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長君那日在正院吃了閉門羹之後,又在中堂忙活了兩日,等總算歇下來喘口氣時,發現已經有五六日沒見到顧時歡了,他問祝全,“夫人在做什麼?”
“聽管家說,夫人上街玩去了。”
祝長君點頭,她性子好玩兒,估計這幾日都樂不思蜀吧,夫君幾日沒回府,也不見她打發人來問候一聲,當妻子當得如此不稱職的也就數她了。
他回府換了身衣裳,見已經快日落了,顧時歡也還沒回,便打發人去將她喊回來,一玩就玩一整日不歸家像什麼話!
……
此時,顧時歡正在茶樓裡聽說書,一邊嗑瓜子一邊聽得津津有味,旁邊的凝知催了三遍她才準備起身回府。
出了茶樓後,凝知看見街角有個熟悉的身影,問道:“小姐,您看那是不是大姑爺?”
顧時歡定睛一瞧,可不是?正是她姐夫鄭霍,隻見他鬼鬼祟祟的抱著個匣子上了馬車,也不知要去做什麼。
“咱們悄悄跟上去看看。”
她們一路跟著七拐八拐進了個偏僻的巷子,鄭霍的馬車停在一處小宅院門口,小廝上前敲了門後,鄭霍才下馬車。
開門的是個女子,那聲音嬌柔得很,鄭霍與她調笑了幾句,兩人便挽著手進門了。
這場景,怎麼看都怎麼像......偷情。
她問凝知,“那女子你認得嗎?”
凝知搖頭,她曾見過鄭霍的兩個小妾,但這女子卻從未見過,莫不是他養在外頭的小婦?
顧時歡也是這麼認為的,她很生氣,姐夫竟然背著姐姐在外頭養小婦,這事也不知她姐姐知不知道。
姐姐與鄭霍青梅竹馬長大,姐姐有多喜歡姐夫,顧時歡是知曉的。在她還小的時候,兩人就已經定親了,那時姐姐少女懷春,總盼著快些長大嫁給他。
卻沒想到,盼了這麼些年,卻是嫁了這麼個人。
她心情有些低落,回到府裡也鬱鬱寡歡,顧嬤嬤叫人擺飯,隨後悄悄問凝知今日發生了何事。
得知她們白日遇見的事後,她長長歎了口氣,鄭霍的那些事她都清楚,以前小姐性子要強,還常常去文國候府為大小姐打抱不平,但人家夫妻倆的事,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誰也沒辦法。
於是勸著她道:“小姐,你若是擔心大小姐,回頭下個帖子過去探望探望,她在文國侯府也著實不容易。”
顧時歡點頭,心不在焉的戳著碗裡的米飯,如同嚼蠟,毫無滋味可言。
然而,才吃到一半,祝長君就來了,進門就自個兒坐下讓人給他添碗筷。
顧時歡已經好幾日沒見他了,此刻這麼突然,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,想起今日在巷子裡見到的那一幕,想必他在外頭與那寡婦相會也是那樣的吧?兩人親親密密手挽手的在某個小宅院裡偷情。
想到此,她連飯也吃不下了,撂下筷子就準備起身,祝長君眼疾手快的拉住她,“怎的了?”
她甩開他,說道:“心裡惡心,沒胃口,你自己吃吧。”
瞧這脾氣還挺大!
祝長君又將她拉回來,好聲好氣問道:“是誰惹你生氣了?”他朝顧嬤嬤看過去,眼神詢問發生了何事?
顧嬤嬤搖頭,不知從何說起,他們兩人的事還是兩人自己解決吧,於是帶著丫鬟們出去了。
祝長君拉著她坐下來,笑著問:“莫不是為夫幾日沒陪你,所以生氣了?”
顧時歡暗暗瞥嘴,他臉還真大,當他自個兒是香餑餑麼?誰稀罕他陪了?
她繼續甩開他的手,一聲不吭的大步出門了,留下一臉疑惑的祝長君坐在飯桌前。