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過去,親熱道,“延之,我發了好多法律法規條文給你,你看了嗎?”
他點頭,“看了。我自己也上網翻了許多判決判例來看,心裡有數。”
“當真有數?”
“有。”
“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吧?”
“我保證不會主動動手。”
“殺人要償命呢?”
李恒用沒拿筷子的左手捏了捏她的臉頰,“皎皎,我能做什麼比我做了什麼,更具有威懾力。重點在能力,而不是我做不做。”
行吧,這狡辯也是很充分了。
“關於天網和監控係統,你了解多少?”她又問。
李恒埋頭,快速而安靜地將麵條和湯水全部吃完,扯紙巾將嘴擦乾淨。做完這一切,他翻出一個電影來,那上麵是一個警察的指揮中心,無數大屏幕分出許多小格子,每個格子上都顯示著街景。他道,“你說的是這個嗎?當然,你講過的千裡眼,我不會忘記。”
顧皎盯著他看,開始有點明白胡沙的恐懼了——這家夥若非走了正道,絕壁是個可怕且完美的凶手。
“你怕什麼?”他問。
她跑去翻了幾本自己愛看的偵探懸疑,翻出裡麵的男主,一條條核對李恒。偏執的心智,他仿佛有些;遠超常人的智商,他也有;對殺人毫無懼怕感,是的,他一點也不怕殺人。
半晌,她道,“我覺得吧,你可以讓胡沙給你接一些變態殺手的角色。”
再渾然天成不過。
李恒將書抽起來,“我看看。”
顧皎開玩笑,並沒當真。
她收拾碗筷,將廚房打掃乾淨,把李恒帶回來的臟衣服分類清洗。
他定的出行計劃安排在初八走,年十六回。
她想了想,給老母親發了個短信,“我要去平城一趟。”
老母親沒回,應該在麻將酣戰中,沒功夫。
衣服塞洗衣機後,選了棉超淨。她擦乾淨手,去陽台看了一眼,李恒半躺在軟沙發上認真看書。上午的
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臉上,顯出幾分純稚來。他已經取下瞳片,一雙藍眼睛被睫毛擋得嚴實,隻從額頭到鼻梁的線條,已經足夠令人心動。
她越看越愛,走過去窩他身上。
他往旁邊挪了挪,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中。
她又嫌大衣裳礙事,乾脆脫了,蓋在身上。
暖暖的,帶著香氣,十分安穩,仿佛這就是全世界。
顧皎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,不知不覺便睡著了。待她醒
來,已經躺床上,李恒靠在床頭看書。
他看得太快,書本已經見底了。
她伸個攔腰,翻身抱著他胳膊,“好看嗎?”
“還行吧。”他並沒有多驚奇的模樣。
也是,那個時代雖有禮法,但因交通和生產力的限製,大多數地方都很閉塞。為了生存,為了出名,挖空心思造出各種奇聞的人不在少數。甚至,某些十分優秀的騙局,最終指向也是朝堂上的他。他不僅僅會殺人,更會判斷真偽。現在人想象出的那些殺人手段和理由,其實並沒有古代的花樣百出。
他放下書,跟著躺過去,“若是按照這樣的模式,我也能講幾個奇聞來。”
“千萬彆浪費。”她道,“你講給我聽,我幫你寫出來。要是大爆了,咱們指不定就發財了。你知道出名的作家收入多少嗎?”
李恒表示不知道,還真沒去關注過這一塊。
他不知,她一定要讓他知,便翻出每年的作家財富榜來。她點著第一名的收入金額,“看見沒有?這麼多的錢,隻要一年有這樣的收入,咱們就能買個自己的房,你也不用那麼辛苦。”
李恒數了數那上麵的數字,暗暗對比自己過年這一遭忙活的報酬,略有點鬱悶。
這世界到底怎麼回事?怎麼錢都跟不是錢一般,動不動就上千萬,上億,上百億。他清楚地記得,登基後的第一年,各種免稅和休養生息,全九州收上來的稅,隻得區區幾十萬兩白銀。就這樣,已經是很不錯了。直到後來,他和皎皎竭力治國,終於漲到一年能有幾百萬兩的樣子。
當真,同現在不可同日而語。
然,煩心事便不理了,自然要過自己快活的小日子。
他揭開被子,將她拉自己身下,道,“彆說沒用的。”
顧皎嘻嘻笑,要跟他鬨一鬨,卻被壓得翻身不能。她扭著身體,“不要,不要,家裡沒準備東西。要懷孕了怎麼辦?你不是要帶我走遍全世界嗎?”
李恒從床頭櫃摸起自己帶回來的,用牙齒撕開,衝她一笑,“皎皎放心,我已是準備好了,必不要你操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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