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冉央:“寶寶,我覺得?脖子有點兒冷。”】
【係統:“降溫了吧。”】
冉央想了想,有可能是的,他低頭將襯衣扣子扣到了最頂上的一顆,點頭回道:“是啊。”
“李家的姑娘長得端莊,趙家的漂亮……”
耳邊的人一直再繼續,林鬱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薄刃的刀鋒,蓄著勁兒,按一會兒又鬆開,拇指指腹上隻留下一條淺白色的壓痕,並沒有見?血。
好感度沒有動,目標臉上也沒有任何反應。
冉央換了個姿勢,靠在背後的柱子上,一邊撕自己手指甲上方的皮,一邊說道:“馮家的小姐自小與我一起長大,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情比千金……”冉央說到這兒歎了口氣,“就是可惜了,還在留學,否則我必然……”
“吧嗒!”
冉央聽到一聲輕響,打斷了他的話。
很輕,像是什麼東西折斷的聲音。
【係統:“是刀。”】
【“薄且鋒利,殺了三個人的刀片。”】
冉央:“…………”
冉央還沒來得及害怕,緊接著,就聽見“叮咚”一聲,那該死的好感度從二十多直接掉到了零。
跳樓都沒有這刺激。
冉央:“??”
冉央:“???”
冉央瘋了,不是,哥們兒,這走向不對啊!!
你難道不是應該先吃醋,好感度忽上忽下,然後生悶氣,到最後想通了,緊緊的摟著我,說‘我愛你,彆走。’的嗎?!
【係統:“阿門。”】
冉央在心裡嘔出一口血來,心跳都快了幾分?,彆問,就是後悔,早知道就他媽的不作了。
他瞪著林鬱,老子屁股被你折騰的從。變成了0,結果你來這麼一套。
斷了的刀片插在拇指關節處,有血珠滾落,林鬱緊緊握住了手心,沒有管那越插越深的東西。
疼是他保持清醒的唯一辦法。
“三少爺如果沒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林鬱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。
“手伸出來。”冉央沒管,盯著青色罩衫裡的手。
林鬱沒動。
“手伸出來。”冉央又說了一遍,見?目標沒反應,伸手去撈。
被躲了過去。
“少爺自重。”
冉
央氣的咬牙,“我自重個屁。”他捉住林鬱的手腕,試圖將緊握的手心掰開。
掰……不開。
手掌因?為用力,血流的更多,滴落在地上,濺起幾朵血花。
冉央咬著唇肉,有些急,再這樣下去手非廢了不可,他可不想娶個殘疾人。
況且,這血裡麵可有係統給的藥的精華,浪費可恥。
冉央低頭,張嘴,伸出舌尖兒將要滴落下去的血珠吮了進?去。
腥,難聞,不好喝,想吐,以及為什麼目標的手關節這麼糙。
林鬱手掌顫了一下。
冉央踮腳,胳膊環著目標的脖子,腰身用力,向上一躍,自己的血自己嘗去吧。
這個吻不算是個溫柔的吻,因?為吻著吻著,冉央就發現自己被推到了假山後麵。
目標長腿微屈,膝蓋死死抵在自己兩條腿間隙的石頭上,抵的很緊。
冉央覺得?自己現在就是千層餅中間那塊肉,還是用機器壓過的千層餅。
胸口抵著對麵,肌肉結實發燙的胸膛,口腔血腥味肆虐,為什麼每次接吻都像狗啃骨頭一樣,自己一點兒氣都喘不過來。
不對啊,自己為什麼要說“每次?”
冉央有些恍惚,這種感覺太熟悉了,一下子激起了腦子裡那場久違的酒吧廁所的記憶。那次也是這樣,冷,狠,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上嘴,帶著不啃死他不罷休的架勢。
渾身發軟,冉央背抵著牆壁直直地往下滑去,一下秒就被提了起來。
冉央翻白眼,再親下去舌頭都他媽要打結了。
他伸手去推,嘴裡嗚嗚的叫著,“林鬱。”
越反抗越鎮壓,膝蓋直接將他釘死在了假山上。
長期缺氧的狀況下,胸口開始針紮般密密麻麻的疼了起來,冉央咬了一下林鬱的舌頭,“疼。”他輕聲說,“林鬱,我心臟疼。”
他將那隻沾滿鮮血的手放在自己心口。
耷下來的長睫輕微一顫,手心裡不再是疼痛,而是微弱的心臟跳動的聲音。他聽過很多次,但都是生機逐漸流失的象征,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像現在這樣,賜予他的是鮮活的生命。
大軍退守,攻勢停息,冉央喘了一口氣,隨後發現拉過來放置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掌正在痙攣。
拇指外側的青筋突起
,不斷跳動,一小股,一小股的血正從刀片插著的口子上流了出來,地上很快就彙聚了一小灘。
“林鬱。”冉央有些急了,他握住林鬱的手腕,一邊將刀片輕輕地拔了下來,一邊低喝,“林鬱,你不要命是不是?!”
這人依舊看著自己,瞳孔黝黑,像潭深不見?底的古井,瞳孔裡的紋路都一動不動,就著那張刻意“修理”過的精致的臉來,跟一個大型布娃娃沒有什麼區彆。
“說話啊?!”冉央踹了一腳他小腿。
誰知隱藏在旗袍底下的那腿看著細,但全是勁瘦的肌肉,踹一下,疼的倒是自己。
冉央直抽氣,這完蛋玩意兒鐵做的吧。
“說什麼?”林鬱開口,眼神卻沒有移開。
冉央被他盯得有點兒慎得慌,他咽了口唾沫,“說……說你為什麼……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