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“叮咚,我乾過的什麼事情？”】
【“是不是目標又和你說什麼了？”】
冉央擰眉，“寶寶，就這一次機會哦,你要是不說的話，我以後可都不想聽了。”
【“親愛的宿主,如果發燒了的話,是可以去治的呢。”】
好嘛，又開始陰陽怪氣了。
【“係統,你有兩根小**。”】說完,冉央轉身，將自己蒙在了被子裡，睡覺去了。
身上已經有無數的係統,並不在意,隻哼哼了兩聲兒。
小插曲很快就過去。
學校裡，冉央在的班級是重點班，本來就是為準備申請留學和參加國內各大高校競賽的學生成立的。
冉央今年過來的時候,班上的人數已經銳減了一半，剩餘的不是已經出國了,就是被保送的,每天定點,點個卯就行。
原身是他爸拿錢砸進來的,原本也想著讓他出去鍍一層金回來，結果愣是把一趟出國變成了反偵察教學。
衛驍跟他一個班，兩個人坐在後麵，難兄難弟似的靠著。
儘管前麵的世界學過一些，但冉央不辱鹹魚使命的，已經忘了一大半。
蒙還是能蒙出來一些,每次發卷子做的時候，冉央愁的嘴角都起了一個小燎泡。
他是真的怕了，但是為了考試，還要繼續埋頭做。
漸漸地上手之後，冉央發現，隻要之前小景講過的，他基本都還記得，需要時間想起來。
其他一些複雜的，冉央看衛驍，衛驍看他，兩眼一抹黑。
有時候，冉央會在程初那裡睡，他會把卷子帶過去。
其他的還好，但除了數學。
要人命的存在。
書房裡，程初帶著護目鏡，不知道在電腦上看著什麼。
今晚應該是從哪個學術會議上趕回來接的冉央，回家之後衣服也沒來得及換，仍舊是一身正裝。
背脊挺直，線條流暢，不知道看到了哪裡，程初皺眉鬆了鬆領帶，將頭發捋上去了些，白皙手背上的青筋看著冉央咽了口口水。
他之前一直以為程初是有些體弱的，直到他在健身房見識過目標的腰腹腿之後，就再也不會有這中感覺了。
“阿初……”冉央筆頭戳著臉頰喊了聲兒，將桌子上的幾何專題的卷子推了過去。
程初取了眼鏡，垂眸看他。
冉央盯著那張漂亮的臉，“我不會。”
“阿初，你教教我。”
他最會的就是裝乖賣嬌了。
程初關了電腦，揉了揉眼睛，“哪題？”
冉央：“全都是哦。”
程初：……
係統：…………
【“笨死你算了。”】
冉央在腦中“哼哼”兩聲兒，才不跟係統一般見識。
程初低下頭，拿了支筆，開始在草稿紙上畫算法。
“這題我教過你的。”程初說，他靠得近，聲音低沉好聽，溫熱的氣息打在耳邊，冉央有些微癢。
冉央看了又看，非常肯定，“阿初沒有教過我。”
程初偏頭看他，兩人鼻尖幾乎抵在了一起，“黏黏總是不喜歡聽我說的話。”他開口，“不管說過什麼，黏黏總是忘記。”
冉央往後退了退，剛想準備收起東西的時候，程初就又低下了頭，仿佛剛才的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似的。
冉央：……
冉央隻能重新坐了回去，老老實實地聽程初給他講解題思路。
其實剛講一個開頭，冉央就已經會了。
他記起來了，小景給他講過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最近總是忘記一些東西，雖然每次事後拚命想都還能想起來。
“阿初……有糖嗎？”冉央問，他是個坐不住的性子，一定要乾點兒什麼才能安靜下來。
程初從抽屜裡摸出來一顆牛奶糖。
冉央擰眉，“這個好甜，我想吃話梅糖。”
程初從外麵給他拿了個橘子，剝開，有些微酸的味道頓時竄了出來，“糖沒有了，還在找人定製，先吃這個？”
冉央，“是不是好久之前就沒有了，我也沒看見阿初吃過了。”
程初點頭，“嗯，之前定製的工坊關門了，還要重新找。”
冉央橘子吃了一半就喊牙酸，剩下的全塞給了程初。
程初連看都沒看，直接就著冉央沒有吃完的吃了。
有些酸，冉央捂著嘴偏頭去看，程初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，就好像這不是橘子，而是白開水做的糖一樣。
“阿初……不酸嗎？”冉央湊近了問。
程初解了領帶，脫掉了外套，將襯衫袖子往上挽了兩道，露出肌肉線條流暢有力的小臂來，喉結滾動將橘子麵無表情咽了下去。
“酸。”他說。
兩人臉都快要碰到一起去了，冉央似乎能聞到淡淡須後水混著柑橘的清香，莫名地好聞。
麵前人的嘴唇也好聞。
冉央眨了眨眼睛。
對麵的人也未動，眸子低垂，似乎有什麼在蔓延。
“阿初……”冉央喊了聲兒，眼睫顫動，連帶著聲音一起，“阿初……”
他又喊了聲兒，嘴巴張了張，“我……”
“我能親……”
他話還沒說完，後麵的音就直直的進了對麵人的嘴裡。
程初手撐著桌麵上，俯身親了下來，動作突然，但像是預謀已久。
冉央眼睛陡然睜大，覆上的薄唇有些冰涼，兩旁的手臂將他緊緊地禁錮在了原地，動彈不得。
一直等他快要不能呼吸了，才被放出來，嘴唇紅腫得厲害，連眼睛裡都含著水霧。
程初下巴埋在他脖頸處來回摩擦著，低沉的笑聲在耳邊響起。
程初在笑。
笑得怪異，像是在極力控製什麼似的，冉央能感覺到他渾身都在顫抖。
“阿初……”冉央手放在程初的後腦勺上，來回摩擦著安撫。
“彆哭了。”他輕聲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