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剛起床，正在準備回學校收拾剩下的東西，老母親卻悄悄跑來耳語，“其實啊，要能生個聰明漂亮的，就不虧。”
咦？最難搞的，居然最好搞定？
顧皎兩眼放光，本想和李恒分享一下好消息，短信過去卻沒回音。
她估摸著該是抵達杭城辦正事了，也就不著急，高聲道，“爸，媽，我學校還有點事，要去收拾東西。”
老父親很不痛快，沒搭口。
老母親問，“什麼時候回來？”
她想了想，“看情況——”
老父親一個眼刀甩過來，有些凶悍。這家裡的規矩，不允許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逾矩。
她立刻解釋，“李恒跟朋友去杭城辦事了。”
人都不在，想不規矩也沒辦法。
老母親大手一揮，去吧，去吧。
顧皎得了赦令，立馬歡騰地跑回學校。收拾日常用品，冬夏的衣裳，滿櫃子的書，還有那些零碎的貴價玩意兒。
唯一的煩惱，那個大銀甲沒辦法搬。
高笑見她一副抄家的架勢，就問了句，“乾啥？搬家啊？”
顧皎爽快點頭，“西門那邊租了個老房子。”
高
笑定定地看著她，白膚紅唇，黑發亮眼，一副愛情滋潤的模樣。她酸溜溜道，“你個王八蛋，有了男人，就不要舍友了。良心呢？”
“走唄，一起去玩玩。”她邀請。
高笑反而猶豫了，人家小情侶的愛情窩，她去不合適的吧？
“李恒去杭城了。你來，正好幫我收拾東西——”
高笑反手一本書丟過去，強行喂單身狗吃狗糧也就罷了，居然還使喚她？
顧皎便在出租房
裡收拾零碎東西，一個白天差不多過去了。
摸出手機來看，李恒居然還沒信兒。電話沒有就算了，居然短信也無。
她歎口氣，捧著電腦去工作台，要開始考慮未來的事了。
原來的老打算，畢業後找個離家近的，不好不壞的工作；相個親，談個一般的戀愛，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。晃晃悠悠，一輩子也就過去了。
可現在不一樣，她有了李恒，整個人生就拐了個大彎。
她已經無法適應朝九晚五的工作，也沉不下心鑽研專業技術。在高位上呆了幾十年，看了許多能人往上攀爬的軌跡，再也不安心乾一份一眼能望到頭的工作。
那麼，該做什麼比較好？
顧皎盯著電腦屏幕發呆，直到手機屏幕亮起來。
看一眼，是李恒發來的短信，“還沒放工，現在吃晚食。”
她撿起手機問，“辛苦嗎？”
“也還好。”他答。
“吃的什麼？”
他回了張照片，白色塑料餐盒分成四格，一格米飯，兩格肉菜，一格湯水。冬天冷，邊緣上已經有凝固的油花。
顧皎心疼了，問，“讓胡沙叫外賣呀，冷飯吃了胃痛。”
“來不及了。”李恒回，“吃完還要做事。”
“隻今天這樣，還是以後都這樣？”
“要測三十多個遊戲項目，大部分是靠體力完成的。一輪人上了，上另一輪，得挑體力好，耐力好和靈活性好的。”李恒解釋，“今天一天，我才輪了八個項目。”
也就是說，後麵幾天肯定這樣。
顧皎就有點後悔，該幫他多收拾一些東西。她就多問了一句，“好玩嗎？”
李恒發了個笑臉，“還行。”
還行？評價還挺高的。
顧皎好奇，“玩的什麼項目呢，你居然這麼喜歡？”
“裡麵不能用手機，說是保密。”
神神秘秘的。
“你玩得開心就行。如果有什麼需要的，直接告訴我。若是不方便，讓胡沙告訴我也行。”顧皎給他一個笑臉，“對了，你問問胡沙，有沒有對你做什麼規劃？幾個平台的賬號建不建？要不要管理起來？”
李恒大約是跑去問胡沙了，過了蠻久才回答，“胡沙說現在沒錢，要不你自掏腰包來幫忙？”
顧皎正愁沒事，一口答應了，“行啊。”
交談到最後，李恒發出了邀請，“五天後有一個休息日，你要不要來杭城玩？”
“要。”她道，“你等我安排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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