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奇恥大辱!他怎麼就殺不了一隻雞,大鵝都是殺得的。
趙木兮隻當沒看到他憤憤不平的眼色,“我需要銀子。”
“你想怎麼搞銀子?”白殷眼睛發亮,讓他去偷國庫也是可以的。
見到白殷興致勃勃的樣子,趙木兮不用問也知道他在想什麼,她冷笑一聲,“總不會讓你去偷去搶的,正正經經地搞銀子。”
“……”白殷嘴角微抽,正經搞銀子能搞多少啊。
趙木兮沒好氣地說,“你好歹也是世家大族的少爺,這些年在軍營裡都跟嶽將軍學了什麼!”
白殷嘿嘿地笑著,“我啥也沒說啊。”
“我想做藥材生意,不管是成色還是數量,都要比尋常藥商的好,你去試探價格。”趙木兮說道。
“你哪來的藥材啊?”白殷好奇地問,她如今不是國公府的大小姐嗎?
趙木兮淡淡地說,“這個不用你管,反正你隻管去把價格談下來。”
“行吧,您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白殷說。
“你也曆練有些年了,如今隻有你是我最信任的。”趙木兮低聲說道,“就算將來我拿回令牌,都不一定能召回舊人。”
白殷怔怔地看著她。
趙木兮眼中閃過悲傷,“我已經不是盛喬木。”
“你怎麼就不是……”白殷想要辯解,卻發現她說的是實話。
世人眼中,盛喬木已經死了,眼前的女子,即便有著她的靈魂,她也隻是趙木兮。
要重回尊榮報仇雪恨,沒有那麼容易。
“去吧,來日方長。”趙木兮對著白殷笑了笑。
白殷說,“好。”
他不會再讓她失望的。
翌日,趙老夫人親自帶著趙木兮前往護國寺,趙國公府的馬車浩浩蕩蕩,一點都不忌諱被人看到他們要去找靜慧方丈。
趙夫人麵色苦澀,欲言又止地看了趙老夫人幾次。
“有什麼話就直說。”趙老夫人最見不得她這副模樣,終於不耐煩地開口。
“母親,如今大家都盯著咱們家,我們今日這樣……是不是太招眼了。”趙夫人低聲道,“要是靜慧方丈說了不好的話,那就人儘皆知了。”
趙老夫人這下連開口都不願意了,跟一個蠢貨說話,會讓人覺得疲倦。
“其實阿瓊也是嫡女,送阿瓊去選秀也是可以的。”趙夫人說道,“阿瓊並不輸給阿木什麼,八字又吉利,宮裡那邊肯定能交代。”
“都是你的女兒,你是怎麼做得出如此厚此薄彼?”趙老夫人沒好氣地問。
趙夫人委屈得紅了眼眶,“妾身就是為了阿木才這麼說的。”
“那你還是少為她打算吧。”免得又要被她糟踐十幾年。
“護國寺快到了。”趙老夫人說,“你若是還想要阿木這個女兒,就閉嘴彆說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