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麼就遇不到一個像年曉曉這樣的男生,哪怕長得醜些也行,隻要他人是真心的,能把自己留在京都的醫院就行。
張金鈴又看了看林子矜,林子矜的臉蛋兒緋紅,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氣,她小口小口地啃著蘋果,望著窗外的暮色走神。
這也是個傻的。
張金鈴想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,那個常來找她的景堅不是普通人,可她怎麼就不懂得抓住他呢?
不說彆的,張金鈴見過好幾次,景堅開著不同的車來找林子矜,而且都是軍車。
這個時代,個人一般是沒有轎車的,更彆說好幾輛,可是這個時代,能開得上車的人,那肯定是有門路的人。
能開不同的軍車,這位景堅同誌在部隊裡,肯定不是小兵蛋子,說不定還是個營長之類的乾部,至不濟,也是個連長吧?
可眼前啃蘋果的這位呢,都快兩年了,光是由著人家獻殷勤,卻不曉得抓住那個優秀的男人。
在同一個宿舍住了將近兩年,大家對彼此的家庭情況也都互相了解得差不多。
張金鈴知道林子矜出身於N省的普通家庭,可林子矜為什麼就不著急,難道她經曆了京都這樣的繁華之後,將來真的打算再回那個偏僻的省份去?
轉念一想,張金鈴也有些釋然,林子矜不光長得漂亮,成績也很好,去年她在葉教授的實驗室幫忙,不知道做了什麼,讓葉教授對她大加讚賞,而且她的成績也十分出類拔萃,學校也許會看在這些方麵對她有所優待。
如果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留校,或者留在醫科大的附屬醫院,林子矜也確實不用著急,更不用借助彆人的力量。
想到這兒張金鈴有些後悔:她其實也該在學習上多努力的,說不定也有機會。
不過,張金鈴的目光黯淡下來,她再怎麼努力,也不可能取得像林子矜和楊峻峰那樣的成績,僅僅成績比較好,不是特彆撥尖的話,那還是白搭。
幸運女神似乎隻在某幾個人的身邊徘徊,把所有的好東西都一股腦兒地堆在她們身上,無論她們需不需要。
就像林子矜和楊峻峰,她們就算學習成績不好,也有其它的路子可以留在京都,何必又要拿那麼好的成績呢?
張金鈴苦澀地咽下最後一口蘋果。
明天,聽說明天師大有個聯誼會,她還是再去碰碰運氣。
至於今晚認識的那個男生,張金鈴在心裡啐了一口:剛認識就想和她拉手擁抱,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學醫的女生不會講究封建糟粕。
呸!這種人就算真的能幫她留在京都,她也不會跟他在一起!
林子矜並不知道自己被舍友吐槽兼羨慕,張金鈴發愁的事對她來說,根本就不算難事。
以林子矜的成績,她有很大的可能留校,即使不能留校,她想要留在京都的醫院也不是很難。
葉教授一直在研製的一種新的抗菌藥物,有那麼幾天,林子矜被他抓包在實驗室幫忙,恰好她前世寫論文時有涉及這種藥物,因此很是熟悉。
當時她不過是按照記憶順口提了一下,可以用氟原子和呱嗪環替代另一種結構,結果就是經過幾百次實驗,葉教授的實驗室竟然真的合成了這種新型的抗菌藥物。
由此為契機,實驗室又相繼合成了一係列衍生的的抗菌藥物,成為國內新型抗菌藥物的先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