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不敢找雙組的大人物,他至於在這裡瞎逼逼嗎?
儘管連番被懟,鸚鵡毛小夥還是有些不死心:"喂,今天人就要到了,你們真的沒人想一起試試來的s級特殊專員的底細?"
"沒興。"
"不關心。"
"浪費時間。"
""
"白癡。"
無聊的聲音打房間各處傳來。
"病秧子。"
--最後這一個是來自房間角落,一個魁梧高大,氣質沉默如岩石的黑炭漢子。
就在此時,訓練室牆上的金屬門忽然向左滑開,走出位高大挺拔的男人。他用毛巾擦著手上的汗:"算我一個。"
繡花斯文人險些一針紮自己指頭上。
毒蜘蛛一樣的女人打天花板掉下來,狼狽抬頭:"高鶴、你?!"
"s級特殊專員,"被稱作'高鶴'的冷峻男子卻隻淡淡掃了他們一眼,"忘了?s級是有資格競選隊長的。"
"+。"
訓練室裡,一群人猛地驚坐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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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網絡、訓練基地因控製局的一則公告震動不休的時候,衛厄正同解元真、唐秦乘坐飛機,離開閩地,飛往據說非常機密的總局訓練基地。
控製局的專機在雲層中穿行。
衛厄半倚椅背,手肘搭在扶手下,略微垂眼打量中一枚金藍發釵。
發釵隱約閃動流光,氣韻不凡。
這物件,是已經升格為"顯靈護地閩安血真十三元君"主尊神的血娘阿秀送給他的。不過衛厄至今沒研究出有什麼用處,而現實裡擋境神額外贈送給玩家的物件,"詭話"app似乎並不做分析識彆。
翻兩遍,研究不出什麼名堂,衛厄便將金藍發釵收了起來。
他側著頭,透過舷窗,底下一掠而過的閩地城市從東南到西北,起伏的山群與反光的河流相間分布。東南有"十三元君"鎮守,山脈更為清闊,但不斷往內陸飛去,山河城市間詭氣就隱隱積聚起來。
飛機飛向內陸時,衛厄甚至到了一條滾滾黑蛇般的霧氣在一處江麵上滾動。
詭霧詭氣,就像膿瘡一樣,遍布大地,而衛厄已經忘了進入無限空間前的中洲河山是什麼樣子。
"贛郡詭異複蘇的浪潮在去年五月份,"一道聲音從對麵傳來,"泉江河中遊出現水下行屍,不過現在已經被封在了支流裡。暫時不會溢散。"
衛厄略微一頷首,將視線轉了回來。
開口的是坐對麵的解元真。解元真這一路,打上飛機開始,就在埋頭處理厚厚的文檔案--衛厄半小時前他,桌麵的文件是二十厘米來高,這會子不減反增,飆到了三十厘米。把個天師府的樂山道士折騰得都有些奄奄一息。
眼下估摸是實在處理得熬不住了,忙裡偷閒,抽出時間來閒聊。
至於為什麼是找衛厄閒聊
早在解元真往外掏文件的時候,唐秦就一臉敬謝不敏地換到後排去了,說她社畜十三年,現在暈機暈a4檔案紙。
不過衛厄委實不是什麼好的閒聊對象,解元真和他社畜臉對冷漠臉十五分鐘,愣是沒找出話頭。眼見著這天師府年輕道士又要萎靡下去做報告,衛厄敲著敲著扶手,忽然開口:
"我聽說你們道門有占卜尋人的辦法?"
衛厄同他說話,解元真精神為之一振,立刻將自己打工作文裡拔|i出|來,正經回答道:"是有這麼回事。不過現在我們也不確定哪些法子能安全用,哪些不行。占卜出來的結果,要解讀也需要仔細斟辨。"
"有機會能幫我找個人嗎?"衛厄問。
解元真思忖了下,道:"有信物嗎?"
"有。"衛厄將一張照片遞了過去。
解元真接過來一,發現應該是張高中畢業時的師生合照。
學生時代的衛厄向鏡頭,他和一位兩鬢斑白,已經快退休的老教師站在一起。後者將枯瘦的手拄著拐杖,眼紋帶著細微笑意。
前者還隻是個比較冷僻一點的少年,穿著洗得乾淨的校服,校褲褲腳露出一節冷白腳踝。
向鏡頭的臉,雖然孤僻,猶自帶著些許迎向大學人生的少年意氣。
不過重點是,解元真過這張照片。
--在衛厄的檔案裡。
同他站一起的老教師,叫柳嚴。【傀儡戲】副本通關失敗的時候,退休住在城南區。
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,解元真隻收下照片,認真地:"貧道一定儘力。"
半個小時後,飛機已經在一處寬敞的保密基地停機坪上降落。
"來了來了。"
基地高層的玻璃窗後,染著一頭鸚鵡毛的年輕人一個勁兒往下瞅,猛地一躍而起。玻璃後公共大廳中的其他人懶洋洋地聚攏過來,隻見飛機上下來三個人,解元真在前,一男一女在後。左邊那個銀發單手拎罐可樂的,估摸就是所謂的"晉s級特殊專員"。
解元真下飛機前幾乎是如蒙大赦地把文件塞回快爆炸的行李箱中,當下正一手拖著行禮,一手拿身份卡,朝衛厄和唐秦兩人介紹道:
"這裡是控製局玩家訓練總基地,龍門基地。基本設施這裡都有,也會請些老先生過來傳核查過的玄學本事。你們"
說話間,解元真忽然一頓。
他往前邊似正常的路麵一掃,就要喊走左側的衛厄。高處玻璃後的藍綠鸚鵡毛瞬間振奮起來一一踩、踩、踩好!那病秧子真的一腳踩陷阱上了。
"我就知道,連這種陷阱都發現不了,果然是虛有其名的廢物!"一頭鸚鵡毛的年輕人得意洋洋地裂嘴笑。
然而就在下一秒--
銀發青年冷冷抬首,精準地朝他們這邊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