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央在床上滾了一會兒,又開始讓係統給他放功夫片,他現在覺得剛才的其實也還好,總比什麼也沒有的強。
結果慘遭拒絕,並被係統強烈譴責,冉央聽著滿腦子的屏蔽字驚歎,這狗/逼係統的詞彙量真多。
【冉央:“我覺得還可以啊,沒有那麼辣眼睛。”】
係統嘲諷了一聲,隨後在播放著前幾分鐘冉央的反應。
【係統:“我不可以!”】
冉央:“好吧。”他往左一翻,抱著被子又睡了過去。
昨天那場功夫比試,你來我往,實在是太消耗體力。
冉央一覺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□□點了,是被疼醒的,胃疼。除了胃,還有腦袋,太陽穴處像是有根針在那裡反複紮刺,冉央用力的按了按,但是不管用。
【“寶寶啊,我好像發燒了。”】冉央摸了摸額頭,燙的嚇人。胃部也傳來一陣陣痙攣般的疼痛,【“貌似不止發燒,原主的胃病也犯了。”】
冉央想了想,昨天比試場地是在浴室,再加上他這一天光睡過去了,滴水未沾,不生病才是怪了。
【“寶寶啊,你那裡有退燒藥嗎,或者止疼藥也行,能不能給我搞一個。我快死了。”】
【係統“稍等我找一下。”】
冉央爬在床上,兩隻手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捂腦袋還是捂,兩個都一樣,死疼死疼的,要人命。
過了幾秒,機械音響起,【“抱歉,宿主,好像是另一個係統帶的宿主出了問題,貨架上的全部商品都被我同事洗劫空了。】
冉央:“…………”
汗從額頭滑落,滴進眼睛裡,冉央轉頭,眯著眼睛四處去看,沒有手機沒有固話。冉央沒辦法,他隻能暈暈乎乎地爬下床,準備出去。但,好在這是個時候理智還在,他開門的前一秒才發覺過來自己是掛的空擋。
胃部又開始痙攣,滿身是汗的冉央跪在地上乾嘔了幾聲,隨後,喘著粗氣往衣櫃那邊爬。
連放的衣服都是分類放著在,冉央很快就找到了內褲,有點兒大,不過還湊合,掛在腰上有些鬆垮但至少不會掉下去。
褲子是胡亂套的,腳下長了一大截,走路有些礙事,不過已經站不直的冉央也沒時間管這麼多。
幾乎被汗水浸透的他現在隻想去,醫院,止疼。
手放在門把,剛準備開門的時候,門卻先一步開了。進來的是一個還穿著參加宴會禮服的中年女人,女人脖子上戴著一條能閃瞎人眼的珍珠項鏈。
眼尾上挑,顴骨凸起,氣場上看起來頗為不好惹。
但,讓冉央注意的不是這些,而是這個女人身邊的黎南心。
黎南心手正護著女人的肩膀,想勸說女人離開,很顯然,女人並沒有離開也不想聽他的。
黎南心可能也料到這屋裡真有一個男人,他也愣了一下。
旁邊的女人指著冉央,回過頭對黎南心說,“看見了吧,我就說藏了個人的。怪不得不娶我們家小瑩。”
“徐姨,這事兒我們知道了就行。回去後讓家裡老人給連致施壓,這事兒很快就能解決的。要不我們先走吧。”
冉央在心裡點頭,對啊,快走吧,我還要去醫院呢。
被叫徐姨的也倔,黎南心叫走,她偏不走。不走就算了,還轉身把門給關了,看來是鐵了心要搞這麼一出。
“我憑什麼要走,不都說連致那小崽子潔身自好嗎,我倒要看看這男人有什麼好的,引得那小崽子連我們家小瑩都不在乎。”
女人圍著冉央看,眼神就跟在看一件商品似的。
冉央沒忍住,開口問道:“你們是?”
“我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。”女人揮手,“你長得也不怎麼樣嘛,說吧,連致包養你,給了你多少,我出兩倍,你離開連致。”
冉央搖頭,“這恐怕不行。”
中年女人皺眉,“做人不要太貪心。”
“這不是貪不貪心的問題。”冉央捂住不斷翻滾的胃部,眼淚流了下來,我靠真的好疼啊。
他現在隻想快點兒去醫院,“你不要逼我了,放我走吧。”再逼我,我就吐你一身信不信。
冉央抬頭看著女人說道,一雙眸子因為剛哭過,所以水光盈盈,睫毛上還掛著淚珠,眼角鼻尖通紅,一副被她欺負了的樣子。
女人當即身子一震,她見過故作柔弱的對手,但沒見過這種說哭就能當場哭出來的人,還是個男人。
“看不出來你道行倒是很高的嘛!”女人雙手抱胸,嘲諷地說。
冉央:“???”係統她什麼意思,我怎麼聽不懂?
【係統:“誇你呢。”】
冉央摸了一下額頭,他覺得體溫又升高了,不能再拖下去了,他可不想被燒成個傻子。所以,他沒再管這莫名其妙的女人,轉身踉踉蹌蹌地往門口走。
女人一見冉央無視她,就徹底生氣了。不過一個MB而已,還敢給她甩臉子。
女人蹬著高跟鞋,“噠噠”往前,伸手拉住就像拉住冉央的衣領子,想給他好好上一課
誰知她手剛碰到衣領子,這人就毫無征兆地倒了下去。
與此同時,臥室的門被撞開,以管家為首的彆墅裡的傭人都站在外麵看到了女人伸手,青年倒下的這一幕。
中年女人:“…………”
冉央本來走的好好的,但是突然太陽穴使勁一蹦,他一瞬間沒了意識,整個人軟倒在了地上。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已經被一群一臉義憤填膺的傭人給包圍了。
冉央:“???”,發生了什麼?他抬頭去看正在扶他起來的傭人,太好了,終於有人可以送他去醫院了。
他一臉高興,“你們終於來了,我……”
剛開口就被傭人打斷。
“彆說,我們都知道。”傭人抿著嘴,手捏緊拳頭望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