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第92章(1 / 2)

小團子難過的天都塌了。

她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,什麼都準備好了, 爸爸還在車車裡等她, 她已經踏出家門了,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
嗚嗚嗚, 檬檬去不了甜檬酒會了!

團子超想哭,她也知道是因為下午穿著小裙裙跑到屋外草坪上才生病的,根本怪不得彆人。

她期待了好久的甜檬酒會, 爸爸說這是甜檬第一次組辦的酒會,不僅僅單是給粉桃壩場項目找合作者,更是甜檬年末的年會。

這次活動分為了兩個部分, 先是公司年會活動,有好多人的, 後麵是和粉桃壩場有關的小型酒會。

團子不在意小酒會, 畢竟酒會是爸爸的主場,但是她非常想參加年會,爸爸請了人直播, 可多的人都想見她這個甜檬的小公主了。

爸爸還安排了很多好吃的, 那些高管叔叔阿姨也帶了小朋友來, 她能認識新朋友,大家可以一起玩。

嗚嗚嗚嗚, 可是檬檬去不了了……

太傷心了!

檬檬再也不敢不聽麥麥的話了, 以後再也不冬天跑外麵去了。

小團子望著車裡的爸爸, 眼睛一下就紅了, 小嘴還扁了起來, 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。

顧時深皺著眉頭從車裡出來,他抱起團子,拿額頭碰了碰她的。

確實很燙,燒的有點厲害。

“爸爸……”小團子抓著爸爸西裝,小奶音帶著哭腔,要哭不哭的。

顧時深又心疼又有點不合時宜的想笑,他折身把團子抱進屋趁機教育:“還調皮嗎?還大冬天跑出去?經常光腳不穿小拖鞋,偶爾還繼續偷喝涼水玩冰塊,嗯?”

團子總是不愛穿小拖鞋,也不愛穿小襪子,就喜歡光著腳跑來跑去。

還有幾次,顧時深逮著她偷喝涼白開,更有一次她摸了冰箱裡的冰塊當彈珠玩,小手手被凍的通紅她都不覺得冷。

小團子拚命搖頭:“檬檬不了,檬檬再也不敢了,我想跟爸爸一起去……”

顧時深接過蘇紅遞來的退燒貼,給團子吧唧貼額頭上:“你都生病了,去不了,等病好了爸爸再組織一次。”

小團子沮喪了,像搭著長耳朵的懨懨小兔子,整張小臉都失去了顏色。

這個世界都不愛檬檬了,而且為什麼要有冬天哪?她討厭冬天!

團子拱進爸爸懷裡,又生氣氣又傷心難過。

顧時深先哄著她吃了點藥,不放心又通知私人醫生過來一趟。

顧野看了看時間:“爸爸你得走了,我會照顧小乖的。”

顧時深有點猶豫,他倒是想把活動推後,可又不現實。

先不說全公司都準備了很久,而且有意合作的,也都通知到位了。

“寶貝兒,爸爸去去就回來,在家裡要聽麥麥的話知道嗎?”顧時深幫團子把小鬥篷和小裙裙脫了,拿毛茸茸的家居服給她套上。

團子抓著漂亮的小裙裙不想放手,眼底帶閃亮亮的淚光。

小裙裙她都沒穿多久,還沒有讓甜檬的叔叔阿姨看到,這就不能穿了。

顧時深忍了又忍,沒忍住到底笑了。

小團子一下睜大了眼睛,小嘴扁的更厲害了,簡直委屈到爆炸。

檬檬都這麼難過了,爸爸為什麼還笑她?

今天的爸爸是臭爸爸!

顧時深輕咳了聲,斂了笑說:“寶貝兒聽話,等你病好了,爸爸讓甜檬專門給你辦一次活動。”

他沒想到團子這麼想去,可她把自個弄生病了,今天確實去不了,隻有等下去。

聽了爸爸的承諾,團子這才消氣,她扁起的小嘴像波浪線一樣顫了顫,戀戀不舍地鬆了小裙裙:“好的叭,檬檬病好了再參加。”

顧時深揉了揉她小腦袋,把人塞被窩裡,親了親她燒的滾燙的小臉:“一會醫生來,要乖乖配合檢查,吃藥睡覺,病才好得快,千萬不能再調皮了知道嗎?”

團子拉著被子,隻露出了一雙包著微末眼淚水的大眼睛,她小小地抽嗒了下,跟爸爸點了點頭:“我聽麥麥的,爸爸要早點回來哦,太久了檬檬會想你的。”

聽了這話,顧時深當時就不想去了。

彆人說美人溫柔鄉是英雄塚,在他家就成了奶萌萌的小乖是爸爸塚,無心事業,隻想擼小團子。

眼看再不走就真的要遲到了,顧時深才依依不舍地動身。

小團子一直望著爸爸出房間,看不到人了,她就豎起小耳朵,聽爸爸的輪椅聲音。

最後連輪椅聲都聽不見了,她才不開心的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。

顧野送走了顧時深回來,就聽到低低的啜泣聲。

他扒開被子一看,爸爸走了,小團子果然在悄悄地躲起來哭。

團子臉紅紅的,小鼻尖也紅紅的,趴起來噘著小屁股,像鴕鳥一樣把臉起來,頭發亂蓬蓬的,眼睛紅的像兔子。

顧野看了兩秒,無奈地脫了西裝外套解了領結,躺上去安慰人。

“小乖不哭了,我陪你,”顧野笨拙地抱著人,掖好被子,摸了平板進入甜檬直播間,“咱們直播間裡看爸爸。”

雖然活動還沒正式開始,但是直播間裡已經在預熱了。

團子被吸引了注意力,感冒發燒了渾身難受,更沒力氣大哭,她便不哭了,窩到顧野身邊,小腦袋擠過去看。

@

某家醫院裡,身材高大修長,一身英倫風大衣的青年說:“顧聿尊,想不想鹹魚翻身?”

臉上還帶淤青的顧聿尊,他身上穿著病服,臉清瘦了,眉目一股子落魄的頹然氣。

高額的債務,以及一樁樁的官司,還有那藍眼睛的小少年警告,都讓顧聿尊忌憚畏縮起來,在短短的時間裡,他像換了個人,再看不出從前顧家二少的風采。

最近,他老是做夢,夢見一些已經發生過的事,也夢見未來的事。

分明過去都是同樣的,顧時深殘廢了,他把顧氏奪了過來,楚素也是他的。

他做出了同樣的選擇,可後事的發展,竟然和夢裡不一樣。

顧聿尊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,才讓他現在落魄至此,但他篤信夢裡的人生才該是他的命運。

“你是誰?”他盯著男人,渾身戒備。

青年低笑了聲,他抬頭取下紳士帽,露出一張極為年輕的、白種外國人的臉,以及一雙——藍色的眼睛。

顧聿尊眼瞳驟然緊縮,他不自覺抓緊了床單。

藍色的眼睛,他清楚記得,那天把他往死裡揍的少年,眼睛也是藍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