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吃飯前再跟聞酌說,順便也不用他做飯了。
聞酌做飯,吃的是一種情,趣。
但明天可以出去開小灶了!
顧明月睡前還有些興奮,結果第二天一早,她剛睜眼,彭姨就把飯做好了。
“明月醒了!”
臥室門開了條縫,彭姨每做完一項活都要走到門縫邊,看一眼她醒沒。
“姨,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顧明月還算注重形象管理,趕忙扒拉了下頭發,看了眼自己著裝。
她記得半夢半醒間,聞酌進來給她穿過衣服。
“剛來!吃飯嗎?”彭姨見到顧明月就開心,恨不得現在就去廚房把飯給她端到手邊。
顧明月踩著拖鞋,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笑吟吟開口。
“怪不得,我說我睡著睡著怎麼聞見這麼香?原來是姨您來給我們做好吃的。”
“就知道你回來了,特意給你做的。骨頭湯都是昨天晚上我提前熬著的,早上又熱了下,現在喝是正正好。你要是嫌膩,我還給你煮了鍋米湯,都熬出米油了,香香軟軟的,一碗喝下肚,一整天都是舒服的。”
“這麼多?”
“還有呢,我聽小聞說,你昨天是不是喝的豆漿?要是今天要還是想喝,我也泡好了豆子,一會兒我就拿下去讓人賣豆漿的給咱打半盆。”
顧明月都無奈了:“姨,你這是起的多早啊?”
還備那麼多花樣,他們怎麼可能吃的完?
估摸著都得帶去公司分分。
“沒多早,我剛起!”彭姨笑的不見眼,給她燒好熱水,又遞毛巾。
遞完毛巾,還戴著老花鏡試圖看桌上的水乳東西,一個一個地幫她拿。
全程跟在後麵,聞酌都沒插上空。
彭姨高興,顧明月也就好性子地陪她。
兩人湊一起忙活了小半個小時,才算齊活。
而後,顧明月剛坐下,彭姨又端著果盤走出來:“你上次給我送的柚子,我昨天見有賣的了,給你買了一箱。皮我都給你剝好了,你上午沒事的時候就吃點。”
昨個她其實就想來,但怕打擾他們夫妻兩,硬生生憋了一天。
知道明月在離她不足百米的地方,彭姨就徹底坐不住,轉著圈去了市場。
凡事見著好的,都往家裡搬。
同行的錢大姐都受不了,可彭姨卻樂此不疲。
“老姐姐,你對你孩子可真夠好的。”
“是孩子們孝順,對我好。我現在哪還有本事幫他們,都是他們不嫌棄。”
即使現在在顧明月家,她那股興奮勁還沒過去,像個小孩子,止不住地要講自己在市場上搶菜經曆,極其希望希望得到他們的關注。
努力做到繪聲繪色。
“我們排隊買麵的時候,老板說現在的人都得吃著精細,說他們家的麵都是村裡最好的地種出來的。一個村子的地就結了這麼十袋子的麵。你都不知道,他們是都在搶啊!我跟你錢大姐擠在最前麵,趕緊搶了一袋子,就這個吃了對你好!”
諸如此類說是各種對身體好的東西,彭姨逛了幾圈菜市場,是一件沒少買。
今早她來家開門的時候,聞酌聽見動靜起來,都給運了兩趟才搬完。
顧明月原先不知道,可去廚房洗手的時候,也被震驚到了。
他們家本來麵積就不大,廚房又是那麼個巴掌大的地方。
東西成筐放著,都快沒了下腳的地。
整個人都愣了片刻,一度以為彭姨要在他們家開個超市。
“這都是我給你們搶回來的好東西。”彭姨高興的不行,愛惜地摸過這個,看向那個,“你放心地吃,吃完我還給你買!”
#愛過於沉重#
饒是顧明月,都卡殼了一瞬。
彭姨倏然不知,還在賣力講述:“我前幾天在門口玩的時候還聽你錢大姐說,現在市麵上買的雞都不好。有的不少黑良心的商家都會往裡麵注水,塞東西。那這種雞買回去吃了,肯定壞肚子!”
“所以,我一合計,就在陽台上養了幾隻雞。養個幾個月,等肥了就是你坐月子的時候,吃著肯定安心。”
顧明月一走半個月,彭姨都沒了安全感,又陷入了不知道該怎麼對她好的時候。
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所有能給的東西。
她在江市早已沒了親人,留在這也就是為了顧明月。
年輕的時候都沒解開的結,老了就更結不開了。
顧明月就像是她那個失而複得的孩子,怎麼對她好都覺得不夠。
前麵的顧明月還都能接受,吃不完大不了就偷偷送人。
但在陽台上養雞就太誇張了。不說味道,光是個三更打鳴,鄰居就肯定受不了。
同一個家屬院,不少都是在棉紡廠工作。
三班輪流倒是常有的事,每天肯定有早起值班的。
本來四五點起就夠煩的了,還有個隨著季節變化而響的打鳴聲。
三遍起步,間隔不定。
再好脾氣的鄰居都可能上門,到時候彭姨可就笑不出來了。
好事變壞事,鐵定鬨心。
而且,也不衛生。
陽台就是個掛衣服的地方,養盆花花草草就很好了。
“是,姨,我也覺得你說的對,家裡養的那絕對比外麵的好!光是姨你照顧的就比外麵的精心,而且咱們自己吃,給雞喂得東西也好。”顧明月怕傷老人心,沒舍得先否定。
看彭姨高興了,才緩慢開口。
“但是,姨,我覺得咱們陽台麵積太小了,養不了幾隻,還容易死。也不夠我月子裡吃的。”
顧明月認真想了下:“姨,要不這樣,聞酌在菜市場附近有個不用的房子。兩間半地皮蓋的房子,挨著菜市場,位置不好,臨街還吵,但它帶個院子。您以後要不就擱這裡麵養吧,早起或者晚上買菜的時候喂一次,裡麵空間大,養的時候還能配著鴨子和鵝一起。”
“到時候種類也多,還豐盛。而且他們都在院裡撒歡跑,肉也有嚼勁兒,吃起來口感肯定好。姨,你看怎麼樣?”
“那敢情好呀!”彭姨很聽顧明月的。
“院子大不大?我還想在裡麵劃個地方種點兒菜,就種你喜歡吃的南瓜、土豆還有紅薯。”
來年紅薯磨成粉,又是明月喜歡吃的粉條。
“當然大的呀,包管你以後種什麼都好!”顧明月笑著哄她,又朝聞酌使眼色。
聞酌配合點頭:“那我明天讓小鐘帶您去看。”
這幾天下午都是彭姨交友玩牌的休息時間,聞酌就沒跟她約下午。
他雖然不怎麼進家,但該聽錢大姐說的話也一點兒沒少聽。
彭姨的生活作息基本都給摸透了。
跟前就這一個對月亮好的老人了,聞酌隻是不說,但該做的也沒少做。
“彆明天,”彭姨往下揮了下手,“下午,我今天下午就有時間。”
趕緊看完,不耽誤她看鴨苗和鵝苗。
明月想吃的東西,彭姨等不了,都得第一時間給安排上。
“明月,雞鴨的事都交給我,以後保管讓你吃個夠。”彭姨給她遞筷子,慈愛地看向她,“快吃,我今早都是做的你愛吃的。”
“姨,我就先不吃了。”
顧明月坐在桌子旁,想起昨天忘說的產檢,看向聞酌。
“老公,我走之前好像還有個檢查沒做?咱們要不今天去做了吧?”
彭姨神經倏忽繃緊,很是緊張:“啥檢查啊?明月,你有哪地方不舒服嗎?”
“沒有,就是個常規的孕期檢查。”顧明月朝彭姨一笑,“要真有不舒服的,也等不到現在了。”
能是能喝,什麼都挺好。
就是顧明月也好奇,為什麼回來的這兩個晚上小家夥就又不動了。
總不能是因為他也是奔波累著了?
挺奇怪的。
可生命本就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情。
“那彆讓她吃了。”
聞酌幾乎瞬間就站起來,回屋換了身衣服,扣著襯衫袖口,看彭姨給他們裝早點。
顧明月體檢的時候不確定有沒有抽血項目,一般不吃東西。
聞酌都是陪著一起餓。
“下次提前跟我說。”
早知道,他就不讓彭姨做那麼多東西了。
聞酌低頭給她扣上外套扣子,照顧她越發得心應手。
熟練的動作,哪還有那個見麵第二次就往她腰間係外套的窒息樣子。
“忘了嘛。”
顧明月想起初見,也是在這間臥室。
聞酌站在這穿褲子,表情冷淡,故作鎮定。
她不懷好意,故意挑弄:“誰讓老公你昨晚表現這麼勇猛。”
聞酌輕掀眼皮,果不其然,就見她眼底閃過的狡黠笑意。
他喉間微動,一言不發,手自始至終都端的很穩。
紐扣從下到上,一個一個扣到領口。
指腹滑過,他刻意放低聲音,湊近她耳邊,壓不住的語氣特性。
“少勾我。”
顧明月沒忍住,輕揉了下耳垂。
下一秒,聞酌捧著她的臉,格外珍惜地親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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