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你現在對我好,我以後肯定對你更好,你說東我不去西,咱們以後親親密密地過日子,羨慕死彆人。”顧明月最沒什麼良心了,弱點被她猜透,她隻會一句一句往裡試探。
既不善良,也不多情。
聞酌輕哼一聲,一個字都不信她說的。
可顧明月卻分明看見了他微揚的眉毛,低頭朝著杯口,輕吹了下,吹散了杯裡原本平靜的水麵。
悶騷。
聞酌也不知道是不是閒的,在家待到傍晚才走,剛好跟上門來找顧明月的三丫遇上,簡單打了個招呼。
“二丫。”顧三丫人沒進臥室,聲先到了,大著嗓門喊她。
顧明月揉了下耳朵,正坐床上數錢:“屋裡呢!”
“怎麼這麼多錢!”顧三丫聲音又往上提了度,都有些破音了,“你昨天賺了這麼多嗎?!”
“沒有,”顧明月把手邊的錢分成了三摞,指了指最邊邊的一摞,五十一百的混在一起,“這是本錢,昨天已經賣回來了。”
又指了下混著五十一百,但多以零錢為主的一摞:“這才是賺的錢,也就兩三百塊錢。”
“那還少啊!”三丫眼裡都是震驚,咽了咽口水,才敢開口說話,“大姐夫一月工資也沒到三百,我這個月擺攤算到昨天也才三百出點頭,你這一天都賣回來了。”
主要是本錢都給賣回來了,實際利潤比算的多,她還有少量的餘貨沒賣完。
利潤還是挺大的,十年銷售不是白乾的。
“還行,”她笑了下,“算沒忘本。”
“忘啥本啊?你這本回的夠快的了!”三丫眼巴巴地看著錢,話都不過耳朵,簡直要羨慕死。
顧明月笑著把錢收起來:“羨慕啊?那我教你?”
三丫剛想點頭,又想起顧明月那喇叭喊得內容,嚇得忙搖頭:“我可沒你那膽子,繼剛要是知道了肯定得生氣,還有我那婆婆,煩死個人。”
“哎,”話趕話說到這,她想起聞酌,不懷好意地問,“昨兒聞酌沒跟你生氣?”
“唔,生了吧,”反正昨晚聞酌挺帶勁兒的,顧明月不害臊地回想了下,還算滿意地指了指最旁邊一摞錢,全是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,“他不讓我再放喇叭裡的內容了。”
但給錢是真的大方。
三丫再次震驚:“聞酌,也太能掙錢了吧!”
“還行,”顧明月輕點了她一句,“男人掙不掙錢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他願意把錢花在哪兒。”
“他花不花在你身上,其實不是看他有沒有錢,而是看你值不值得他花這個錢。”
她一直覺得,男人比女人功利且世俗地多。
顧明月一向是個敗家的。
三丫下午睡過了,出來的晚,一直在二丫耳邊催著她收拾。顧明月隻來得及拿上自己小包跟水杯,匆匆換上鞋,跟著三丫往夜市裡趕。
半道上見有人宣傳說買東西送遊樂場的門票,眼睛瞬間亮起來,立馬就走不動了。
“你們這買什麼送票啊?”
眼看著就到月底了,她差點都忘了買票的事,兩隻小手嘿呦嘿地搓起來,有點小激動。
她還沒去過遊樂場呢!
路邊搭了個紅帳篷,裡麵的人見真有人停下來,忙從裡麵出了個穿西裝的男人,露出個大笑臉迎了上來。
“看房!”
“隻要您來我們這看房,我們就送您遊樂場門票,帶裡麵的餐食券。要是需要的話,我們還能車接車送。”
“什麼房啊?”
服務這麼好,還車接車送。
男人胖乎乎的圓臉上,露著親切熱情的笑:“臨江觀景大彆墅!”
這七個字傳到三丫耳朵裡,硬生生地變成了——砸鍋賣鐵、傾家蕩產
還都買不起!
顧三丫看著男人憨厚的笑臉,就像是看到索命的黑白無常般,嚇得隻想往前跑。
要她的命,可以!但——
錢,不行!
推著車,她頭都不敢抬地小跑了幾步,直到餘光裡沒有了其他人,才劫後餘生般抬起頭,伸手就想戳不知分寸的顧二丫,聲聲抱怨。
“二丫,你也真是的,都不想想,那是咱能看的東西ma......”
等等,二丫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