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央沒有告訴周老爺,不然以他?的性格,要是知道自?己兒子被人乾了不說,還買東西去討那人歡心,指不定會氣的當場吐出血來。
“你躥那麼?快乾什麼??”周老爺追得?氣喘籲籲,“你心臟不好,給?我慢點,你聽見沒有?!”
話音剛落,前麵那人早就抱著兔子躥沒影了。
周老爺渾身是汗的叉腰站在路中間怔愣了好一會兒,半晌才笑罵道,“這兔崽子!”
冉央幾乎是一路跑回周宅的,他?也?不知道為什麼?這麼?急,懷裡的兔子睜著眼睛看?著他?,柔呼呼的,冉央摸了摸,心裡一片軟,就像是有塊兒空的地方滿足了。
大概是他?也?想讓林鬱嘗試一下這種心情。
“少爺,你哪裡弄來的兔子?晚上吃麻辣兔頭嗎?”石頭眼睛亮鋥鋥地問道。
兔子像是知道什麼?,雙腳扒著冉央使勁兒的往他?懷裡鑽,看?著慘兮兮的。
冉央瞪了一眼石頭,“誰說的,這是少爺我的寵物,以後就叫小白。”
冉央體會了一把隨意給?人取名的快樂。
石頭:“?”
可是少爺以前不是經常買兔子給?程家的那個解剖嗎,少爺之前還說,兔子也?就這點兒用處了。
怎麼?,今兒跟變了個似的,程家的那個去世了,少爺居然也?不傷心,以前可是一天見不著都會鬨的,有時候半夜給?少爺溫水,夢裡都在咕噥程家那個。
記得?好久之前,有次不知是聽錯了還是怎麼?著,迷迷糊糊中少爺好像叫了聲?,程澤哥哥。
應當是聽錯了,少爺一向?高冷,肯定不會叫出這樣的稱呼來。
“六姨太呢?”冉央把失了神?的石頭從九天外拉了回來。
石頭說,“六姨太應該在她院子裡,不過……”
冉央:“不過什麼??”
石頭:“六姨太最近有些奇怪,她以前是最討厭彆人進?房收拾的,這次不知道是怎麼?了,竟然解了這個禁製,還將那些小丫鬟當做貼身丫鬟來使喚。”
冉央:“??那些??”
“還不止一個?”冉央驚訝叫出聲?。
石頭點頭,“對啊,現在六姨太房間裡有許多
丫鬟在跟前伺候,聽她院子裡的人說,她最喜歡的是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……誒,少爺,你去哪兒?”
“去蹭丫鬟用!”冉央說。
他?一個少爺都沒有那麼?多丫鬟,憑什麼?一個姨太太都能有了?
不行!
他?也?要用!
還要十七八個丫鬟一起!
不光丫鬟,他?還要小廝,那種可愛的,也?來十七八個!
石頭看?著跳著走,一蹦八丈高的少爺直搖頭,最近這一個個的,都中了邪不成,奇奇怪怪。
【“你確定你是去搶丫鬟的?”腦中機械音說道。】
【冉央反問,“要不然呢?”】
【係統說,“你去搶丫鬟,你那麼?傷心做什麼??”】
【冉央:“我什麼?時候傷心了?你知道?”】
係統過了一會兒,幽幽地說,“代?碼在抖,抖得?很?厲害。”
“你摸摸你心跳。”
心跳得?很?快。
“六姨太呢?”冉央到了院子裡問。
“在房裡。”身穿綠色衫的小丫鬟戰戰兢兢地回,身子抖得?像風中搖曳的樹枝,也?不知道在怕些什麼?。
“一個人?”
“不是,桃兒也?在裡麵……”
冉央“哼”了一聲?,將兔子揣進?衣服裡,上前,一腳踹開了房間的大門。
灰塵揚了滿天。
電視劇裡捉奸的戲碼將在此上演…………不是,冉央眨了眨眼睛。
這怎麼?跟他?想得?不一樣?
隻見,房間裡,一個穿著粉絲棉衣的小丫鬟正趴在桌子上,拿著毛筆……寫字??
見著自?己過來,猛然抬頭看?向?自?己,眼淚還包著淚水,欲語還休地喊了聲?兒,“少爺……”
婉轉得?能繞十八個彎。
而目標離著她八丈遠,冷冷地看?著那個叫桃兒的小丫鬟。
“不對吧……”冉央喃喃地說著。
這場麵怎麼?……這麼?……這麼?詭異?
林鬱冷笑了一聲?兒,“哪裡不對?”
“不是應該卿卿我我嗎?”冉央低語出聲?兒,隨後想到什麼?,連忙捂住嘴。
然而已經來不及了,目標臉色沉得?不能再沉,深海魚見著他?估計都能當場被悶死。
“卿卿我我?”林鬱靠近,問道。
身上的氣勢
陡然變得?淩厲。
桃兒被嚇得?連站都站不起來,眼淚都忘記流,隻知道害怕去了,六姨太的眼神?兒就像是要吃了三少爺一般。
“少爺……”桃兒又喊了聲?兒,帶著小姑娘特有的嬌柔。
林鬱偏頭去看?,細小的刀片在手指尖來回翻飛。
哦豁,要完蛋。
冉央揮手,趕緊讓小姑娘先走。
門被關?上,屋裡有些黑,目標一步步地將冉央逼到了牆角。
“鬱鬱……”冉央喊了聲?,他?伸手摸上林鬱的耳垂。
“嗯。”林鬱回了個單音,過了幾秒,他?說,“你心悅那個小桃。”
不是問句。
冉央滿腦子問號,“小桃?誰啊?我不認識什麼?叫小桃的啊?”
“你怎麼?亂往我頭上扣盆子啊。”
林鬱看?著他?說,“沈青?”
冉央更是一臉你發燒了的表情,“沈青又是誰啊?”
“你好奇怪哦。鬱鬱。”
【係統:“渣男,呸!”】
【冉央一腦門問號】
【係統說,“名字都不知道,你還亂給?手帕。”】
林鬱笑了笑,“不認識也?好。”
省了不少事。
冉央踮腳,“鬱鬱,這麼?好的氣氛,我們不親一下嗎。”他?雙手環著林鬱脖子,頭靠近,能看?見對麵那人的目光裡全是他?。
冉央喜歡這樣的感覺。
兩人正準備親上的時候,安靜的房裡突然傳來“嘰”的一聲?。
聲?音裡的很?近。
林鬱渾身一僵。
冉央這才想起懷裡還有個小東西,差點兒把它給?忘了,可彆給?憋死了,他?還要送給?林鬱呢。
“小白乖,小白聽話……”冉央一邊說一邊輕手輕腳地將白色毛茸茸的小東西拿了出來。
“鬱鬱……”冉央剛要開口?,就看?見身前的林鬱身體緊繃,連呼吸都是急促的,像是要喘不過來氣那般。
“林鬱!”冉央將兔子放在地上,伸手扶著快要摔倒的人。
林鬱蹲下,手揪著心臟的那塊地方,頭埋在胳膊裡,呼出來的熱氣打在冉央手上。冉央能感覺到身旁這人在顫抖。
“林鬱……”他?喊了聲?。
林鬱抬起頭來,眼睛泛紅,裡麵藏著痛苦和掙紮,像是疼到了極致。
冉央
心裡一抽,不知道為什麼?,就是不舒服。
【“係統,目標這是不喜歡兔子嗎?”】
【“應該是的。”】
冉央將兔子抱了出去,回來後,林鬱已經坐在了凳子上,臉上全是汗,但狀態好了很?多,好歹不抖了。
他?過了三個世界,第一次見目標露出這樣的表情和神?態。
【“係統,林鬱為什麼?討厭兔子?你知道嗎?”】
【係統正抽煙呢,聞言嗆了一口?,“大概是因為某個傻逼。”】
冉央看?了林鬱的生?平資料,裡麵並沒有這條。
係統應該是在驢他?。
之前林鬱叫他?,“小白”的時候,冉央還在幻想著一種可能,他?攻略的目標會不會都是同一個人,每個係統管轄的範圍不同,有人做攻略的人,有人做被攻略的那個。
現在看?來一點兒都不是了,阿微那麼?喜歡兔子,怎麼?可能會怕。
“你站那麼?遠乾什麼??”林鬱對冉央招了招手。
冉央走過去,伸過頭讓他?在自?己下巴上撓著。
“嚇到你了?”林鬱問。
冉央搖頭,“心疼。”他?說。
林鬱笑了聲?,“我從記事起就怕這東西,也?不知道為什麼?,看?了許多大夫,都說是怪病,吃藥也?醫不好。”
“還有人說我上輩子估計是個屠夫,兔子殺多了,報應到了這輩子……”
冉央拿出帕子將林鬱身上的汗都擦了去。
“我卻不這麼?覺得?……”林鬱想說什麼?,但是最後隻笑道,“誰知道呢。”
冉央抱著林鬱,摸著他?的頭,“彆怕,不就是一隻兔子嘛!以後不看?就是了,爸爸陪著你。”
“爸爸?”林鬱瞥了他?一眼。
冉央“嘿嘿”笑了聲?,“說順口?了嘛!”
.
冉央抽了個時間拉著林鬱去了趟日月照相館,那次找的照片已經都洗了出來。
冉央看?著照片上帥氣的臉頰美滋滋。雖然現在沒有各種P圖軟件,但是照片上的臉還是很?耐看?。
尤其是目標,收了那陰冷的氣質之後,就是一掌家的大少爺,氣勢牛逼到不行。
【係統問,“那你是什麼??”】
【冉央白了它一眼,“那還用問,這通身逼人的貴氣一
看?就是最受寵的小少爺啊。有沒有點兒眼力見兒。”】
【係統冷笑了聲?,“確實是逼人。”】
冉央反應了一會,突然感覺不對,合著這倒黴玩意兒是在罵自?己,當即在腦內跟係統掐了一架。
冉央沒搞贏,被噴得?滿頭“嗶——嗶——嗶——”,全是屏蔽了的臟話,自?己翻來覆去隻會,倒黴玩意兒,完犢子玩意兒,大爺的……
就這還是跟著破係統學的。
很?快就輸出完了,冉央被噴哭了。
林鬱看?著旁邊這小少爺注視著照片,渾身顫抖,眼淚嘩嘩流,哭得?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,怔愣了一會兒。
小豆芽菜從來沒有見過哪家少爺淚是這麼?流的,喃喃道:“這少爺可真稀罕這幾張照片啊,都稀罕哭了。”
豐老板也?點頭應和,隻不過他?想的要比小豆芽菜多一些,他?對著林鬱說,“周少爺大抵是真的心悅你。”
林鬱哪能不知道,他?歎了聲?,隨後長臂一身將人攬進?了懷裡。
“怎麼?又哭了,以後也?能再拍。”說完之後,林鬱又加了句,“阿司,彆怕。”
【“叮咚,恭喜宿主獲取目標人物好感度98。任務完成在即,請宿主再接再厲。”】
戰況停了下來,滿嘴“嗶——嗶——”的係統插播了一條簡訊。
冉央一臉懵逼,瞪著眼睛打了個哭嗝,“這是……嗝……怎麼?了?”他?問林鬱。
為什麼?你們都看?著我?
我什麼?我就哭了一下,好感度就漲得?這麼?快?
你們彆這樣看?著我,我怕!
冉央在了林鬱懷裡蹭了噌,將眼淚擦了乾淨。
“鬱鬱……”他?喊了聲?。
“嗯?”林鬱低下頭,給?冉央揉眼睛,回了個單音,應著。
在這個氣氛下,他?們要是不像電影裡那樣親嘴,就怪了,小豆芽菜滿腔興奮,他?終於能親眼見一次真人親嘴了。
“能教我怎麼?罵人嗎?”安靜的房間了,冉央突然開口?帶著哭腔說道。
…………
空氣靜默了兩秒……
小豆芽菜眨了眨眼睛,幻聽,一定是幻聽,他?的親嘴呢?
親啊,你們為什麼?不親?
上啊!
親了,我就能去跟那些小屁
孩子們炫耀了。
“嘖。這倒黴孩子。”豐老板一把撈過滿臉猙獰的小豆芽菜將人扔了出去,連帶著自?己一起。
答案冉央沒有等到,他?隻記得?那天深夜,他?是被扛著回去的。
那是倒黴的一天,梅開二度,不光被懟哭了,還被……懟哭了。
.
周老爺喜歡釣魚,冉央跟著他?去了幾次鄉下的農莊,莊子裡種的有草莓。
臨近小年,今天是個難得?的好天氣,太陽當頭,曬得?人懶洋洋的,很?舒服。
冉央洗了一筐草莓,躺在農莊湖後麵的草地上,周老爺和那剩下的三個姨太太在前麵釣魚,經過那件事,四姨太太已經被送進?了尼姑庵裡這是她自?己要求的,三年之後,可以自?行出去,再嫁人或者乾些彆的什麼?周家不再管。
人高的草叢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,冉央一口?一個草莓,自?在得?很?。
【“還有0.7個好感度數值。”】係統冷不丁地在腦中提醒道。
冉央點頭,翻了個身,“知道了。”
係統:“你已經來了大半年了……不要再浪費時間。記住你自?己的首要任務。”
冉央歎了口?氣,自?從那次在照相館漲到九十八之後,就再也?沒有一次性漲的超過一個數值的。每次都是零點幾,零點幾地往上蹭。
“我也?想啊,但我能怎麼?辦?該怎麼?樣就怎麼?樣了,炮也?打了,該玩兒得?都玩兒過了……”
不說這個還好,一提到玩耍,冉央就開始氣了。
前段時間林鬱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套洋裝裙,白色蕾絲就算了,還有束腰。
見了鬼了,冉央誓死不從,林鬱就將發釵拿了出去,這次發釵頂上不是寶石,而是係著挽頭發的絲帶。
至於這絲帶用來乾什麼?的?
嗬嗬……
冉央一臉死相。
人家目標說他?忍不住,流得?快,這樣長期下去身體容易垮,所以用網子兜住,兜住就算了,還鎖到最小,並且用高爾夫球杆兒裡的發釵那頭的絲帶係著,係的扣子隻有目標自?己能解開。
好嘛,這下連上個洗手間都要請示了。
他?就這樣穿著這套裝扮跟著林鬱在外麵逛了一圈兒,最後冉央是在風月樓後門那邊
巷子口?裡解決的。
在林鬱一動?不動?帶著瘋魔的注視下。
如果可能,冉央甚至能感覺到下一秒,目標就會來首口?哨歌。
從那一次開始,林鬱就喜歡上了這種方式,
“林鬱……”冉央求饒,“我真的來不及了。”
他?剛才在林鬱的投喂下,不知不覺地一路喝完了兩杯當季時令的果汁。
現在是一步也?走不動?了。
林鬱低下頭還明知故問,“怎麼?了?你不說我哪兒能知道。”
冉央掐了他?一把,幾乎快要蹦起來,但兩邊都是攤販和路人,他?又不好意思?。
隻能彎著腰,捂著肚子,一臉難受。
“要上茅廁?”林鬱一臉“恍然大悟”的表情,氣的冉央想撲上去咬他?幾口?,但是下場很?有可能是他?會當場尿出來。
“快點兒!”冉央拉著林鬱飛快地往回走,這個東西沒有目標解不開。他?自?己回去也?是白搭。
冉央憋了一路,經過風月樓的時候實在是受不了了,直接撈著林鬱往一個烏漆嘛黑的巷子裡鑽。
巷子裡沒人,幾乎是剛進?去,冉央就哭了出來,“嗚嗚嗚”地抓著林鬱的手哆哆嗦嗦道,“林鬱……快……解開繩子。”
“快解開。”他?幾乎是拖著音兒似的說出來的,全身都在顫抖,那是各種本能反應夾雜在一起的“痛苦難受”情況。
因為Urine的聚集,“本能”現在幾乎是已經到了各種極限,細小但韌性十足的網麵兒被“本能”地撐開,細線緊緊地纏在高爾夫球杆兒上……
“林鬱,你個王八蛋……”冉央有些恐懼的說,“不會解不開了吧?”
他?抓著林鬱的手放在發釵的帶子上麵,那裡打著是一個結節,是所有線的源頭。
隻要……隻要解開,他?就可以……就可以……
一個顫抖,這是身體內平衡被破壞,神?經刺激大腦所造成的反應……
忍不住了,“這是本能,是本能…………”冉央一邊喃喃,一邊自?己的手“開始打岔”,胡亂地扯網麵和繩子,想將發釵弄出來。
終於……原本頭發上的發釵被一點兒一點兒的都眾多線中繞了出來,發釵上麵的絲帶還沒有取,那根銀釵就那樣吊在空中
晃蕩。
冉央來不及做原本上廁所應該做的動?作,甚至來不及完撩開裙子裡麵的那一層,網麵,絲帶……林鬱的手甚至還在做解開的動?作……
他?抱著林鬱的脖子,張嘴咬緊了林鬱肩膀上的肌肉,因為“熱量快速減少”,冉央哼了一聲?。
深夜,寂靜的巷子裡傳來一陣淅淅瀝瀝的聲?音。
量少但多。
有可能是因為待在一個狹小的地方太久了,所以一次不能全部“走”出來,尿也?是個傲氣高的東西,非要“抽打”一下它才從“狹小的地方”裡“慢慢地”像山澗被阻斷了的流水一樣……
冉央的手在林鬱脖子上,能“抽打”著小冉動?的東西隻有林鬱的手。
過了好久好久,林鬱才問了句,“好了嗎?”
冉央悶悶的說,“還有還有,再‘打’一下。”
林鬱歎了口?氣,“打了打”,反正他?手都已經被淋透了,也?不差那麼?點,就是網上麵的窟窿有些小,不好操作,失策了,下次應該弄個大一些的。
但是太大了又容易掉下來,那還要網乾什麼?,還不如自?己做。
冉央一聽林鬱歎氣就炸了,他?開始胡亂地踹了起來,“你歎什麼?氣?你不願意是不是?”
林鬱小聲?哄他?,“阿司……阿司乖……”的喊著,話音裡皆是縱容。
冉央才不管這些,他?上去就是幾口?,林鬱臉上都是牙印兒。
那天晚上,冉央體會了一把什麼?叫做,尿頻,尿急,尿不儘。
定製的白色裙子下擺就好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,冉央提著全裙子罵罵咧咧得?回了周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