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,你不問,那我說吧,祝老夫人快速重新整理了遍腹稿,隨後長歎一聲,“長君媳婦,我曉得你心裡苦,這三年來難為你了。不過,你放心,我讓大夫看過了,長君身子無大礙,多調養些時日就好。”
顧時歡莫名其妙,“母親的意思是?”
祝老夫人給了個安撫的眼神,“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,大夫說了,男女倫敦乃陰陽結合,長君要想治好病,也需要你多多配合。”
老夫人神情鄭重,仿佛在交代一件極其了不得的事情,惹得顧時歡也鄭重起來,雖然不知道是何事,但她十分認真的點頭,“母親放心,兒媳一定會多多配合。”隨後又問,“母親讓兒媳配合什麼?”
兒媳婦竟然問得這般細致,那祝老夫人也答得極其細致,“自然是房事上多體諒你夫君,他也不容易,這三年來鮮少去你房裡,不是他不願意,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啊。”
顧時歡這下總算明白老夫人說的是什麼事了。
男女行房之事,她懂,前兒嬤嬤還給她看了好些插畫本子呢。不過令她詫異的是,祝長君不行麼?啊呀,難怪她踹他下床時,會那般生氣,原來是自己不經意間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啊。
他本就有疾,自己還那樣對他,顧時歡心中愧疚不已,暗暗決定回頭找個機會給他道歉,順便表達一下對病患的關愛之情。
於是,她鄭重點頭,“母親放心,兒媳省得。”
……
離開元安堂的時候,顧時歡看了看領路的丫鬟,觀她穿著打扮與其他丫鬟不同,府中奴仆是不允許佩戴首飾的,可她不僅手腕上戴著個玉鐲子,耳朵上還掛了一對珍珠耳墜。她走路如弱柳扶風,那珍珠耳墜也在脖頸邊搖搖晃晃。
“你叫素荷?”
素荷行了個禮,態度有些敷衍,“正是奴婢的名字。”
她想做大爺的妾,顧時歡本來覺得沒什麼,可她一個奴婢卻對主子態度輕慢,就令她不喜了,想著她是老夫人身邊得意的人,自己也不好說什麼,上下掃了她兩眼,說道:“果然人如其名,挺素的,好名字!”
聽得她的話,素荷氣得袖子都快扯爛了。前兒大爺才拒了她,她什麼都好,就是模樣不出挑,府裡的人私下都說大爺瞧不上她的模樣。因此,顧時歡這句話直接戳了她心窩子,心裡暗恨,但敢怒不敢言,目送顧時歡離去的背影,她低低呸了一聲。
你顧時歡又好到哪裡去?臨安城人人嘲笑的草包美人罷了!
......
祝長君回到府中時,已是掌燈時分,正院的丫鬟來請他去用飯。
祝長君疑惑,“你家夫人有何事?”好端端的,突然請他去用飯,黃鼠狼給雞拜年,肯定不安好心。
丫鬟凝香膽子小,見祝長君嚴肅挑眉,她心裡發怵,說話也哆哆嗦嗦,“夫人說.....說....給您賠罪呢。”
祝長君冷哼,果然是彆有目的,她顧時歡豈會是服軟賠罪的人?不過,他還是抬腳去了,想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
顧時歡這邊歡歡喜喜的備了一大桌菜,準備關愛一下‘病患’祝長君。她站在旁邊熱情的指派丫鬟們忙活,“對、對、對,這盤菜就放那裡”、“再把那個擺過來些”、“這湯太淡了,加點鹽”。
一切準備就緒,她頷首對自己的安排感到滿意。
‘病患’祝長君踏著月色進門,屋子裡燈火通明,桌上飯菜豐盛,桌邊坐著的女人一身粉衣,眉間火紅的梅花鈿,在燭火下妖豔異常。
美食、美酒還有笑得美豔的妖精,這場景......怎麼看都怎麼像鴻門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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