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晉江文學城—
—瑤花玲著—
幾乎是在明白了“新娘”二字指的就是自己的瞬間,清越便懵逼了,但他也立刻冷靜了下來。
每一個幻境之陣都擁有著它的陣眼,而陣眼也就是破除這幻境的重要點。
就算是全盛期的魔尊,所製造的幻境也是毫不例外有著這破陣之眼,更何況是現在這個實力不及以往十分之一的殘體?這陣眼,必定是比以前的要好尋找得多。
在百年前,在清越同魔尊交手時,那魔頭知道他的幻境並不能對清越造成物理上的傷害,於是便故意想些惡/心的幻境,來對清越造成一些精神汙染。
而造成精神汙染的方式,便是在幻境裡編出一套故事,而清越便是這故事的主人公,陣眼則是藏在這故事中。
這便需要清越去扮演故事的主角走那魔尊惡趣味而編下的故事,如果清越猜得沒錯的話,那間和五條亓他們也應該是在這幻境之中的某處,不知正扮演著何種角色。
而且,清越此時此刻也差不多知道這次的是一個怎樣的故事了。
隻見在那老太太說出“新娘子在這”後,周圍的人都向他投來了目光,周圍的人立刻起哄著——
“哎!新娘子在這裡哎!”
“快去告訴蘭姑娘!”
...............
周圍頓時鬨哄哄的,隨後,不知從哪裡走出了一群少女將清越給半強迫似地推擠進了一處府邸。
清越看著這些人的服飾和府邸,發現這和修真界裡的人界,以及那名為“華/夏”古國的傳統是一個風格的。
而清越就這樣,被半推半就地給拉進了一間屋子裡的梳妝台前坐下。
很明顯,這是一個屬於女子的房間。
大概知道那魔尊就是想這樣來惡心自己的,清越便是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。
這麼說來......那魔頭想要惡心他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,而且,幾乎是每一次他都被那魔頭達到了那充滿惡趣味的目的.......
清越還記得一次,當時是他與三個徒弟在一處秘境內與這魔頭偶然遇見,然後這魔頭便將自己與三個徒弟一同放進了這幻境中。
結果,幻境中的自己是天生的“純/陰體質”,作為一位尊者的“鼎/爐”生活著,而那位尊者正是由自己的二徒弟樂白來扮演的。
本以為這已經是最惡心人的了,沒想到在這之後居然又多了兩位“鼎爐的前主人”,而這兩位前主人也是由他另外兩個徒弟來扮演的。
結果,到最後,三個徒弟不知為何又由爭吵轉變為了激烈的對打
最後清越是好不容易獨自找到了有關陣營的線索,卻還差點因為他們三個人的恩怨而毀掉了那一次最佳時機,否則他們就會永遠地被困在那幻境中了。
想到這裡清越不禁感到有些心累。
而這一次,這魔尊弄的幻境似乎也並不“單純”——
清越如此想著,默默地看著一旁侍女手中拿著的紅色嫁衣。
在看見那件精致亮麗的嫁衣之時,他不禁又想到在那次幻境中變成了“鼎/爐”的自己,出場就是身披一件輕薄的紗衣。
.......那魔頭心裡想乾的事情果然都是齷齪,又讓人感到惡心的。
清越知曉那魔頭想對他的侮辱,但卻依舊沒有明白魔尊真正抱著的是何種心思。
或許在清越的認知裡,對他的侮辱就是讓他穿上那極為羞恥的服裝和“鼎/爐”這一身份。
而這背後的心思,他卻無法理解,也或許是永遠無法知曉——
劍尊是整個修真界無人可侵犯的高齡之花,那高高在上的神人在如今卻是身披輕紗,成為了他人的身/下/囚。
那無人敢靠近的高嶺之花,卻是折服於他人的身/下,這何嘗不是一種讓人感到刺激和興奮的認知。
以往的那些神聖與不可侵犯在這一刻都被摧毀,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墜入了人間,與世人同流合汙一般。
讓人看著那白衣飄飄地仙人,便是止不住地......想要弄/臟他。
——這些,或許是劍尊清越一輩子都不會理解和知曉的。
此時清越慶幸這的是,魔尊的幻象在剛才已經被他打碎了,這段時間內一定是無法再次使用如此長距離的窺探的,因此,此時此刻這幻境中所發生的事便不會落入那魔頭的眼中。
而清越也並未在意這些幻境所幻化的虛假之人的目光。
隻是,清越提出不需要侍女的幫忙,自己便可以換上這嫁衣。
畢竟......雖然不知為何他會被人們當作新娘,但他依舊是一位性彆男的成年人士,讓小姑娘來替自己換衣服是很不應該的。
暫且不管男女有彆,那些小姑娘看起來一直有十四、五歲的模樣,若不是來到這大戶人家做侍女的話那就還是未出閣的閨秀。
那些侍女倒也沒有作出反對之意,在聽了清越的請求後便都離開了這個房間,最後一位小姑娘走出後是輕輕地將房門給帶上了。
而清越則是拿起了那件被他們放在床上的嫁衣,開始研究應該怎樣將它穿在身上。
等清越東搗鼓西搗鼓許久之後,才終於將這嫁衣給穿在身上了,而這嫁衣卻像是為他量身定做一般,被他穿上後服服帖帖的是無比合適。
也就在他換好衣服的那一刻,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,隨後侍女們的聲音從外傳來:“小姐。”
忽略掉那奇怪的稱呼,在這些詩女的聲音中,有一道聲音格外的顯眼與不同。
那聲音有些尖啞,聽著怪怪的,就像是被人掐著嗓子說出來的話一樣。
“進來吧。”清越說著。
而話音剛落,門便被打開,先前的那些侍女也都一個個地如潮水般湧進門內。
走在前麵的幾個侍女徑直來到了清越的身旁,為他披上了紅色的外衣,而另一個則給他的頭上戴上了金色的裝飾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