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章我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(1 / 2)

郝南仁被她嚇住了,陪著笑臉退了一步:“是是,林子矜,咱們之間以前是沒事,可這不是畢業了嗎,咱們也該計劃一下將來了……”

“郝南仁!”林子矜的語氣嚴厲,控製不住音量變大:“你和我沒有什麼將來,我的將來和你沒關係!”

郝南仁如遭雷擊,退後兩步:“可是以前……”以前好像也沒有正式說過什麼?

林子矜怕他說出什麼過分的話,聲色俱厲地打斷他:“郝南仁,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,過去的都過去了,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!”

這家夥死纏爛打的功夫著實厲害,簡直像塊烤熱了的狗皮膏藥,粘上了就扒不下來。

林子矜知道,如果不給他放幾句狠話,怕是他一直都不會死心的。

八月的天氣熱得要命,郝南仁卻像是被一盆冰水夾著冰疙瘩兜頭潑下,身心都是又痛又冷。

看看林子矜滿麵寒霜,一副不勝其煩的樣子,他失魂落魄地退後兩步:“我……我知道了,對不起。”

林子矜轉身就走。

她心裡有幾分可憐他,臉上和行動上卻不敢顯露分毫——這位前世的堂姐夫實在太纏人,她怕他順杆爬上來,不敢對他露出好臉色。

“林子矜……林子矜……”

郝南仁又喊她,聲音小了許多,帶著些許軟弱。

林子矜停下卻沒回頭:“還有事?”

“咱們以後還是朋友吧?我還能找你玩吧?”郝南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痛苦,甚至還有幾分乞求的意味:“我也不敢要求彆的,就是普通的朋友,像你和殷秀麗,苗偉那種的朋友。”

林子矜心下一軟,幾乎就要答應他了,然而想到這位堂姐夫的難纏,她搖了搖頭,默不作聲地離開。

甚至都不敢回頭看一眼。

耽擱了這麼一會兒,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,太陽依然毒辣,林子矜的火氣漸漸消散了些,在路邊房屋的陰影下麵走著。

前麵就是郵電所,再過去就是紅房子糧站,想到家裡的西瓜和涼開水,林子矜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。

前麵巷口處,戴老頭衝著林子矜招手。

“閨女,這是去哪兒了?”

林子矜拐了個彎過去,笑著回答:“戴叔,我畢業了,今天返校領畢業證。”

半年多以來,她和戴老頭也算是熟人了。

礦上沒什麼外來人口,本地人互相幾乎都認識,像戴老頭這樣兒的,還算有幾分知名度。

戴老頭名叫戴國梁,原本是京都城的乾部,幾年前響應偉人號召,乾部要下放到農村、廠礦、基層勞動,下放到礦區支援礦區生產建設。

和戴國梁同一批來的人共有四個,據說來的時候礦上搞了一個很隆重的歡迎儀式,敲鑼打鼓的,還給這幾個乾部戴了大紅花。

不過幾年下來呆得久了,慢慢的也就那麼回事,其它幾個乾部有的在礦上任職,當個小官,有門路的就想辦法回去了京都。

因為身體不好,戴國梁沒在礦上上班,也不知是不是關係不夠硬,他也沒回京都,就這麼在礦上住著。

戴國梁家住的小巷是林子矜上學放學的必經之路,林子矜經常遇到他,一來二去的,兩人也熟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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