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大寶被他揪著脖子,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。
而給他開車的司機倒是個機靈的,瞬間給抖了個乾淨。
“沒、沒車牌。”
從顧大寶買車開始的那個星期,他就負責給顧大寶開車,都沒見他上過什麼牌。
但是,現在一般也不查這個。
“真夠可以的。”
還是個無牌車。
顧明月都不知道顧大寶在作個什麼勁兒。
“報好了嗎?”聞酌單手製著顧大寶,另隻手碰了碰她手背,眉頭微皺,“進車裡待著。”
外麵還是太冷。
“不用,反正警察馬上就到。”顧明月目光掃向顧大寶,語氣平淡。
“聞、聞酌。”
一聽警察要來,顧大寶開始害怕起來:“我,我就是給你們開個玩笑。你們不能報警啊,顧二丫,我可是你弟弟。”
“閉嘴。”
聞酌揪著顧大寶的領子,把人摔在車門上,臉色陰沉可怕。
要不是顧明月在,顧大寶絕對沒那個資格等警察來。
他剛剛是真起了壞心思的。
聞酌有的東西很多,但要的並不多。
彆說企圖摔碎,就哪怕是動手碰一下或者眼睛不規矩的覬覦,他都會立刻翻臉的。
顧大寶細皮嫩肉的,瞬間就“嗷嗷”地叫疼起來。
“顧二丫!你還有沒有良心了!你就這樣看著我被你男人給打死啊!我跟說你要再、再這樣,我、我回去就找咱媽去。”
“那你也得能回的去。”顧明月兩手揣進兜裡,目光看向他,格外地平靜,“省點力氣,彆驚了人。到時候我就得把你給塞車底下。今早霧氣可大,你那個司機要是看不見輾死個人,那可在正常不過了。”
都多大個人了,還張口閉口的喊媽?
顧明月看不上這樣的慫包軟蛋。
她一句話把顧大寶嚇得瞬間啞巴,喉嚨像是被人灌了壺冰水,渾身一哆嗦,徹底給冰凍上。
一個字都吐不出來。
司機也驚恐起來,恨不得縮到車門後麵。
上手開汽車他敢,但是撞死人那可是萬萬不敢的。
不然,他剛剛也不會打方向盤打的那麼快。
#怕死#
也沒那個膽子。
這幾天開車可把他開出自信起來。
彆人見著車都是老遠就躲著走,偏著那個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卻敢迎著他們的車頭往前衝。
嚇都要把他嚇死了。
這對夫妻都什麼人啊!
小司機已經開始後悔起來。
早知道就不接這個活了!
天冷事兒少,警察來的也相當迅速。
聽顧明月那張嘴說完事情經過後,警察先對著她和聞酌進行了頓批評教育,又讓他們這周抽空來警局進行安全學習。
而後,他們再次看向顧大寶,視線又銳利地掃過熟練蹲地上的司機。
“你們兩跟我們回去一趟,先說清楚你們車是從哪兒來的!”
顧大寶頭瞬間縮下去了,就差把心虛寫臉上了。
“......”
好嘛,車也不正常。
恪儘法規的顧明月驚呆了。
她就想知道還有什麼是顧大寶不敢做的?
——
那場早起的鬨劇結束後,顧明月很快就投入到了繁忙的裝修中,不再上心。
無暇他顧。
但聞酌卻不得不重視起來,讓人又盯了幾天後續。
事情瞞不住,當天就傳回顧家。
一聽自己兒子在警局,顧父攤子都不要了,騎著自行車就跟顧母去了警局。
左問又問都是事情還在調查,人也被扣著不給見。
隻大概知道個事情經過,不免抱怨起顧明月。
“可真夠心狠的,一點兒都不把大寶當成弟弟!”
“現在哪還是說這個的時候,想想怎麼把大寶給弄出來!”
顧家老兩口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,不知道該從哪下手。
老實了一輩子,都是個遵紀守法的小老百姓,出了事第一反應就是想趕緊花錢托人找關係。
不管怎麼說,顧大寶得先回家。
他們是決計舍不得顧大寶受一丁點兒苦,恨不得以身替代。
不斷地豁出自己老臉,四處的托關係,舍著錢花忙上忙下的各種打點。
批發市場裡麵魚龍混雜,三教九流的都有。
隻要錢花的夠多,很快就往上搭著了關係。
那人一聽說隻是開車撞著墩子,當下拍著胸脯保證,絕對關不了一天。
最多明天,顧大寶鐵定就給放出來了。
“又不是個什麼大事,安心吧。”
顧父顧母花錢送禮得了個消息,自是千恩萬謝。
於是,次日一早,天還沒亮,老兩口就早早地等在了門口。
一站站了一上午,愣是沒見顧大寶個人影。
顧母心急,連聲催了顧父好幾遍。
“這都快中午了,咋還沒讓咱接著人,是不是地方記錯了?你趕緊回市場再問問。這天冷,可彆讓大寶在外凍著了。”
顧大寶就是顧母的命根子,且牽著她的心呢。
就是顧二丫太不是個東西,非報個什麼警。
黑心肝!
顧母全靠罵顧明月提神抗凍,哆哆嗦嗦站在門口。
又等了一中午,等顧父再來的時候,日頭都已經往西邊偏了。
“問清楚了嗎?大寶咋還沒出來?”顧母聲音都在發抖。
“出不來了。”顧父弓著肩膀,精神氣都沒了兩分,聲音放地很低,遍是疲憊與滄桑,“今天都出不來了。”
“為啥啊!”顧母著急起來,“不都說了撞著墩子不算個什麼事嗎?我們也賠錢了啊!咋還不讓大寶出來!還有沒有天理了!”
“不是撞著墩子事,是二丫,她現在咬死大寶是要開車撞他們。”
性質瞬間就變了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