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該走了吧?”
祂人高馬大的,虧得祂能耐性塞在這艙座過道這麼久。
除了那名麵色蒼白的上班族乘客外,衛厄沒再發現其他人有什麼異常。
主神一催促,他皺著眉,微微側身,給主神讓出過道。
主神長腿一邁,就要擦著衛厄過去。就在祂和衛厄將要擦肩而過的瞬間,主神的身形猛地停了下來。祂側過臉,對上青年近在咫尺的臉龐。
衛厄沒真的讓出道來,而是將一柄寒刃,貼在了主神的皮囊頸側。
他壓著刀,貼近主神。
審問道:“你剛剛去飛機尾艙,到底是做什麼?”
“你懷疑我?”主神不答反問。
祂盯著衛厄的眼睛,忽然嗤笑:“我要是動手,你覺得這些螻蟻還有命在?”
主神這話說得不假,衛厄倒真信祂要動什麼手腳,一整飛機的人都得喪命。隻是衛厄始終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古怪。以主神的性格,出來能安分到哪裡去?而且他察覺飛機有古怪的時候,主神就在身邊。
似乎察覺衛厄的審視和懷疑,主神眉眼陰鬱下來。
祂單手插|在口袋裡,微微眯起眼,不快地掃了一眼先前給衛厄打手勢的那兩隻螻蟻坐過的地方。忽然無視刀刃,向前傾,氣音似的在衛厄耳邊道:“怎麼,參觀一下你的文明都不行?你對這些螻蟻的創造力就這麼沒信心?”
細微的氣流在耳邊滑過。
衛厄蹙眉,偏了偏頭。就在他偏頭的瞬間,主神精準抬手,抓住他的腕骨,將他握刀的手朝椅背上按去。手腕被抓住的一刹,衛厄的膝蓋毫不猶豫地抬起,撞向主神。主神另一手按向他的膝蓋,同時搶步上前,借著身形高大,在近距離動手間彆住衛厄的活動範圍。
一人一詭神難得默契,動手都非常收斂,儘量不破壞機艙的東西。
衛厄左手中的另一柄銀蝶刃貼上主神的脖頸,
主神則抓著他的右手,將他按在椅座上,左手撐在他身側的椅麵,膝蓋插|在他腿間。涼絲絲的寒刃貼著脖頸,主神略微俯著身,難得有些惱火地問:“審都審了,該出去了吧?衛特遣員。”
眼下飛機上普通乘客已經下去得差不多,衛厄被祂按著,另一手的刀就順勢想毫不留情往祂頸上一壓。就在此時,高跟鞋的腳步聲打後邊傳來。衛厄神色稍微一動,手間的刀立刻向袖中滑。
“各位尊敬的乘客,飛機已抵達目的地,請不要在機上……”清脆甜蜜的聲音打後頭傳來。
衛厄的銀刃剛一收進袖子,正挨排彎腰檢查乘客是否遺漏物品的乘務員打後邊一直起身,一眼就瞥見了他們這一排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銀發的青年上半身挺拔地靠在椅背上,氣質冷戾。身著深黑獵裝氣場超A的男人一隻手按在他肩邊,而他一手勾著男人的脖頸,一臉不耐煩將人朝自己拉近。
“……兩位?”過來清點人員的空乘乘務員見他們姿勢緊密地僵持在椅座間,緩慢地停下腳步。
空氣在這一刻凝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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