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.第 39 章 二更(2 / 2)

霍嘯挑眉:“怎麼突然這麼說?”

藺葶:“我隻是覺得媽也才47歲,整天窩在家裡會不會太無聊?”

這事霍嘯還真沒想過:“...媽說什麼了?”

“沒有,就是今天聽到她感慨時間長,我就想著是不是日子單調無聊了,所以她才會覺得漫長。”

聽得這話,霍嘯眉心微蹙,卻還是安撫妻子:“你先彆胡思亂想,回頭我問問媽。”

藺葶輕“嗯”了聲,又道:“你說...媽接生那麼厲害,能進咱們部隊的衛生院嗎?”

霍嘯搖頭:“不現實,外頭是有特招赤腳大夫進醫院的個例,但咱媽隻懂接生,且部隊衛生站一年也接收不到一個產婦。”

隻懂接生也很厲害了...藺葶雖有些鬱悶,卻也知道自己異想天開了。

霍嘯順了順妻子絲滑的長發,輕哄:“好了,彆胡思亂想了,說不定媽就是那麼一感慨,快睡吧。”

被順舒服的藺葶忍不住又拱了拱。

霍嘯按住妻子,眯眼調整了下呼吸才道:“不困了?那咱們...”

藺葶秒慫:“我睡了。”

已經被拱出火氣的霍嘯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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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
知道可以出去玩。

龍鳳胎高興壞了,直到坐上吉普車出發,還興奮的不行。

盯著車窗往外看不說,小嘴也一刻沒停,直接化身成為十萬個為什麼。

到最後,腦瓜子被吵的嗡嗡作響的胡秀與藺葶齊齊出手,一人捂住一個,才讓耳根得了幾分清淨。

68年4月份。

天京的長江大橋還沒有正式通行。

但足有幾千米的冗長橋身已經建成。

作為我國第一架,自行設計的雙軌長橋,它不僅代表了祖國在技術上的創新成就,也是現代化進程的代表性建築。①

所以,即使尚未正式開通,依然有不少人將之當成拍照的禦用背景。

藺葶一行人在經過大橋時,自然也為之停留了腳步,並且還拍了照。

對了,霍嘯去衛旅長那邊借車時,順便在對方吹胡子瞪眼下借了寶貝相機,另一卷膠卷。

因為可以拍24張照片,很是‘富裕’。

所以一家人走走停停,又領著孩子們去動物園轉了一圈。

等到了市中心的百貨大樓時,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。

這次主要是給老家的長輩還有胡秀女士買東西。

所以進入百貨大樓後,藺葶一手挽著婆婆,一手捏著自己的工資與工業票,直奔賣雨靴的櫃台。

不愧是大城市,雨靴居然有五種顏色。

與後世的款式自然沒有辦法比較,但這時候卻是難得。

藺葶正與婆婆挨著腦袋商量買什麼顏色時,就聽一道陌生的男聲喊自己的名字。

她有些懵,卻還是順著聲音瞧過去。

然後就見櫃台旁邊正站著個中等個頭,帶著黑框眼鏡,模樣憨厚的男人。

藺葶狐疑的盯著人看了一會兒,總算在記憶的犄角旮旯裡找出對方的信息:“...你是錢海濤?”

以為認錯人的錢海濤大鬆一口氣,笑回:“真的是你啊?你變化挺大的,我差點沒認出來。”

說著,他的視線又在這位大學同學的臉上逡巡了一圈,心說兩年不見,從前就好看的同學如今更叫人移不開視線了。

同時也能看出她過的很好,不然不會有這樣的好氣色。

記憶中,原身與這位錢海濤同學關係一般,但到底親切,藺葶麵上忍不住也帶了笑:“我都結婚了,能沒有變化嗎?倒是你,跟在學校那會兒差不多。”

說著,又回頭看向抱著苗苗跟著自己的丈夫,笑道:“這是我愛人。”

愛人...霍嘯眸色深了深,定定的盯著妻子看了幾息,才客氣的點了點頭:“錢同誌你好,我是葶葶的愛人霍嘯。”

眾人...

本來藺葶那句‘愛人’雖親昵,但也算尋常。

但霍嘯特意強調了一遍,就讓人覺得怪異的緊。

當然,隻有藺葶明白這種怪異,其實是某個男人在秀恩愛。

她用胳膊抵了男人一記,才看向表情尷尬的同學:“我丈夫愛開玩笑,你彆介意。”

錢海濤掃了眼一身軍裝,氣勢極強的男人一眼,咽下了到嘴的吐槽,配合的轉移話題:“你來天京是隨軍嗎?”

藺葶:“對,你呢?我記得你就是天京人吧?結婚了嗎?”

提到這個,錢海濤麵上喜氣洋洋:“我的確是本地人,已經有對象了,結婚應該快了。”

藺葶又寒暄兩句:“恭喜恭喜,來百貨大樓買東西?”

錢海濤搖頭:“我在這邊工作,對了,你要買什麼?我幫你問問有沒有好貨?”

聞言,本來打算再聊兩句就撤的藺葶瞬間來了精神,湊過去小聲問:“都有什麼好東西?”

錢海濤...同學變化太大,實在猝不及防。

最終,因為內部人員錢同誌的幫忙,用極低的價格,拿到很多‘微瑕’,實則瞧不出問題的好貨。

所以臨彆時,藺葶很是熱情的請人一起去國營飯店吃個飯。

錢海濤自然不願,連連擺手加搖頭,直說下回。

不過老同學意外相遇,雖然沒能相聚,卻交換了地址與電話。

隻是在藺葶準備上車時,為難了好久的錢海濤到底還是小聲說了句:“我聽說柳浩腿瘸了。”

藺葶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:“腿瘸了?為什麼?”

柳浩是原身的初戀,他的父母則是學校的教授。

後來兩位老教授被戴了帽子,柳浩為了自保,當即就登報與父母斷絕關係,然後火速搭上革委會主任的閨女,與之結婚後,還不放心,直接跑去邊疆當知青了。

說來,也不過才一年半,這麼快就瘸了?

但,不得不說,知道這個消息,她是解氣的。

錢海濤一直留意著老同學的表情,見她一點也不在意,才笑了出來:“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,隻是聽彆人說是桃色糾紛,被當地人打瘸的。”

藺葶抽了下嘴角,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。

錢海濤又道:“當時柳浩那事情做得挺惡心人,同學們都不大看得上他,如今不管是真是假,都是過去的了,我看這位霍同誌很在乎你,好好過日子吧。”

藺葶這才反應過來,對方之所以提起這茬,怕是還記得原身當初被分手,瘋狂哭鬨的行為。

這是想讓自己徹底放下呢。

還挺愛操心。

卻也...是個好人。

思及此,藺葶很真誠的道了聲謝:“謝謝你,錢海濤,我現在過的很好,放心吧,不會再想那誰了。”

錢海濤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,笑容憨厚:“你不覺得我多事就好,快回去吧,你愛人等著呢。”

聞言,藺葶回頭,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立馬收回了視線。

藺葶...

藺葶憋笑招呼:“那我走了,今天時間不湊巧,下回再好好聚一聚。”

這次,錢海濤爽快的應了:“成!”

“聊了什麼?”上車後,藺葶又朝著站在門口的老同學揮了揮手,還沒坐正身體,就聽男人語氣平淡的問道。

藺葶轉了轉眼珠子,一本正經回:“聊我的愛人。”

霍嘯勾了勾唇:“挺好。”

藺偉美男子嫌棄的猛搓手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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