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.租個樓,兼職副業(1 / 2)

瘋了吧。

誰家床上一半爬起來要去醫院抽血的?

沒吃藥也不是這個症狀。

——

“兩天了吧?”

綠毛去桌球廳送東西全程都不敢說話, 從辦公室下到一樓就看見樓下的兩大哥坐著角落裡打桌球,忙湊上去點了根煙,搭了句話茬。

張澤戴著個眼鏡, 翹著二郎腿學人看報紙:“哥的事是你能開口問的嗎?”

“我,我不是著急嘛。”阿偉絕對是兄弟幾個中最跟顧明月一勢的,“也不知道聞哥又怎麼惹到嫂子了。”

都好幾天沒回家了, 整天低氣壓,拉著個臉色,一進屋都把人凍得發抖。

“怎麼說呢?我看是嫂子又作妖呢。”張戈拿了根桌球杆,懶懶地橫在桌麵上,“咱們嫂子,手腕高著呢!”

“上個月剛哄著聞哥買房, 這個月就哄著聞哥買車,一下二十個出去,彆說夜總會了,會總夜都乾不成。”

提到買房,綠毛就想開口,但想起嫂子說過的情.趣, 又蔫蔫閉嘴。

反正,他嫂子才不是哄著哥花錢的女人。

那都是#愛的魔力#

張戈事業心重, 拿著桌球杆, 隨意打了一球,不是很滿意聞酌現在的狀態:“咱們就等著過兩年喝西北風吧。”

本就是幾家合夥乾的生意, 也不知道聞哥怎麼想的。

最開始拿錢的時候還很爽快, 可這還沒開始營業呢,就因為買房買車開始拋手裡的占比了,合著忙活大半年就賺了個裝修的錢。

也不知道圖個啥。

桌球廳生意一般, 張戈早就不安居於裡麵了,就等著夜.總會建成之後,一展抱負,順便把張澤踩在腳下。

踩死算完。

可現在,張澤那孫子快把他給踩死了。

心思一歪,球瞬間就打偏了。

“想那麼多乾嘛?”張澤起身,推了下眼鏡,接過球杆,哈了口氣,擦了擦。

他半路出家,跟張戈打小玩這些的不一樣,光是找姿勢都忙乎了好幾分鐘。最後,才擺出了個像是內行的架勢。

花架子。

張戈嗤笑。

張澤眯著眼,看向球,推杆的手卻很穩。

“聞哥不想做的事,誰能勉強的了他?”

同樣聞哥想做的事,誰也攔不住他。

“嘭”地一聲,球進洞。

一擊即中。

張澤滿意收杆,再次確定了顧明月的正宮地位,抬眼朝上休息室看了眼,衝著阿偉打了個響指:“傻弟弟,好好聽咱嫂子的話,好日子在後頭呢。”

“我肯定聽咱嫂子的。”阿偉頂著頭綠毛,撇了撇嘴,嘟囔了句,“我才不跟傻子一樣。”

“你嘰裡咕嚕說什麼呢?”張戈拿杆子戳了下他。

“沒說什麼,兩個哥哥玩好,我幫嫂子乾活去了。”阿偉縮了縮頭,一溜煙跑了。

反正,再也沒有人能比他知道嫂子對聞哥有多好了。

#每天都磕死在沉迷於在彆人的愛情故事裡#

聞酌這幾天沒進家,顧明月也沒閒著。

丁禕光是夜市都來找她好幾趟了,小零嘴送的是一樣接一樣的,約著她出去玩,順帶著看店麵。

顧明月雖沒個做大做強的心,但她發現每次見著丁禕時,夜裡總會夢見那本書的劇情。

一次兩次還算偶然,次五次就有點不正常了。

所以,這天,顧明月特意赴了丁禕的邀約,兩人約著一起逛了個步行街,吃了頓街道館子裡的麻辣羊蹄。

羊蹄從鐵鍋裡撈出來,沁入配好的紅油辣醬,滑嫩如脫骨,輕嚼便可吞,口齒留香,吃完整個嘴唇都辣的發紅。

“嫂子,你吃著不辣嗎?”丁禕大口喝汽水,明顯是被辣的不行。

“還行。”顧明月也覺得自己最近口味有點怪,喜歡吃重口的,酸的辣的最為喜歡。

該不會真被聞酌說著了吧。

顧明月突然就覺得手裡的羊蹄不香了。

“嫂子,”丁禕朝她揮了揮手,打斷了她的走神,被辣的直吸氣,還要朝她強調,“咱們說好了的,一會兒去店裡看房子的,你可彆反悔。”

“不會。”顧明月回神,看向丁禕,視線一頓,想起自己做過的夢,開始套話。

“一一,你跟容恪遠是怎麼認識的?”

“容恪遠他爸跟我爸是同事,後來搬家搬到一起,慢慢就熟悉了。”

顧明月沉默一瞬,嘗試概括:“青梅竹馬?”

“算是吧。”丁禕害羞地笑了下,露出提到心上人的靦腆神色,“反正,我哥說他打小就稀罕我。”

顧明月心底一沉,麵不改色繼續問道:“那容恪遠當警察之後很厲害吧?”

“我覺得挺厲害的,是他們那一級裡最年輕的一個。他其實一直都有個懲惡揚善的英雄夢,典型的英雄主義。”提到容恪遠,丁禕倒認真起來,“但有時候又會很慶幸,嫂子,不是所有人都能把四、五歲的理想變成現實,並不斷堅持。”

“或許日後清貧,但喜歡大於一切。也挺好的。”

顧明月抿了口水,觸碰到她眼底的那抹認真,笑了下,及時止住,沒有再往下問。

是與不是,她又能如何?

“你倒活的通透。”

“還好吧,”丁禕笑起來,臉頰紅紅,“嫂子,有時候,我覺得你跟容恪遠很像,就是外表看起來和善溫和,但骨子裡都有種疏離冷淡,帶著那股超乎世俗的理性,很厲害。我就不行了,藏不住事,做事也不酷。沒什麼特彆的,聽著家裡人的話普普通通的長大。”

打小就被家裡管得嚴,所以每次見到那麼肆意張揚的顧明月總會忍不住地想靠近。

“這有什麼厲害的?”顧明月彎唇一笑,有些理解不了這些嬌小姐的想法,“每個人性子都不一樣,沒什麼可比的。”

她和容恪遠的性子還真不一樣,至少她什麼時候都不會把理想放到現實的前麵,永遠也不可能安心居於一份清貧的工作,更不會覺得清貧過一生也很好。

隻會不斷地追名逐利,市儈功利。

這樣的生活也沒有可令人羨慕的。

“吃好了嗎?”顧明月收回走神的心緒,見她放下筷子擦嘴,輕聲開口。

“好了。”丁禕看向她,眼裡亮晶晶的都是期盼,“嫂子,咱們走嗎?”

“那走吧。”

顧明月任她挎著自己胳膊,看著她就像是看見了自己之前的那個小助理,比她小個好幾歲,也像個妹妹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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