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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瑤花玲著—
沒人知道在今晚,五條間的小心臟受到了怎樣的衝擊。
他眼睜睜地看著與其相比自己毫無勝算的特級咒靈,隻在清越的一招攻擊之下便碎裂成了幾塊,隨後消失在了原地。
???
這個世界是玄幻了嗎?
誰能告訴他看上去柔柔弱弱,仿佛一觸即碎的清越能夠秒殺一隻特技咒靈??
五條間如此想著,意識到了一個問題。
現在的情況是——
他本以為需要自己保護的看上去無比柔弱的嬌花,正要為對方拚命之時,對方突然一招就把敵人給斬殺了,還因此救了他的命。
大腦已是一團漿糊的五條間沒有意識到清越為何會有這樣的能力,能夠立刻斬殺咒靈。
他隻是,再次將對麵的人給仔仔細細,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——
清越的腰很細,感覺輕輕一摟就能攬過,他的身子看上去很是單薄,但卻並非是那種隻剩下了皮包骨的乾癟病態的瘦。
似乎是因為清越的骨架不太大,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纖細勻稱,沒有因此被破壞一絲美感,反而有一種纖細美在其中。
五條間又低頭看了看自己,那因常年鍛煉而長出的讓他無比驕傲的肌肉,沉默了。
.............
五條間的認知受到巨大的衝擊,以至於他在事後依舊是一副神情恍惚的狀態。
應該沒事吧?
清越有些擔憂地看著神情恍惚的五條間,對方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。
這讓清越不禁猜想著,是否是剛才的那隻“怪物”把人給嚇著了。
於是,清越伸出手來輕輕地撫在了五條間的額頭上,因身高差而微微抬起頭來看向五條間擔憂地問道:“五條,你沒事吧?”
而撫上了五條間額頭的那隻手,悄悄地給他施了一個“清心術”——
一個能讓人瞬間恢複神智,大腦清醒的術。
正完美演繹著什麼才叫做“瞳孔地震”的五條間,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柔和而又溫熱的觸感在自己的額頭上蔓延開來。
五條間立刻回過神來,發現是清越將手輕輕地放在了他的額頭上。
額頭與手心相觸的肌膚傳來了陣陣酥麻感,仿佛一點一點地順著血液流入了心臟。
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了撓般,酥癢癢的。
“啊,我、我沒事!”五條間立刻說道。
不知怎的,他突然覺得自己渾身變得舒暢起來。
“無事便好。”清越收回了手後說著。
既然人沒出事,那麼他現在要立刻回去向小白團確認一下,自己剛才的行為是否會對異界造成任何的影響。
因為突然多了件要事在身,清越便立刻同五條間分彆後回到了本丸。
這一係列操作的速度快得,讓五條間卡在喉嚨裡的疑惑也未能說出口來。
五條間看著清越遠去的身影有些惆悵地想著,隻能明天再到這裡來問問清越了。
*
“審神者大人!”在清越回到房間的那一刻,一道身影立刻朝他撲來。
清越穩穩地抱住撲向他的小狐狸,伸手輕輕地為它順著毛毛:“歡迎回來,狐之助。”
“我超——級想審神者大人的!審神者大人有想我嗎?嘿嘿,你一定是有想我的!”
被喚作狐之助的小狐狸無比親昵地蹭著清越,毛絨絨的大尾巴不停地搖擺著預示著它的好心情。
狐之助是每個本丸都會被分配的一隻小狐狸,它有著輔助審神者管理本丸和聯絡時之政府的作用。
記得當初在時之政府的時候,小白團讓清越挑選一隻屬於他的“狐之助”。
清越看著自己麵前的一群,正無比希翼地看著他的毛色不一性格不一的小狐狸犯難之時,一隻小狐狸突然從中“脫穎而出”撲向了他——
“審神者大人!我喜歡您!”小狐狸一邊撲上來一邊這麼說著,死死抱住清越的手臂大有“你不選我我就不放”之勢。
清越被它可愛到了,也感到些許好笑。
這隻小狐狸似乎格外的性情外露,很是粘人。
不過,小狐狸最終也如願以償地在同伴們嫉妒的目光下,成功被清越帶回了本丸。
而最近它則是有事要辦,便在時之政府待了幾日,今天似乎是解決了所有事情便回來了。
清越一邊為狐之助順著毛,一邊來到了書桌前攤開了小白團送給他的宣紙。
磨好了墨後,便提筆蘸墨在宣紙上寫起了給小白團的信。
清越將今日所遭遇的事情儘數寫下。
待會兒,他需要將這封傳遞給小白團,問清楚那個“怪物”的情況,以及他的出手是否會對這個世界產生任何負麵的影響。
清越當初來到異界時,必是遇上語言不通的問題。
但與小白團初次相遇時,對方告訴他——
他所說的,是那個名為“華/夏”之國的語言,隻是字不相同。
小白團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國家,作為天道的它自然也就會所有國家的語言,所以立刻辨彆出來了。
而在清越被編進了時之政府後,他便派下屬教導清越學習日語。
清越已是化神期的修仙者,修仙不僅是修煉自己的道,提升自己的能力,還讓修仙者的身體素質遠超於普通人。
一個金丹期的弟子稍微用心便能將共有五冊,每冊有幾千頁的《道心說》倒背如流,而化神期的身體素質早已到達他人未曾敢想的境界。
因此,學習一門語言,對於清越來說幾乎也就是眨眼的事情。
而這幾日他也正在練習寫日語,曾在修真界常年沉迷於書法的他,很快便能寫一手好的日文。
修真界無人不知劍尊除了持一把好劍,也能寫一手好字。
曾有人為了求劍尊一字,特地去窮凶之地北冥尋來天材地寶。
事實上,清越並不需要那麼珍貴的東西,而那人與他也有些交情,如果那人開口提出,他是一定會無償為他提字的。
隻是,他的徒弟和師兄們都擺出了十分抗拒的態度,將對方的人連同禮物一並拒之門外。
隨後又每天派一人向他“吹耳邊風”,說什麼......那人求字是幌子,實則是偷窺自己?
清越不明白自己的師兄和徒弟們究竟整日在想些什麼。
後來,清越同那人替自己的師兄和徒弟們所做的蠢事道了歉,又送了字後,兩人之間的交集也隨著時間越來越淡了。
想到這裡,清越也寫完了最後一字。
放下筆,他將宣紙折疊起來放進了信封中。
隨後,他將信封遞給了一旁正無比乖巧地將趴在書桌上,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狐之助:“能拜托你把這個交給時之政府嗎?”
“好的!是現在嗎?”狐之助立刻把它裝進了自己的小行囊,問道。
因為清越身份的特殊性,狐之助也得到了更多的權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