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台上移栽過來的梅花被風雪吹的搖晃得?厲害,竟也將露珠全?部都?吹了出?來,差點兒地從莖稈上掉落。
顏色深濃,看得?人可憐的緊。
屋內不斷有咂咂水聲?,像是?半夜還在有人喝茶一般。
早上,冉央是?被癢醒的,眼睛還未睜開?,第一件事就是?從旁邊人的脖頸上收回手去解癢。
剛落上,冉央就倒吸了一口涼氣,痛的要命,竟是?連碰都?碰不得?。
徹底清醒了,冉央披著衣服翻身坐了起?來,低頭去看,結結實實嚇了一跳。
沉甸甸的,晶潤剔透,粉圓水嫩,像是?裡麵包了兩汪清泉,壓得?他有些想彎腰。
冉央瞪大了剛睡醒有些微紅的眼睛,一臉震驚,【“係統……”他喊了聲?兒,這次是?真的哭了。】
被嚇得?。
在皇宮裡的時候也沒見有過這般模樣呀。
【腦中機械音罕見得?有些疲憊,像是?受過了什麼摧殘似的,“彆喊我,沒結果。”】
冉央帶著驚恐,手有些顫抖得?捏了捏,然?後就瞧見嫩軟的,有白色的水珠溢出?,然?後順著滾了下去,偏生“咚”的一聲?,滴在了躺著的溫清的嘴唇上。
一滴,兩滴……
多的甚至從那有些微紅的唇縫中滲了進去,被昏迷中的溫清吃進了嘴裡。
門窗關閉的屋內漫出?了一股透人的香味兒。
冉央:……
冉央:…………
隱秘的羞愧感讓他紅了臉,幸好溫清現在昏迷著,還什麼都?不知道?。
冉央趕緊彎腰去擦,可是?他一動,那水珠就滾得?更多,串成了線的連續往溫清臉上招呼,像是?鞠水給人洗了把臉似的。
鼻尖,眼皮,臉頰甚至是?人中上都?落了帶著香氣的水珠。
冉央一手去擦溫清的臉,另一隻手想去捂住,可是?誰料,現在可比他手掌大得?多了,根本捂不住。
冉央站了起?來,有些手慌腳亂的,被衣帶絆住了腳,直挺挺地往溫清身上倒去,正好壓進了溫清的嘴唇裡,從遠處看溫清現在就像是?還不會?走路,有些餓的小孩兒似的。
乍然?觸碰到一絲溫熱,冉央打了個哆嗦。
褲子一瞬間涼了許多。
【“係統……”冉央可憐兮兮地去喊。】
他竟然?就這樣,沒有任何預兆的,交代了一次。
係統沒眼看。
【“你先出?來。”機械音說。】
“哦。”冉央手撐著床榻起?身,溫清嘴唇發出?很小的一聲?響,牽出?一點兒絲線來。
冉央很快就擦了。
還在漏雨,冉央站在床榻前,一臉愁眉苦臉,用了力地去收腹,可發現自?己還是?止不住這些東西,咬緊了牙都?不行。
棉被都?被漏出?來的雨水浸濕了一塊,素色變成了深色
冉央抬眸,四處望了望,最後眼睛釘在了桌子上的一個瓷碗裡,那本來是?昨晚給溫清裝藥的碗。
……
冉央第一次乾這種事情,水滴打在碗壁上清脆的聲?音激得?他連耳尖都?是?紅的,他看見碗底漸漸被鋪平,最後水珠落下的聲?音變得?重了起?來。
香味越來越濃。
幸好,幸好溫清是?昏迷著的,沒有知覺的。
冉央不止一次在心?裡慶幸。
如果溫清看見自?己這樣,一定?會?把自?己當?成怪物的吧。
冉央吸了口鼻子,很快碗就裝不下了……
隆冬的早晨,外麵全?是?濕氣,一隻細膩白嫩的手慢慢地撐開?窗戶,然?後端出?來一個瓷碗,露出?來的一截手腕在天光中,竟然?比那瓷碗還要白的晃眼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