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第七十八章 學習(2 / 2)

顧瓊隻以為自己乾了大好事,哪想得顧瓊居然不領情?不領情就算了,還讓他去教訓閻羅王?李恒那樣人,隻怕他剛把冊子摸出來,劍就頂上來了。再一個,什麼伺候不伺候的?男人,能伺候女人嗎?

皎皎就是沒規矩,在家裡太嬌慣了,簡直無視這世間的道理。

不過,再想想,他家妹子,從來都是這般的。

“小聲,小聲!”顧瓊急道,“我這不是為你好嗎?”

顧皎氣得,想笑了。

顧瓊見她那樣兒,小臉又白又青的,忙道,“皎皎,二哥知道你打小聰明,比我聰明多了,也不把世間的男子放在眼中。可有一點你須得承認,那男子體力確實比女子強些。你動腦子,耍嘴皮子,搞不贏的呀。再說了,妹夫簡直是男兒中的佼佼者,多少人能將他打下馬?你要他伺候你?做夢呢?也算我多事,東西給我,我自帶走。”

走?都送上門的東西,怎麼帶走?

顧皎隻推著他出去,用力將門給關上了。

顧瓊十分冤枉,站在回廊下,莫不著頭腦。還是楊丫兒見他那樣子可憐,悄悄兒上來,說了一句,“夫人今晨和將軍拌了兩句嘴,都不開心呢。”

更冤枉了,小兩口吵架,乾嘛找他發氣啊?

顧皎趕走顧瓊,將書丟在軟塌上,越想越氣。

這狗逼的封建社會,女人真TM沒人權了?

李恒那日也操夜也操的脾性,誰受得了啊?不就是吼了他一聲嗎?居然吭也不吭一聲,拎起褲子就走人,當她是什麼了?顧瓊更過份,自家親妹妹,居然叫她學見不得人的本事,討好男人,就為了不被拋棄?

火竄上頭,全身冒大汗。

楊丫兒偏又在外麵問了一聲,“夫人,要午食了,將軍今日回來嗎?”

她帶著三分惱,“不回來了。”

他在外麵,隨處都有得吃,不缺她這兒的一頓。

說完,她撲到軟塌上去,也是巧了,書頁張開,居然顯出幾個特彆的姿勢來。

顧皎側趴著看,一看就入神了。那樣也可以?實在過於違反人體工學了。畫家是想象的?還是親身驗證過的?

這畫家應該是頗有功底,人物麵部表情栩栩如生,衣物線條清晰流暢,用色也很講究。

幾十兩銀子?應該是值的。

她忍不住翻了個身,從第一頁開始開看起來。

房門‘吱呀’一聲,顧皎以為是楊丫兒送飯進來。她埋頭道,“飯菜先放著,我等會兒自吃。”

沒人應聲,隻聽得門又一聲,應是關門出去了。

顧皎正看得精彩處,忍不住拍了拍軟塌的邊,“這畫的到底男的女的?難道通吃?”

她挪了挪身體,想看得更清楚些,便將書往上舉了舉。不想,書頁下麵露出一雙漂亮的藍眼睛來。

她駭得一跳,忙將書塞下去,坐正了,很不自在地捋了捋頭發。

不是吵架走了麼,怎麼又跑回來了?

“你看的什麼書?”李恒問。

“沒什麼。”她掩飾,心裡卻懊悔,早曉得該讓顧瓊帶走的。

“沒什麼是什麼?”他伸手,“給我瞧瞧。”

顧皎抬眼,看著他。

他將手往前送了送,“給我。”

她咬唇,就是不給。

李恒從來都是動手不動口的人,見她態度堅決,很乾脆的摟著她腰,將人抱起來。顧皎捶他幾下,沒捶得動,反而手搞得生痛。隻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冊子,落入了他的魔掌。

他拿到了書,將人放下去,翻開看起來。立刻的,那冷臉變得十分精彩起來。

顧皎有點兒心虛地低頭,片刻又理直氣壯起來。心虛什麼呢?她不過是看看小黃本,他可是有機會三妻四妾。想到此,她不免又將腰背挺得溜直。

李恒看一頁冊子,看一眼顧皎,再看一眼,再看一眼。

她到底忍不住了,道,“剛開始看。”

李恒又翻一頁,卻是兩個少年夾著一個女子,那女子麵上表情十分享受。他也忍不住了,“這就是你說的雜書?”

顧皎隱約感覺,這口鍋要扣顧瓊頭上去了。

不料,他卻來了一句,“你日日研究功課,怎地就做不好呢?還有臉罵人?”

她眼睛瞪得溜圓?什麼意思?居然嫌她功夫不好?她已經忍他好幾天,沒好意思說他魯莽,結果他居然先嫌棄起來。也管不了兩人還在冷戰中,她一把奪過小冊子道,“延之,你再看看,是我功課不好,還是你不好。”

李恒臉脹得通紅,是個男人也不能忍人說自家功夫不行。

顧皎完全沒放過他的意思,翻到一頁展開給他看,“你自己好好瞧瞧冊子上怎麼寫的?我告訴你說那樣不行,需得先溫柔些,你偏不信。人冊子上也寫了,需得殷勤,小意兒輕撫,待得滋潤柔軟後方可——”

“不宜過多,需得將養著用。”

“書是哪兒來的?”李恒頗有些咬牙切齒。

“……”

“你若是不說,我自去查——”

“二哥給的。”實話實說,但免不了又要讓二哥背鍋了。

“那個混賬東西!”

“你乾嘛罵他?他且關心我,又說男人都三心二意,家裡吃不飽要吃外食。他怕我伺候不好你呢!延之,你可是在我這邊不舒坦,要去找彆人?”

李恒氣得冒煙,恨不能掐死顧皎。

顧皎見他生氣,隻好委委屈屈道,“都怪你,人家說了每日不行。冊子上分明也寫了,要將養——”

“那你說,怎麼辦?”

她瞥他一眼,伸出三個嫩生生的手指,“三日一回。”

李恒嗤笑一聲,三日?當他是死人嗎?

“一日一次。”

“不行,隔日。”

“那就說好了?”顧皎達成目的,“延之,咱們吃飯吧。”

李恒見她那般笑,曉得自己又落入她的圈套。他有些鬱氣,免不了翻起舊賬,“皎皎,我是狗,你又是甚?”

正房裡,兩個主人家吵得親熱。

含煙和楊丫兒立在回廊下,雖聽不清楚到底爭執什麼,但見關門閉戶,還有什麼不懂的?

兩人虛弱地對看一眼,尷尬地找著借口,一個去灶間端飯,一個去守院子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