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看嘛?啊,連放,我的愛人,我的…………唔…………”

嘴被連放捂住了。

很明顯,有點惡心,目標也聽不下去了。

冉央被連放扛上了二樓。

二樓的蠟燭早就被管家點燃了,點燃了不說,還在房間地上擺了了個心形。

除了有點兒醜,有點兒浪費,沒彆的毛病。

看來管家也是情場老手了。

冉央被放在床上

連放轉身,去拿抽屜裡的醫藥箱。

“暴雨天,醫生不好過來。我幫你處理一下,就可以了。”

“哦。”冉央伸出脖子,手和腳。

連放:“…………”隻不過出去一天而已,小東西渾身都是傷。

冉央見連放盯著自己不動,他腳在連放腿上踹了踹,乾嘛呢趕緊的,快點啊。

連放蹲下,先將傷口洗了一遍。

勁兒有點兒大,疼的冉央“嗷嗷”叫。

“好疼,好疼……”冉央隻吸氣,抱怨道,“你能不能慢點,輕點兒啊?沒見過彆人怎麼弄的嗎?”

門口準備敲門,有事報告的保鏢一時間愣在了原地。

房門隻掩著在,裡麵還在繼續,那個青年不斷的喊疼。

“連放,你能不能輕點兒,很疼的知道吧?”冉央疼的想踹人,“我看你胸有成竹,以為你很熟練了,沒想到你是個菜雞。”

“這是個慢活知道吧,不能橫衝直撞,要慢慢來…………”

保鏢:“!!”

看不出來,老板居然是第一次!!

冉央說完之後,見目標沉了臉。

大佬,說你幾句你還不高興,我都快疼死了我。

“算了,算了,我自己來,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,肯定比你弄的舒服。”

冉央從連放手裡拿過醫藥箱,對著鏡子用酒精洗了起來。很疼,疼的他沒忍住哼哼了幾聲。

保鏢:“???”

保鏢:“!!!”

保鏢捂著嘴,放緩腳步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梯。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,老板……老板居然滿足不了冉少爺……

“彆哼了。”連放說。

聲音低沉,嘶啞,像是在隱忍著什麼。

冉央轉頭,先是疑惑,隨後低頭,變成了震驚。

不是吧,大佬,這狂風暴雨的,你的鳥兒居然還能飛翔?!

半夜的時候,冉央隱隱約約聽到外麵又有女人的嘶喊聲。

他睜開眼,看見床邊那個位置還有人在,於是吊著的心又放了回去。他伸手拍了拍連放的後背,“彆怕,爸爸愛你。”

說著說著,迷迷糊糊地還哼起了搖籃曲。

連放睜看眼睛,裡麵一片清明。

他握著青年拍背的手,放在嘴邊親了一下,而後,湊到青年耳邊低聲說了句:“小東西,你唱歌可真難聽。”

如果冉央醒著,一定能看見目標頭上的好感度飆升了一大截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感謝!!!少的字明天補上,明天兩更六千。:,,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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