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到了。”馬車慢慢停了下來,外麵的侍衛恭敬地喊道。
可是馬車內卻一點聲響也沒有。
黑衣侍衛:“?殿下?”他又輕喊了一聲。
這次有反應了,從馬車內伸出一隻手撩開了簾子,是溫侍郎。
溫侍郎像是身上還抱著什麼東西,沒有動隻朝外麵說道,“太子殿下昨夜批改公函太過勞累,如今小憩一會兒……”
剩下的話沒有說完,但是侍衛也懂了。
他們家主子一到冬天就失眠,尤其是在下雪的時候,但最近不知道怎麼了,這一兩個月更是愈發的嚴重起來,明明是晴天,也沒有一片雪花,可昨晚他們家主子還是在書房忙了一宿。
一直都睡不安穩的人,現在居然在一輛硬邦邦的馬車內睡著了,侍衛第一反應是不信,但說那話的又是跟主子從小一起長大關係最好的溫侍郎。
侍衛恭敬地回了了個,“是”,然後將馬車牽到了彆院裡,一群侍衛等在了外麵。
冉央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搔他鼻尖兒,那東西軟軟的一直在他鼻尖兒上來來回回的點著,直到他張開嘴快要忍不住的時候,鼻子上又沒了感覺。
冉央放心地再次睡了過去,結果沒一會兒,那東西又來了,冉央哼哼兩聲兒,他生氣了,翻了個身,將自己的鼻子埋在了狐裘裡麵,整張臉都埋得嚴實,隻露出來幾根呆毛。
他好像聽見有人笑了聲兒。
可是為什麼鼻子被埋住了之後還是好癢,冉央張嘴打了個噴嚏,徹底醒了過來。
他這才發現自己還在馬車內。
旁邊坐著的是背脊挺立,手上還拿著書的大美人兒溫清。
大美人兒見他醒了,朝他笑了笑,“五殿下睡得可還好?”
冉央摸了摸鼻尖兒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扯出一個笑容,然而下一秒他臉就皺了起來。
“嘶……好疼。”冉央捂著嘴,疼得眼淚直飆。
“殿下怎麼了?”溫清靠近了,一臉擔心地關懷道。
舌頭好像破了。
冉央又舔了舔,還是正舌尖兒的地方。
他現在連開口說話都疼。
這怎麼回事兒啊,睡著之前不還好好的嗎?
【“係統,你知道不?”】
【“我也睡了呢,親愛的。”腦中機械音沒有任何感情地說。】
溫清靠得更近了,彎腰低頭,伸手抬了抬冉央的下巴,“五殿下可否張開嘴讓微臣看看?”
冉央眨了眨眼,他現在還有點兒懵,所以溫清說什麼他就跟著做,乖巧的將嘴張開“啊”了一聲兒。
“殿下,舌頭露出來。”溫清聲音放低了幾分,聽著頗有幾分蠱惑的味道。
冉央:“哦。”
殷紅濕潤的舌尖上帶了一抹更加濃烈的紅色,溫清眸色變深了些。
冉央:“?”
【“寶寶,溫清怎麼定在那裡不動了啊?他不是在看我的舌頭?”】
【係統:“……”】
【係統:“…………”】
【“應該是你舌頭上的傷口有點兒嚇人吧。”】
【冉央:“……哦。”】
溫清看了一會兒,隨後移開了眸子,“殿下應該是睡夢中不小心咬到了,不礙事。”溫清停頓了幾瞬,又說,“隻是要記住這幾天不能吃葷。”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冉央的。
神情臉色明明還是之前那副溫潤模樣,可冉央總覺得莫名得有點兒嚇人,像是有什麼被埋在了這副平易近人的姿態之下。
這中感覺一晃而過,等冉央在想去找尋的時候,溫清已經偏過了頭看向了對麵。
跟冉央一起醒過來的還有睡著了的秦非。
秦非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,他眉頭皺得厲害,眼睛帶著質疑的目光看向溫清,溫清向他點了點頭。
秦非眉頭皺得更深了,但卻沒有了之前那中暴躁狠戾的氣息,隻沉著一張冷漠的寡臉,自己琢磨著到底怎麼回事。
他太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,除非是暈倒否則不可能會在馬車裡睡著,更彆提是在臨近年關的寒冬。
秦非下車的時候眸色深沉地看了冉央一眼,隻看的冉央慢腦門問號。
【“係統,我真的感覺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正常,就感覺是身上蒙了一層薄紗似的,看不清摸不透,更彆提獲取好感度了。”】
就按照目標這個性格和討厭原身的程度,不搞死他就不錯了,還好感度?!想美事兒呢。
【係統“唔”了一聲兒,機械音電流直刺啦地說道,“早搞晚搞都得搞,搞死搞活都一樣。”】
【冉央:“……寶寶,你在嘰裡咕嚕說什麼屁話呢?”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