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不當人了(1 / 2)

從陸奧纏著蘇夏的手臂往居酒屋裡拉,有一雙眼睛至始至終盯著他們。

瑞鶴一邊吃,從炸蝦天婦羅、蒲燒鰻魚到厚蛋燒,始終注視著窗戶外麵糾纏的人影,說道:“大家真沒有說錯,真是騷蹄子。除開騷蹄子,哪有人像是這樣一見麵纏著人家男人,強行抱人家的手臂,貼貼貼的。”

相比妹妹吃東西不講究,哪怕沒有外人在,翔鶴的動作依然端莊、優雅。一隻手拿筷子夾菜,另一隻手護在下麵以免食物的碎渣到處掉,小口小口的吃,細嚼慢咽:“不是人家男人。陸奧是婚艦,所以那是丈夫。”

“嘁!”瑞鶴噓聲,“那家夥就是為了讓我們……為了讓大家出擊更賣力,這才給的戒指,根本沒有把大家當做是婚艦。陸奧……像是她那麼自顧自貼上去,算是什麼啊。”

“就算提督沒有把我們當做婚艦,但我們就是婚艦。”翔鶴說,“正因為提督沒有把我們當做婚艦,所以要努力啊。”

“努力?”瑞鶴扯起嘴角,鼻子出氣,這就是不屑的表情吧?“像是那個騷蹄子那樣倒貼,惡不惡心?”

炸蝦天婦羅吃完了,蒲燒鰻魚也全部吃完了,厚蛋燒還剩下一半,但是肚子已經吃飽了,瑞鶴說道:“我吃飽了。”

厚蛋燒還剩下一半,就這麼扔掉實在太浪費。瑞鶴從榻榻米上麵爬起來,準備去穿鞋,低頭看著腳上的白足袋有點在意。今天去練箭,出了不少汗,足袋會不會很臭?看了一會兒,發現姐姐盯著,連忙穿好木屐,從茶幾上拿過裝厚蛋燒的長瓷碟。

“赤城不在,不過大鳳在,拿給她吃也是一樣的,不要浪費了。”

瑞鶴說著匆匆走了,把長瓷碟往坐在角落的粉發雙馬尾少女麵前的桌子上麵一放,什麼話也沒有說就走了。

重新回到座位,瑞鶴已經發現自己剛剛那一番表現相當糟糕。她咳嗽一下,為表現自己對事不對人,沒有怨天尤人,儘可能客觀說道:“也不能說提督就全部是利用我們……大家,也有喜歡大家的,還不是那麼沒有救。”

“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行為準則,纏也好,貼也好,陸奧想怎麼做都是她的事情。男人,我們提督那種男人,當初威爾士親王一穿泳裝,立刻就婚了。布呂歇爾一穿泳裝,還有肯特穿那件寶藍色的維多利亞長裙……再加上最近的,難得來一次鎮守府,就盯著長春的泳裝看。”

“對付那樣的人,像是陸奧那麼做確實有效,纏著人家,故意拉大衣領,搞得釵橫鬢亂。”瑞鶴說,“就是說,那句話怎麼說?以色娛人,色衰則愛馳,愛馳則恩絕。”

“我倒是覺得陸奧那麼做沒錯。”翔鶴說,“就算以色娛人,色衰則愛馳,愛馳則恩絕又怎麼樣,現在可不就是愛馳則恩絕……你看提督難得來一趟鎮守府,來了也是匆匆便走了,不管再怎麼做還能比現在更差嗎?”

翔鶴想了想說:“陸奧可不是騷蹄子那麼簡單,她的廚藝也是很不錯的,作為妹妹一直照顧著姐姐,照顧人的能力也很不錯,還有工作能力也是……以色娛人,隻是一塊敲門磚罷了。”

翔鶴說著發現妹妹盯著自己,她疑問:“瑞鶴,你那麼奇怪看著我做什麼,我說錯了什麼嗎?”

“沒有。我隻是奇怪,你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懂了。”瑞鶴說,“翔鶴太太,不比列太太差啊,隻不過因為到鎮守府太晚了。”

“不要拿我和她比。”翔鶴說。

瑞鶴突然說:“姐,你發現了沒有,陸奧好像在灌提督酒的樣子。”

“就是在灌提督酒。”翔鶴說,“我們有必要阻止一下吧。”

“我們阻止什麼?”瑞鶴低頭說,“他那麼大一個人,又不是小孩子,彆人灌他的酒都不知道嗎?說不定還高興呢,你看他們聊得多開心,我們去湊什麼熱鬨。”

翔鶴盯著妹妹,突然說道:“瑞鶴果然一直喜歡著提督吧,過去說說話怎麼樣,一起喝一點酒。有你在,想必陸奧也不敢那麼灌提督酒。”

“你怎麼不去……讓我去。”

“不是你那麼關心、喜歡提督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