澈穆桓應了一聲,弗格霖的功課即是一些基本功——練眼神,練台詞,練身形,練控製,即便出門在外,他也鮮少會?落下一天,就算落下了,也多是會?在第二天被翻倍地補回去。
澈穆桓深知自?己想要做什麼,知道自?己的目標,就絕不會?懈怠。
不過他沒有做多餘解釋,隻是乖乖回答道:“學生謹記。”
燕將池見狀張了張嘴,但又閉上了,隻是頗不舒坦地偏過頭?,知道澈穆桓不會?喜歡自?己插嘴替他解釋的。
在對待師長上,澈穆桓有著他自?己的那套固執的尊長規矩,過多解釋就猶如頂撞師長,是不妥帖的。
燕將池撇撇嘴。
所幸《浪漫在途》這檔綜藝是二十四小時幾乎全?時段錄製,節目後期正式開播的時候,導演還把澈穆桓在房間裡?“做功課”的鏡頭?剪了進去,才讓弗格霖看見,他這個?小徒弟壓根不會?對自?己放水放鬆一絲一毫。
不過這些都是後話?了。
弗格霖正與澈穆桓聊起賀爾豪之後為他安排的試鏡,還沒來得及細,便又被一道聲音插了進來。
“澈小先生。”開口的人正是宋青鬆,“方才見到澈小先生的書法作品,我便想著要來見一見本人,嗬嗬,沒想到那麼年輕。”
弗格霖聞言看過來,扯開嘴角一笑,頗得意?地攬過自?己的學生:“宋老頭?,這是我學生。穆桓,這是宋青鬆,宋老,書畫協會?會?長。”
宋青鬆聞言眼皮微跳,看了過去,旋即毫不客氣地笑:“你學生?就你那手破字,你教?他什麼?彆在這兒搗亂。”
弗格霖一噎,旋即氣笑地瞪大眼:“去去去,你才在這兒搗蛋,誰我教?他書法的?這是我投身影視行業的最後花骨朵,關門大弟子。”
“……澈小先生對影視行業有興趣?”宋青鬆一聽,頓時有些可惜,喃喃道,“多好的字,一進那個?圈子,豈不心都浮躁了,字也得糟了……”
弗格霖聞言直擺手,嫌棄地推推宋青鬆:“去去去,你這老頭?子迂腐得很,書法是藝術,我影視從業者也是藝術,你那是什麼老古板的偏見?”
澈穆桓一聽便知道是什麼情?況,笑笑道:“字由心生,我心不變,字又何談好壞之分?宋老不妨幾年後再下定論。”
弗格霖眨眨眼,聽得舒暢,笑嗬嗬地站在自?家學生身後揚了揚下巴:“聽見了宋老頭??”
宋青鬆難得被這樣直白地對論回去,他不由多打量了兩眼澈穆桓,然?後微微笑了一下,開口道:“字由心生,這倒是沒錯。不過光是心不變這一點,就足以難倒千萬學習之人了。澈小先生有這樣的底氣保證?”
“澈小先生修習書法多久了?師從哪位先生?”宋青鬆又問道。
弗格霖聞言也看了過來,有些好奇,他都不知道自?家學生原來還有這麼一手好字,藏得夠深的,要換做娛樂圈裡?的其他新人,早該炒作起來了。
“自?小學習,興致所至為師。”澈穆桓簡單回道,不算騙人,他從小練習字畫,酷暑寒冬,手臂懸著水桶來練習,不僅是為了應付功課,同樣也是磨心性和脾氣。
宋青鬆愣了一下,揚起眉梢。
“那你學畫呢?也沒老師?”弗格霖好奇問,他知道澈穆桓在綜藝上送出過一幅畫。
宋青鬆一聽,意?外地問:“你還會?畫?”
“學畫是拜了老師的,不過老師低調,不便告知。”澈穆桓應聲,他拜的那位老師要是出名字來也沒人會?信。
周圍其他人聽見便善意?地恭維起來,畢竟眼前這個?是澈老爺子的外孫,就算畫個?火柴人,也能誇成極簡主義。
宋青鬆見狀便微微點頭?,笑笑,語氣裡?帶上了一點指點的意?味:“隻是沒想到你還會?畫,不過還得專精一樣才或許有所成,年輕人要是既要又要的話?,恐怕什麼都學不好啊。你既然?執意?要去演戲的話?,那也就算了。”
燕將池聞言皺了皺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