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來這?”
高磊很迷惑:“顧姐, 咱們今天不都逛過了嗎?”
從早到晚逛了一天,除了衣服,什麼都買了。
吃的他現在還有點撐。
“沒逛完。”顧明月來這也不僅僅是來進衣服的, “你們回去都休息休息,明天估計還有的跑。”
走到賓館門口了, 她也沒胃口吃飯,簡單交代兩句, 就給他們原地解散。
回到房間門, 她膝蓋都是疼的,跟針紮似的。
“呼。”
顧明月燒了壺熱水, 浸濕毛巾,蓋在膝蓋上,手卻還在翻著溫市地圖。
不知道是不是原主小時候也受過凍,偶有陰天的時候, 膝蓋總會抽疼。
顧明月處理這些都習慣了。
認真勾畫完明天要去的地方, 翻騰著早已定好路線示意圖,期間門還接了個聞酌的電話。
但她太忙了,都沒說幾句, 匆匆就給掛了。
#一頭亂緒#
顧明月也在努力地理清她們商場到底要做個怎樣生意。
掰扯自己掰扯了一晚上, 爬上床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零點, 眼睛一閉上就睜不開,腦子裡卻掙紮著從頭過著明天安排。
恍惚間門,小腹處輕輕抽動。
她手摸肚子, 整個人卻不自覺蜷縮起來。
在那個時刻, 她是有些想聞先生的。
哪怕聞酌什麼都乾不了,隻要來了往那一坐,她想自己應該就是開心的。
怪不得老總閨女總喜歡男大。
#誰能拒絕弟弟的魅力呢#
顧明月閉著眼, 扯了下嘴角。
還是不夠自由。
——
第二天一早,她都不用賀雪喊她,自己就麻利地爬起來。
洗漱完看著表給許若蘭打了個長途電話,溝通了自己的想法。
往商場裡麵投的錢,許若蘭說不在乎肯定是假的,但她也能看出來顧明月的性格。
“你看著辦就好。”
投資前先看生意後看交情,投過錢就先看人後看生意。
船已下海,那一艘船就不可能再有兩個舵手。
而且,她也確實沒有顧明月上心上的多。
顧明月跟她又重新確定了下商場定位。
“既然這樣說好了,我可能還得晚回去幾天,工地那邊你最近多上點心。”
一說起這個,許若蘭就笑了。
“這話你得跟聞酌說。這幾天他跑的比我勤。有時候,工地上都鎖門了,他還開車繞著看,就怕夜間門施工趕進度,平日裡工程圖看的比我找來的經理都用心。一抬眼就把人問一頭汗,就怕個不妥當。”
顧明月不在家,聞酌也真想不太回家。
沒意思。
平常總覺得狹窄的兩居室徹底空曠起來。
他除了睡覺,平常沒事就往工地跑跑或者夜市看看。
賀雪一走,夜市都是底下幾個學妹撐著。
聞酌那個黑臉閻王往那一站,高石和幾個小姑娘都很不得站崗到天明。
丁禕去夜市玩的時候,遇見了沒敢當麵說話,轉頭就給許若蘭說起來。
話傳話,現在已經傳到顧明月耳朵裡了。
“再晚幾天,你家裡是不是該有意見了?”許若蘭想了下,“要不就逛完溫市你們就回來吧,杭市等著下次有機會再去。”
“等不了。”
做生意就跟行軍打仗一樣,開局一戰至關重要。
尤其是合夥生意,開局勝,人心穩,也是穩定股東的法寶。
她不允許有半分敷衍,也不可能有半點馬虎。
要麼不做,做就做到極致。
隻有這樣,她才可坦然接受所有結果。
畢竟,勤奮和用心是上天為數不多的公平。
#天道酬勤#
“那你跟聞酌說了嗎?”
許若蘭跟顧明月性格完全不一樣,看問題的出發點也不同。
她跟許勝從小一起長大,按部就班畢業、結婚、生孩子。一路走到今天,已經習慣了互相商量,有事依靠。
在她這家庭的穩定絕對高於任何生意。
基本回娘家,她也不會想著自己出去做生意,彆說還一走走個小一月。
孩子都離不了她。
“對了,你這可還懷著孕呢?”
許若蘭都有點擔心她了,越說越覺得不靠譜。
自己之前懷孕的時候,那可是眾星捧月,家裡人都恨不得把她當成熊貓一樣保護起來了。
哪還敢讓她四處亂跑,更彆提長途奔波。
“要不算了。”
這個錢也不是非賺不可。
他們生意許勝給她算過,肯定是有盈利的,因為它位置好,受眾廣,市場新,還有資金支持。
前期隻要肯砸肯宣傳,八成往上的可能性都會是一定盈利。
無非是多賺少賺,可不差這點
顧明月笑了,也不反駁,真誠道完謝:“行,那我到時候看。”
事辦不完,她根本不會回去。
知道許若蘭是好心,也不會大清早的跟她說彆。
她喝了杯熱水,緩了緩嗓子,沒停下,又跟丁禕打了個電話,簡單告知了下。
丁禕最近都在忙福利養老院的事,心思已經完全不在生意上了。
一聽她的電話,還不忘請她回來幫自己帶身漂亮衣服。
正是愛俏的年紀,花一般的時光。
顧明月笑著應了,多問了句養老院的進度。
“能在咱們開業前辦好吧?”
“肯定比咱們開業早,”丁禕沒啥心眼,還挺樂嗬,“估計下下周都能往外宣傳接待了。”
現在大家手裡都沒啥錢,誰也不會願意每個月花一筆錢住養老院裡。
彆說老人舍不得,子女多半也不會同意。
丁禕異想天開,甚至想做個免費接納的。
顧明月明確給拒了。
她舍得往裡麵投錢,可不是樂意當冤大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