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明月目光從他的臉上滑到下麵,一時間不知道他是想披個袈裟,還是準備買個龜殼,學忍者神功。
#心情複雜#
可他額頭沁汗實在過於性.感,顧明月起了壞心思,格外挑.逗,鮮少解釋。
——
“想什麼呢?”三丫來攤位上找她,還這個月的錢。
等了好幾天,終於見顧明月來一回了。
“也不知道你天天都在忙什麼呢?”三丫就不是個能藏住事的人,湊近跟她八卦,“我聽人數批發市場對麵要建個賣衣服的商場,還聽人說裡麵有聞大寶媳婦的事,你...”
她停頓,顧明月眼皮都不帶抬,手指不停。
確定完錢數後,就順手把錢放在了提包裡,沒有一點波動。
“嗯?”
三丫拿不準:“是不是有人借了你的名氣,盜用了你的名號?”
可顧一丫看著也並不驚訝啊。
顧明月著實沒想到顧三丫能想到這個方向,看她兩秒,臉上依舊帶著令人舒服的笑,語速不急不慢。
“差不多,是借了名氣,但算入股。”
顧三丫自己翻譯了下:“就是沒給錢唄?”
“對。”顧明月這句回答的乾脆且肯定。
顧三丫搖頭歎氣:“聽人說是建樓的許氏地產乾的,那些有錢人啊,心眼子既多又摳。”
顧明月點頭附和:“你說的對。”
“不過,也怪你不會過日子。你說說聞酌之前給你那麼多錢,你還都給他買成房子。又有什麼用呢?現在每個月還欠這賬,聞酌這又...嘖。”三丫很是感傷,“可惜了。”
顧明月謹慎地沒有開口。
但不知道三丫想成什麼了,每次見她的時候都欲言又止,念念叨叨。
“反正,你得記住了,給男人還錢的都是傻子。”
顧明月一度覺得是繼剛欠錢了。
但這種情況,她肯定不會再往下問,隻不住地點頭,並誇她看的通透。
三丫也覺得這幾個月自己成長不少,越發沾沾自喜:“吃飯沒?中午做的米飯,我晚上拿油炒了下,倍兒香。吃點?”
顧明月搖頭:“我回去吃。”
她今天來這也不是守攤的,主要跟賀雪說一下,重新招兩個人。
現在跟之前情況不一樣,夜市生意上也不是誰來都行,而是真正開始找能乾事,乾實事的人才了。
“也不拘泥於大學城,有沒有學曆都無所謂,覺得合適了就讓他們先上崗試用。”顧明月跟賀雪說著要求,“試用三到五天,按兼職發日薪。”
“你這弄得還挺正規。”顧三丫端著飯盒又走過來,“說真的,回去有那麼長的路呢。天都黑了,還回去乾啥?一起吃點吧。”
三丫現在很能乾,白天給理發店幫忙,夜裡就做點小生意。
頭發都剪成了短發,人也不閒著。
“家裡飯都做好了,得回去。”
“聞酌...”三丫都不敢往他身上想,認真回想了下,皺眉開口,“不會還是你之前那個幫忙做飯的鄰居阿姨吧?”
都什麼時候了,欠那麼多錢,顧一丫還能這麼不會過日子?
“不是她。”
聞酌處理事利落,找到幫忙的當天就給換了。
隻是,這事恰好讓給他們送菜的彭姨看見了。彭姨倒沒說他們敗家,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們。
“小聞,明月,你們讓我也試試吧!我做飯也好吃。”
顧明月才舍不得讓彭姨跑來跑去的忙活,想著法子就準備給拒了。
但彭姨卻不願意:“我在家閒著也沒事,你們剛好也沒人做飯。這不是正合適嗎?我給你們做飯,你們吃著也放心,絕對比她們要實在。要是覺得過意不去了,那也給我錢,我也要。”
顧明月哭笑不得。
聞酌想了下,倒是有些心動。
彭姨本就喜歡顧明月,日常做飯絕對比其他人上心。
“讓彭姨試試吧。”
“對嘛對嘛,聽小聞的,讓我試試。我一個人在家吃飯也沒意思。”彭姨拍拍顧明月的手背,笑的很慈祥,“趁姨現在還能動,讓我試試。”
對著一顆心都是想幫他們的老人,顧明月說不出重話,隻能應下來。
但彭姨畢竟年紀大了,也不可能讓她騎著車子四處跑。
家裡還沒來得及走電話線,顧明月先把自己的電話給彭姨留家裡。
吃飯都規律起來,基本做到了三餐定點。
她借著攤位上的圓表看了眼時間,匆匆起身。
“有點來不及了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三丫都震驚了,望著顧明月的背影,遲遲不敢開口。
#難不成真是聞酌做的飯#
——
顧明月今天出來的晚,路上就走得急,結果回到家的時候比之前還早了五分鐘。
應該是聞酌剛回來,家裡門都沒關緊。
老舊屋子不隔音,顧明月剛走完台階,就能隱隱聽見彭姨的聲音。
“我知道了,這個位置就是兩個小腳。”
“還有這個點是...”
“手!”彭姨說的篤定,都已經會搶答了,緊接著而來就是第37次發出感慨,“長得可真可愛。”
“我閨女!”
彭姨附和:“老漂亮了!腦門像你,小鼻子像明月,高翹著呢。”
“......”
顧明月是真不知道。
就那麼一張又糊又小的圖片,他們是怎麼能看出來這麼多東西的?
她推門進去,門撞到門後板凳發出“噠”地一聲。
聞酌和彭姨同時回頭,客廳圓桌上甚至都沒有放任何的一個菜盤,隻有一張黑白檢查單。
怎麼又給拿出來了?
三人對著,麵麵相覷。
“明月回來了。”彭姨慌忙起身,悄悄地推了把聞酌,“菜都做好了,就等你回來呢。”
聞酌輕咳一聲,手快速地折起檢查單。
餘光瞥向顧明月越走越近,他向來穩重的臉上難得見了絲慌亂。
顧明月走至他身邊,越發奇怪,直到目光落到他放在腿上的東西:“這是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